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不禁在想,娄绪恒真的喜欢身旁的女子吗?他会喜欢那么一个女子吗?
不可能的,一向对任何事物要求严格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事事不堪的女子。
这个世上,她才是最懂他的人,他一定是在做戏给皇上看。
想到这里,苏清月一个自信从心底犹然升起,那股子悲伤欲绝也逐渐被按压下。
这个世上,亦只有她,才有资格坐在他身旁。
御下首座,温北茉因为娄绪恒的关系,一直被苏清月紧盯着。
原本唏嘘的态度,被盯得变得有些心里不爽快,她撅着嘴扯了下娄绪恒衣袖:“殿下,您能不能让她别盯着臣妾了,臣妾被盯得都有些发毛了。”
还不都是你惹得风流债,现在都找到我这儿来了,当然应该由你去想办法解决。
这明目张胆一眼也不眨得明视,分明就是肆无忌惮的挑衅。
伤心偷窥几眼可以理解,可苏清月那已经不叫窥视了,分时是小三挑衅正室的行为。
她虽不觉得自己算是娄绪恒的老婆,但却受不了苏清月那不停歇的眼神。
任谁被一直盯着,也会觉得不自在吧。
被人一直一眼不眨的盯着,娄绪恒也觉得有些烦,既然温北茉都开口,他不介意顺水推舟。
他侧过身招了下手。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斯年上前了几步,低下腰凑近:“殿下。”
“你去,叫苏清月别老盯着太子妃看。”娄绪恒简单吩咐了一句,便回过头看了眼身旁的温北茉。
斯年默:“...”什么?确定没有听错?
温北茉此刻眼角疯狂抽搐,有这么直接的人吗?
怎么可以对喜欢自己的女人说话这么直接?
他还是个人吗?
良心不会痛吗?
难道不会委婉一点吗?
算了这样也好,他最好是能将苏清月对他的浓浓爱意给作没。
席间斜对面往后几个座位,斯年走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苏清月面色惨白,嘴唇抑制不住的颤抖。
温北茉低着头没敢看,也没眼看,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惨不忍睹的画面。
亦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毕竟建议是她出来的。
谁能想到娄绪恒那厮会那么得直接。
娄绪恒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人,见她正心虚的低着头,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明明让他叫苏清月别看的人是她,怎么做了始作俑者又开始心虚了。
温北茉自然不知道娄绪恒在想什么,在察觉到苏清月沉痛的将视线挪开后,便抬起头观看起各府小姐展现才艺。
一来二去间,各府准备的节目已经过去好几个。
一个节目结束时,太监细尖的嗓子高声唱着:“协办大学士府蓝菲,献上舞蹈《飞鸿》。”
这一声,让原来有些兴致恹恹的温北茉突然来了精神,她撩起眼皮看向舞台。
红毯舞台上,蓝菲依然是一身水蓝纱衣,轻纱下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相较于上次,蓝菲今日看起来少了些嚣张气势,整个人乖顺低调了许多,甚至看起来还有一点畏惧和心慌。
温北茉挑了下眉,带着好奇的目光望去,自语了句:“咦?她今天怎么了?”
随后,当温北茉和蓝菲视线相触时,蓝菲迅速别开视线,就连舞姿都带着慌张的味道。
温北茉心下瞬间了然,看来蓝菲早发现她了,也认出她了,现在蓝菲心里应该是害怕死了吧。
也是,她和娄绪恒的位置就在御下首座,那么明显耀眼的位置,想不注意到她都不行。
至于蓝菲,协办大学士是从二品官员,自然排在她难以发现的位置。
毕竟从二品前面还有那么多的皇子、公主、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官员,想要从首位上去看见从二品的官员座席,确实有点难度。
要不太监的唱叫提醒,温北茉都快忘记蓝菲这号人物了,有点意思。
温北茉想着,既然蓝菲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日的事是不是应该有点后续呢?
衣服可不是白脱的呢。
趁着娄绪恒此刻心情好,又需要自己陪着他做戏,提点无理要求,应该没什么的吧?
再怎么说自己陪着他也做了一晚上的戏了,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是吧?
要点报酬应该没什么。
温北茉又扯了下娄绪恒的衣袖,嘟着嘴撒娇:“殿下,殿下。”嗓音软糯又无骨。
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同时也传近了她的耳里。
实在是太肉麻,太酥骨。
虽然原身爱作死,但有一点不得不说,原身确实是个稀有尤物,不仅长得妖治,没就连嗓音也是撩人。
温北茉只需稍微做作一点,嗓子里便可发出酥软人心的声音。
就连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颤,她强忍着满身爬起的鸡皮疙瘩,撒娇的摇晃着某人衣袖。
娄绪恒坐在柔软的棉垫上,心底又燃气一瞬不适应,那种感觉和之前一样,像似闪电在心尖撩过,又酥又麻又有点甜。
只是这一次,有多了一种感觉,一种令他冲动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想冲动什么,只觉得有些燥,燥得心底不安静。
他很不适应,面上却是淡定,他不着痕迹的扒拉开温北茉细嫩的手,竟毫无征兆的捏了下她无骨的软手。
那一瞬,他心惊了。
他在做什么!
一定是她故意在勾引他,可恶!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从容的将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松开:“爱妃,怎么了?”
娄绪恒下意识捏手的动作,倒没引起温北茉的注意,只以为他又是在演戏,自己不过又是被他占了一次便宜。
她依然绵软着嗓音撒娇:“舞台上跳舞的那个女子,她身上的衣服衣裳好好看,臣妾好喜欢呢,殿下可不可以替臣妾问问,那衣裳哪里做的,臣妾也想要一件。
若是可以,她将身上那件送给臣妾也行,虽是别人穿过可能会有点脏,但臣妾不嫌弃的。”
嗯,她不嫌弃的,只要让蓝菲脱下来就行。
以牙还牙嘛,她也不算是欺负人。
娄绪恒听着她软糯的嗓音,心底早就做好准备,仿佛周身筑起一道城墙,不受她任何撩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