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晏林还在回想徐靖怀遇见的男人究竟是谁。
入画就又开始猜测了,疑惑的看向江晏林,“不过,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来让人去监视打听徐家的消息?难不成…”
难不成姑娘又迷上了徐公子?
天哪,这回可真是要动真格的了,竟然还专门派人“监视”了!
江晏林回过神来,对上入画那神情就知道这丫头脑壳里想的什么颜色废料。
不过这件事情她没法子细说,只好严肃嘱咐:“别多想,也别多嘴。”
入画见姑娘这般严肃,立即敛起笑容,捂着嘴,认真承诺,“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姑娘一定是太害羞了,没关系,她不问就是了!
唉,只是可惜那徐公子是个病秧子,实在是有些配不上姑娘呢…
至于入画说的那个人,江晏林想了半天,才算是想到了一个。
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应当是沈校尉遗孤,沈听墨。
沈校尉当年是肖将军的一个小小手下,牺牲后只留下了一个半大孩子。
沈听墨自小骨根清奇是个练武奇才,肖将军可怜他,便将沈听墨接到肖家抚养。
沈听墨以玩伴身份和肖延恪一同长大,感情颇深。
之后肖家落难,沈听墨临危受命,带着年幼的肖延恪逃命,可谓是历经磨难。
这二人逃亡时失散了,之后皆是改头换面的生活,自是难寻,不过多年后他们又在徽州相遇了。
沈听墨也是个厉害人物,且忠心不二。
自他找到伪装身份的徐靖怀后,就一门心思的助其复仇,其间经历了不知多少诱惑都能不为所动。
江晏林想想都为他感到不值得。明明那么有能力,怎就心甘情愿的为徐靖怀驱使?
唉,现在沈听墨都出现了,看来徐靖怀的势力正在不断扩张。
她可咋办好哟!
江晏林不敢随意揣测,但通过回想剧本中对反派的描写,和她近来与徐靖怀的接触来看。
只要她不作死,徐靖怀也不恼的话,他们应该是没生命危险的。
那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主动权,在徐靖怀面前能够有底气的相商!
嗯,甭说了,继续学习!
说曹操就到,这会子与书抱着一摞书进来,“姑娘,张管家送来了去年城西茶园的账本。”
城西茶园近两年都亏损,这账本可不是好看的。
江晏林深吸一口气,还是接了过来。
为了打发反派,为了早日当上富婆,抓紧学习,一刻都不能耽误!
徐家。
下午无砚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其中最多的就是宣纸了。
他本想屯着的,结果徐靖怀看见那么多宣纸,还以为家中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
是以用完饭后,无砚被他支使去照顾沈听墨,他就开始研墨写字。
不知不觉就写了三个钟头,正当兴起之时,突然被无砚大惊小怪的声音给扰到了。
“公子公子!那人他醒了!”
无砚惊呼称奇,哪有受了这么重的外伤还发烧的人只睡了半天就醒的?
这身体素质,啧,还真厉害。
徐靖怀落笔顿住,二话不说就放下了笔,“我去看看。”
无砚点头,忙的就跟了过去。
沈听墨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他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公…公子…”
徐靖怀点头回他。
沈听墨忽的激动不已,强撑起身子,眼眶都红了,说话都开始磕巴起来,“总算寻到公子…我也可以,安心了…”
看着面前绝美的男子容貌,和他姐姐有几分相似,总算是确认了所寻那人的身份。
二人多年未见,一时双眼迷蒙,无语凝噎。
徐靖怀:“数年不见,过得可好?”
沈听墨扯出一抹笑来,淡淡点头,“一切都好。眨眼都过去十四年了,公子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徐靖怀轻笑:“有幸得隐退的周师父所救。”
周移山也是肖将军的下属。
沈听墨又听见熟悉之人的名字,一时激动起来,“幸好,幸好,我还以为…”
二人分散后,他一直没有徐靖怀的消息,他还以为小公子早已经不在人世。
他甚至还筹谋了该如何接着替肖家报仇。
徐靖怀皱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两年前又是发生了什么?”
两年前他们好容易有了联系,却突然又断了,这些日子她可是一直派人在盯着呢。
沈听墨叹息一声,缓缓解释,“自我们分散之后,我怕再给公子招来祸端,于是一直忍到肖家风波平息才敢去找你,谁料这一找就是十几年。
两年前偶然知晓了暗桩切口,那暗号是只肖家人知道的,我当即就猜想到会是你。
只是可惜,还没与你取得联系,就出了一点意外。”
徐靖怀闻言皱眉,“发生何事?我发动暗桩都未能找到你。”
沈听墨无奈叹息,“我隐藏身份之时,得罪了荣国公之子。”
这时无砚突然诧异开口,“荣国公府不是在半年前被抄家了吗?”
沈听墨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荣国公之子霸道横行,那日我见他强抢的民女与大小姐有几分相似,便没忍住出了头…
当日实在莽撞,中了他手下的暗器,醒来时,便在荣国公府上的暗牢了。”
原来荣国公府的小公子这么嚣张的吗?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就可以送去暗牢。
沈听墨说及此处无奈叹息:“暗牢里得罪过那小公子的人全都被绑起来当做泄愤对象。我又被发现是习武之人,就被点了穴道无法动作,就那么任人宰割的过了一年多。”
徐靖怀听他过去坎坷的日子,一时无言。
沈听墨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半年前荣国公府被抄捡,暗牢里面的人自然能见天日。
只不过这些官都是相互的走狗,不说审理罪名与否,不耐烦的直接就把我扔进了大牢。”
说到最后,他才硬生生的扯出个苦笑来,“幸而半月前皇上册封太子,天下大赦,我就是那时巧合被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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