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药铺门前的人,苏语带着药物去找陈天。
小小的院子里坐满了人,有的伤口被处理了,有的伤还没被处理,但是他们都死死地护着陈天。
见苏语带着陌生人靠近,第一时间都站起,用审视的眼神对着黄希。
“这是我读书时的师兄,他是西医的,帮着我给天哥看伤口。”
大山还是不让他靠近,“你进去,让他在外面看着。”
见大山态度坚定,也只能这样了。
苏语让大山把X光机器带进去,自己提着大小药包跟着往里走。
黄希很是惊奇,这个天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让这么多人追随他。
除非是中城和内城的大家族,鲜少有这么一群人服从某一个人。更不用说是吃不饱,穿不暖的贫民窟了。
他对陈天产生了好奇。
苏语进屋,陈天早就昏睡了过去。
好在一开始就给他静脉输入葡萄糖,总体上没有生命危险。
“你帮忙把天哥的上衣裤子脱下,我来给他做检查。”
苏语摆弄着最先进的X光机器,转身一看,大抽一口气。
只见陈天衣服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不是乌青就是起黑沙,整个人肿了一圈。
这得多疼啊,他一声不吭!
见苏苏眼红了,大山说:“要不是为了你,天哥就不用遭这个罪。不知道他内脏有没有受伤!你好好给天哥看看。”
热泪盈眶的苏语点了点头,摆弄起机器,依照说明给陈天做一个全身扫描。
不幸中的万幸,陈天没有内颅出血,内脏的是损伤也不大。就是右手的胳膊骨头开裂了。
好在缝隙不大,不然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当即拿出跌打酒,把陈天浮肿的皮肉揉一遍,将药酒渗透进他的皮肉里。
皮肉里有血块得要尽快揉散,不要等身体自我吸收修复,身体自我修复时间漫长,给人带来很大的不方便。
昏睡中的陈天被痛醒,像是有谁把他后背当面团一样搓来搓去。
半醒半寐中听到有人在哭,哭哭啼啼的,不断在抽泣。
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痛,艰难问出一句,“苏苏?”
“嗯。”苏语带着鼻音,应和了一声。
陈天没有多大力气说话,知道是苏苏在帮他疗伤,又放心地睡过去了。
……
“雪大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过来看看天哥,我给他带了抗生素。”
“太好了,天哥不会有事了,把药给苏苏就好。”
“还给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天哥就不会受伤。”李雪气冲冲往里走,一脚踹开了房门。
见到苏语在陈天身上弄来弄去,李雪气不打一处来,“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你放开,我在给天哥做治疗。”
“做治疗,还用得着你假好心,要不是你天哥就不会有事。麻烦你以后离天哥远点,不要处处给天哥惹麻烦。”
李雪一把将苏语往外推,“你当你是谁啊,救世主吗?一个人跑到外头去搞义诊,你这么想做好事,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死了就是给旁人积福了,你死了就不会连累人了。”
黄希挡在苏语跟前,直接对上李雪,“你凭什么这样说人,义诊有错吗?天哥去救人有错吗?
如果我们内心不善良不帮助别人,当我们有难的时候,谁来帮助我们?”
阿民与大山对视一眼:这人对苏语的态度不一样啊。
大山:追求者,一定是。
不行,不能让他在苏苏跟前出风头。
如今天哥昏迷了,更得要替天哥守护好苏苏。
阿民与大山一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