江晏林远远的就见无砚苦着脸钻进马车,他刚上马车江荀就让车夫驶车了。
而后便是两辆马车背道而驰,相遇时江晏林也未见到马车里面的情况。
可江晏林这一系列探究的举动在晏千乘看来就不是滋味了。
此刻犹如被兜头浇盆凉水,心冰冰的,警惕性陡然增高。
心道这徐靖怀本事不小,勾的人心全放在他身上,回家竟然还能乘江家马车!
转眼到了江府门口,江荀送走徐靖怀时就见到自家马车回府,于是自然在门口多留了一会子,专程迎女儿。
入画搀着江晏林刚下马车,江荀就笑着走了过去。
“玩儿的可高兴?”
“嗯高兴。”江晏林很是敷衍的回道,而后理解问道:“爹,徐靖怀怎么坐咱家车回去?”
好端端的,马车进了云来巷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麻烦事端。
江荀愣了一下,有些支吾,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他身体不好,不过送客而已。”
转头又见晏千乘也一脸期待的等答案,便画锋一转,轻咳两声,
“你怎么还在?你爹派人找你几回了,说你今日还没温书,还要打断你的腿呢!还不家去!”
他说罢还甩了甩袖子,显得格外真实。
“哈?不是吧!”晏千乘哀嚎出声,瞬间慌了神,看了眼追风,又没头脑的走了几步,这才一拍脑袋,赶忙道别,“小姑父,林妹妹,那我走了啊。”
看着晏千乘坐上晏家马车急忙离去的背影,江荀忍不住摇头,“这孩子,还是那么毛躁。”
江晏林也无奈笑了笑。
父女二人回到府内,江晏林还是没能忍住问道:“爹,今日没发生什么吧。”
江荀笑道:“能有什么事儿?”
“就是…”江荀讪笑,“唉,我也没想过靖怀这孩子不胜酒力,晌午用饭时与他喝了几杯,结果酒刚下肚,人就醉了。”
“脸色煞白,差点儿醉晕,我只好给他安排了间厢房休息着,直到刚才方醒。我见他面色还有些苍白,又送了些补药给他,倒是把我给吓到了。”
听着江荀的描述,江晏林不禁升腾隐隐不安,“他睡了一下午?”
“是啊,才喝了两杯酒。”江荀点头,“给他安排到西院的厢房歇着,他的小厮一直照顾着呢,好像还吐了。这孩子真实诚,早知这般,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喝酒啊…”
江荀第一次见一杯倒的人,是以说话又多了起来。
可江晏林却神思早已飘走。
不可能,徐靖怀如果真是一杯倒,绝不可能在外面轻易喝醉。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江家喝醉了,还睡了一下午呢…
江晏林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一个咯噔。
其间定有蹊跷!难道是徐靖怀终于忍不住了,打算亲自来江家找弗灵草?!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找到东西了吗?
要是真找到了,会不会从此放过他们家,然后安心的在徽州休养一段时间然后直接走人?
要是没找到…那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将他们绑起来严刑逼供出弗灵草的下落再灭口?还是…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