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正要跟着玉檀跳下马车,后面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先回!”魏卿尘聊起马车帘子,对站在醉春楼门口张望的玉檀喊道。
玉檀听到魏大将军这一声喊,吓得赶紧跑了进去,“妹妹,不是姐姐不想带你回来,实在是魏大将军太吓人了,姐姐不敢呀。”玉檀念叨着进去了,魏卿尘放下了帘子。
“车夫,威戎大将军府。”魏卿尘又是闭上眼睛,右手紧紧钳着曲毓琬的左胳膊。
“你这是干什么?绑架吗?”曲毓琬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你要是不怕毁了这辆马车,咱们打一架?”曲毓琬重新坐好,她的力气不及魏卿尘,只要被他钳住,她是没有办法挣脱的。
除非两个人大打出手,冲破这辆马车出去大展身手一番。
可是曲毓琬不想毁了这辆马车,还是等下了马车再说吧。
魏卿尘只管紧紧抓着曲毓琬,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个丫头太过分了,她还没有想好到底怎么教训她。
好容易挨到了威戎大将军府,曲毓琬想着魏卿尘下车时一定会放开自己的吧。
可是她想多了。
魏卿尘直接扛起曲毓琬,扛着她下了马车,一路到了自己的后院。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自己家大将军扛着个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魏卿尘,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又不是瘸子!”曲毓琬拍打着魏卿尘的背,然而无济于事,魏卿尘既不说话,也不放她下来。
“魏卿尘,你是个男人,你怎么能如此计较?”曲毓琬一路叫魏卿尘放下她,魏卿尘只管扛着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魏卿尘的院子,他一脚踢开上房的门,走进去把曲毓琬房子了里间。
“你干什么?”曲毓琬理直气壮站在窗户前,盯着一步步退出去的魏卿尘。
这家伙有病吧?把自己一路劫持过来,就是为了关在他的卧房里?
“换上,以后不许穿男装!”魏卿尘关门之前,指着屏风后面说道。
曲毓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换什么?
她走到屏风后面一看,“我的天!乖乖,他这是什么癖好?”
只见整整齐齐三排衣架子,每个衣架子上面目测不少于七八套衣裙,还都是从里到外齐全的那种。
这些衣裙各色的都有,除过一套大红色之外,其他都是浅色的,丁香色的最多,看起来染布的时候是在普通的颜色里加入了柔柔的灰色,才能呈现出这么多柔和淡雅的色彩。
看来,做这衣裙的人是用了心的。
“这是给我的?”曲毓琬看了这些衣裙,是自己的尺码。
“是,选一套换上,以后不许穿男装!”窗外魏卿尘正守着,他知道跳窗子是曲毓琬的老把戏。
这间卧室只有窗户和外面相通,曲毓琬要出来,只能从这窗户里出来。卧室的门魏卿尘刚才关死了,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你在偷看?”曲毓琬听到魏卿尘的声音,心想他要干什么?偷看我?
“又不是没看过!你在屏风后面,我看不见。”曲毓琬的一句“偷看”,倒是提醒了魏卿尘,上次他们养伤的时候,曲毓琬在那个水潭里洗澡的样子。
不想起来还好,想起来就,糟糕透了。
魏卿尘站在窗前浮想联翩。
丝滑的软罗落在曲毓琬滑腻的皮肤上,顺着雪白的肌肤一路溜下去,包裹住她的娇躯,袅袅婷婷的向自己走过来......
“我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了?去对着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想入非非,该死!”魏卿尘对自己的沉沦很是排斥,可是排斥过后忍不住又想起来。
简直没救了,完了,完完的了!
“我换好了,你进来看看合不合身。”曲毓琬的声音把魏卿尘从他的幻想中叫了出来。
“你等着!”魏卿尘打开前堂的门,再打开卧房的门。
眼前的曲毓琬哪里换好了女装,分明还是之前那一身男装。
“你骗我?几次了?”魏卿尘今晚被曲毓琬戏弄了好几次,早就炸毛了。
曲毓琬早就准备好了魏卿尘一开门就溜出去的。
可是这一次魏卿尘也是早有准备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曲毓琬的顽劣?
曲毓琬往出一扑,就扑在了魏卿尘抬起来挡在门框上的大长腿上。
“又想跑?”魏卿尘抓起曲毓琬的胳膊,连抱带拖把人带到了床前。
“坐下。”
“不!”
“坐下。”
“就不!”
“那我可不客气了。”魏卿尘皱着眉盯着曲毓琬,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难搞的一个女子?难道是自己的在战场上杀戮太多,上天给自己的惩罚?
“你不要激动,我试试你的床软不软?”曲毓琬摸了摸魏卿尘的大床,还是很软和的。
“软吗?合你的习惯吗?”魏卿尘静静看着曲毓琬在自己的床上摸来摸去,就怕她再耍个什么花招。
“很好,就是现在天气热,你睡在这么暖和的床上不怕起痱子?”
“我有凉席,不怕。”魏卿尘指了指床尾的凉席。
“所以说,你是让我替你检查床的?”曲毓琬站起来,向外走了两步。
“回来。”魏卿尘一把抓住曲毓琬的胳膊,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迫使她坐下。
“你干什么?”
“既然你不想自己换,那我给你换。”魏卿尘说着就去解曲毓琬腰上的带锦。
“你确定你要耍流氓?”曲毓琬看着被扔在床上的锦带,突然想起了来世她和魏熠的那些画面。
“我没有,我只是让你记住,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告诉人家你有三妻四妾,还把自己的人扔给别人!”
魏卿尘闭着眼睛一顿乱摸,半天才从曲毓琬的抵挡下解开外袍的衣带。
“你最好停下,否则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曲毓琬握住魏卿尘的双手,魏卿尘睁开后继续脱曲毓琬的外袍。
就这样,魏卿尘脱下来一条袖子,在脱另一条袖子的时候,曲毓琬穿好了先前脱下来的那条袖子。
两人陷入了无限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