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见徐靖怀一脸疑惑,总算反应过来,这才解释道:“贫尼法号了空,俗名从琴,是江姑娘以前的贴身侍婢。”
从琴自出家以后便一心修行,现下跟着师傅云游救人,怡然自得。
可今日见到了江晏林,便是再提醒自己早已斩断前尘也无法忍受。
她着急的问道:“徐公子,究竟怎么回事?姑娘为什么会被箭所伤?你们为什么会在珠城?”
徐靖怀知道这一层关系之后,这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
了空知道前情缘由后便一心要照顾江晏林,直至她好起来为止。
她的师父心玄知道了空尘缘未尽,便由着她去了。
而心玄师父这些日子正好在医馆住下,问诊化缘。
徐靖怀在江晏林床前守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把人盼醒,他焦急万分。最终还是心玄师父把他赶出去让他吃饭,他这才活动了一下。
结果刚一出门,就听看病的几个人在聊天。
路人甲:“听说了没?鄞州也沦陷了!真不知道这林枫怎么回事,他爹在京城还被忌惮着呢,怎么就不能拼了命的去打仗呢!”
路人乙:“眼下征兵快要结束了,陛下定会让这些人全去支援。只是不知你们听说了没…”
路人丙:“什么什么!快说啊!”
路人乙:“陛下欲派裴将军前去边疆支援,听说这一趟还要带上二皇子呢!好像说是二皇子愿为父分忧,替父征战,为增大军士气。呵,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只怕是陛下铁了心囫囵这场战事,为了求和,方便主动把二皇子送去敌国当质子呢!”
路人甲:“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二皇子如今不过七岁,如何征战!咱们这位陛下可真是昏了头了!大齐危矣!”
路人乙:“仁兄慎言!”
徐靖怀闻言,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
到了晚间,徐靖怀又守在江晏林床前,替她擦了擦脸,之后便坐在床头盯着她看。
心玄师父说她这是疼的晕过去了,最多昏迷三四天就能醒了。
可他就是不放心。
谁料这一熬,便又熬到了次日…
次日一早徐靖怀便出门打水,准备为江晏林擦脸,结果一出门便有些讶异。
“听墨?”
沈听墨笔直的站在门口,像是等了很久。
前几日他们失去了联系,沈听墨觉得不对劲,便立刻来找,好容易得到消息,结果却是夫人中箭的消息。
他吓坏了,结果眼下亲眼见到公子,见他无虞,便松了口气。
于是开口便是直入主题,“属下已经将入画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了,想必不消一个月就能回到徽州。”
他问了替夫人拔箭的师父,得知夫人已经没有大碍,此时又见徐靖怀面色如常,于是便再也忍不住了,拧眉说道:
“北羌出军势不可挡,短短数日已经连攻三城。若再无将领率兵,恐怕下一步沦陷的就是陇右。若任由发展下去,不出三个月,恐怕徽州也将不保…江南一带若沦陷,大齐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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