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尘脱下这只袖子,曲毓琬穿上那条袖子,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魏卿尘看着穿着一只袖子的曲毓琬没了脾气。
“魏大将军,动不动的就脱人家的衣服,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习惯,又脱不下来,更不是好习惯了。”曲毓琬套上自己的另一条袖子,伸手去床上拿自己的锦带。
“今晚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魏卿尘趁着曲毓琬背着自己,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魏卿尘,你为什么非让我穿女装?男装有什么不好的?”曲毓琬动弹不得,烦死了。
早知道魏卿尘是个如此爱管闲事的人,自己就不招惹他了。
这要是以后嫁给他,连穿衣自由都要失去的。
“你总是扮成男人,别人还以为我不正常,看上个男的呢,赶快换上。”魏卿尘为了宣示自己的主权,顾不得自己那点小娇羞了。
“我说,魏大将军,你是不是因为今晚的事在蓄意报复?”曲毓琬自知今晚的事在别人看来,自己有点不够义气。
“你把我丢给她是什么意思?你如此看不上我?”魏大将军很受伤,自己长这么大,走到哪里不是人人瞩目,怎得到了曲毓琬这里屡屡被嫌弃?
就算你自己长得好,有资格嫌弃我,你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我没有看不上你,我是觉得,那是你和公主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就好,我就不插手了。”
“不行,你是我的人,你要帮我才是,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面对困难。”魏卿尘这话说的,和个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搞得曲毓琬良心都有点不安了。
“我那是信任你,信任你的人品和能力。再说了,公主殿下那么可爱,你怎么能说她是个困难?”
“可爱?可爱怎么人家要留下你的时候你不留?”
“我到底是个女的,到时候你想想......我要是个男的,那么可爱的公主不要白不要。”曲毓琬觉得威西公主可爱这事倒是真的。
“你,你简直,无可救药!”魏卿尘头疼死了。
这好好的说着他们两个人的事,怎么曲毓琬又把心放在了李嫽的身上?
这坛醋吃来吃去,都不知道到底是吃的谁的了。
“那你赶快放我离开,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曲毓琬试着把魏卿尘的手放下来,往外走去。
“你回来!”魏卿尘还不知道曲毓琬那点心思,一把就把人给拽了回来。
只是这一拽拽的有点猛,曲毓琬的胳膊有点麻,整个人直直往魏卿尘这边倒下去。
这要是倒在地上,那肯定要摔出一个大包来。
魏卿尘看自己差点拽倒曲毓琬,赶忙一侧身子垫在曲毓琬下面,她是女孩子,摔不得。
“砰!”两人一上一下砸在地上,曲毓琬下意识就抱紧了魏卿尘的腰。
魏卿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曲毓琬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最后只剩下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曲毓琬趴在魏卿尘身上,他的心跳传过来,稳健有力,却是快的让人脸红。
烛光闪烁下,魏卿尘脸烫得厉害,他就怕曲毓琬知道自己脸红了,再嘲笑他一次。
“怎么,你打算在地上躺一晚上?”曲毓琬撑着胳膊从魏卿尘身上下来,伸手拉他起来。
魏卿尘脸红心跳,浑身焦热,躺在冰凉的地上正好可以缓解他的焦渴。
“不起来算了,我先走了。”曲毓琬站起来,迈开腿就要走。
魏卿尘本来想着今晚好好教训曲毓琬一番,让她以后乖一点,不要到处宣扬她有什么一妻三妾的事。
可是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自己被她又一次调戏了。
这不公平。
“等等!”魏卿尘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拦住了曲毓琬。
“衣服换上再走。”这次他倒是没有再皱着眉冷着脸,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很晚了,不要折腾了,你明天还要上早朝的。等我下次来了,一定一件一件穿给你看,好不好。”曲毓琬今晚因为威西公主的事,多少也有点情绪,魏卿尘这样缠着不放,曲毓琬想爆炸。
“不行,就现在穿。”魏卿尘这些衣服准备了好久了,曲毓琬今晚不穿上,他晚上会失眠的。
“有完没完?”
“没完,我给你穿。”魏卿尘说着,又开始脱曲毓琬的衣服。
曲毓琬这次没有像刚才那样好脾气的和他玩儿。“你得寸进尺!”
“你把我丢给威西公主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魏卿尘这是承认了,让曲毓琬换衣服只是个借口,在她身上宣示主权,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丢都丢了,你想怎样?”曲毓琬才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你说呢?”魏卿尘被曲毓琬这句话给激怒了,看来今晚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曲毓琬这句话呢。
两个人拉扯间,魏卿尘撕下了曲毓琬的外袍。
“你敢撕我的衣服?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最爱的一件?”曲毓琬穿着中衣,也去撕魏卿尘的衣服。
魏卿尘没有防备,生生被她撕下一条袖子来。
“看来,魏大将军的衣服质量不过关哪。”曲毓琬拿着一条袖子,在手里晃了两下。
这一晃,魏卿尘的袖子里掉出一团东西来。
魏卿尘眼疾手快,把那团东西捡了起来握在手中。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不会是你上次藏的威西公主的带子吧?”曲毓琬试探着去拿,魏卿尘把手背在了后面。
她刚才看见了,这是一团丁香色的布料。
“哼!还说你不喜欢她,我看你是想要公主却又不想做皇帝的女婿吧,不如这样,你直接带上公主跑了得了。”曲毓琬真是受够了。
魏卿尘被曲毓琬这番话气的脸上青白交加,干脆就放弃了自己最后的那点小秘密。
“给你!”他把手伸在曲毓琬眼前,一团丁香色的布料慢慢伸展开来,原来是一条绶带。
“你第一次见到的,也是它,一直都是。”魏卿尘解释完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无袖长袍,确实扎眼。
“女子的绶带,怎么这么眼熟。”曲毓琬拿着这条绶带,左看右看,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那条被张锦媱剪坏的裙子上的。
那条裙子她只穿了一次就被剪坏了,所以再没有穿过,难怪她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