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

……

“哗哗哗”的雨水慢慢变小，茶馆热闹起来，许多茶客嚷嚷起来：

“雨停了，走啦走啦！”

“牛老板，改明儿再来，得找个说书的，要不闷死了。”

“来这里不都奔着春花来的吗？哈哈……你老小子装愣头青！”

……

催催促促，一阵子嘈杂。

牛春花拿着毛巾，送一句：“小心啊！诸位，下次再来。”

很快地，茶馆外，路人踩踏泥水街道的“踏踏”声便传入了夜无欢三人的耳朵中。

旁边的上官天涯命令一句：“拿刀！都赶紧走，跟我抓——豪侠去！”

“哦。”

两名捕快不大乐意站起来，马成则站起来比较利索。

“春花，走了啊！有闹事的，衙门知会一声。”

上官天涯临走冲牛春花抛一个媚眼，牛春花一甩手帕，表示明白。

捕快们带着佩刀离开后。茶馆只剩下夜无欢三人。

陈母掏出三文钱，放在桌子上，喊一句：“春花，结账。”

牛春花笑一句：“不用啦，都街里街坊的，再说，咱们熟的很。”

陈母笑一句：“我和你不熟，老娘没你那股子骚。”

牛春花顿时气冲冲顶住陈母，瞪一眼，低头一下，笑答：“你确实没有，你想有，有不着。”

说完，挺挺自己的大胸脯。

陈母如平地般的前胸确实输人一阵，立刻被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陈圆圆忙站起来，劝一句：“娘，我们快去米铺吧。”

“听到了吗？你闺女让你麻溜儿滚呢！”

“你——哼！”陈母一拉陈圆圆过来，一拍陈圆圆后背，陈圆圆顿时挺了挺。

泰山顿遇珠穆朗玛峰。

牛春花疑惑一句：“柳芸，你这什么意思？”

陈母笑一句：“我闺女，我生的，替我出战。”

陈圆圆立刻低头羞涩一句：“娘啊！你……”夜无欢搂着长剑摇头一句：“岳母，你……真够无聊的！”

牛春花一乐：“听听你的女婿，女儿说的，算啦，这两个我很喜欢，认我当干娘呗？我呢不跟你这老太婆计较。”

陈母见牛春花过去收拾碗筷，将三文钱放进怀里，便冲她嘟着嘴嗯哼一下。

陈圆圆拉着陈母赶紧出茶馆，陈母拿着油纸伞，看看天空，已经微微小雨，便不再打伞。

“娘，你和春花婶还真是十几年恩怨不了结。”

“女儿，我告诉你，她那叫不知羞耻。哼！你记住，你……那个比她挺，可不许有她那股子骚！要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明白吗？”

夜无欢奇怪：“那岳母干嘛还来春花婶的茶馆？”

“我……我……我那是……碰巧！”陈母顿时脸红，直着脖子往前一伸，在茶馆中牛春花的目送下，“突突”迈着脚步往前走。

夜无欢靠近陈圆圆，低头一句：“圆圆小姐，你娘真奇怪！”

陈圆圆回一句：“让公子见笑了，我娘……心地很好，就是嘴不饶人。”

“我看也是，不过圆圆小姐和你娘真不同，她是烧了高香，才生下了你。”

“公子见笑，我就是我母亲生的，我是她女儿，我感到很开心。”

夜无欢见陈圆圆在袒护自己的母亲，也不再继续多言。反正这些和自己无关，只觉得体内剑海缓缓盈满，犹如快乐而登天。

当然，那一股灭天、灭地的感觉也慢慢恢复起来……

雨后的苏州城街道格外清新，非现代社会的焦躁，大明的街道比较安静。与现在生活的先进相比，大明的生活显得非常落后。

如果看过八九十年代的港片《倩女幽魂》、《东方不败》、《鬼打鬼》以及老版本《聊斋》电视剧，六老师的《西游记》。

应该是那种生活场景，绝非现代电视剧那种滤镜之后，化工地板砖、西方家具充斥其中的场景。

“瞧瞧……”

“是啊，是啊，老陈家的闺女，听说很美啊！”

“为何戴个斗笠遮住脸庞？”

“她娘怕人抓走了呗！现在这年月，妖魔鬼怪，强盗土匪，哪一个不喜欢大美人。”

旁边的行人议论纷纷。

陈母从前喊一句：“你俩快点走，干嘛？谈情说爱，以为逛花灯会呢！”

“知道啦！岳母。”

夜无欢领着陈圆圆快步，往前行走，不一会儿，跟上了陈母。

大概两刻钟，便到了一家二层楼的米铺跟前，一楼有一位老伯正在整理柜台，还有旁边各种稻米，每种大米之前放着标价，用毛笔书写。

陈母刚走到，老伯赶紧回一句：“东家！您来了。”

“嗯！胡伯，怎么样？米没有出事吧？”

“东家放心，咱们后面仓库安全的很，雨水进不来，就是昨晚，昨晚……”

陈母一听大米没事，便不再继续听下去，因为胡伯这个人老疑神疑鬼，年纪大的关系，他是自己的亲戚推荐来的，自己也放心。

他妻子死了，儿女成家，便在这里挣钱养活自己。

胡伯一看陈母不愿意听，便赶紧转话题一句：“东家，这二位？”

“一个是我的闺女，圆圆。另一个——”

胡伯老迈一笑：“呵呵，我明白。是女婿，对不？”

夜无欢拍拍胡伯肩膀，笑道：“人家说越老越眼神好，您老就是这样的。”

“呵呵。多谢东家女婿夸赞。”

“放屁！什么越老越眼神好？”陈母一转身，仿佛武则天一般怒目而视，接着说：“那林瞎子也老，不还是个‘瞎子’？”

这一动作，吓得胡伯和夜无欢同时哆嗦一下。

胡伯立刻反水一句：“东家说的对，我年纪大，旁边的臭小子哪能当东家的女婿呢？”

‘可恶的贼老头，你不怕我娶了圆圆整死你？’

‘年轻人！你觉得我能活过陈母吗？你觉得你能逃出她的五指山吗？’

胡伯和夜无欢二人瞪住眼睛，心灵交流了一番。

彼此真想与对方烧黄纸，拜把子，来一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干活！”

“东家，我这就去整理稻米，还有我真的昨晚……”

“有话忙完再说！”

“哎！”胡伯往店铺进去，整理稻米，做好售卖工作。

陈母冲陈圆圆笑一句：“女儿，你先去楼上待着，臭小子帮我做一天事。”

“不要！”夜无欢立刻靠近圆圆。

陈母奇了怪，质问：“小白猿！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和圆圆……保持三尺之内。”

夜无欢说的……尴尬啊！

有点脸红。

陈圆圆则一抹羞笑之。

陈母走过来，“戳”一指头打在夜无欢的额头，气一句：“你恶不恶心？你是不是管不住自己的……那个！非要现在把圆圆——”

“哎呀，娘，我自己先上楼了！”陈圆圆顿时羞红脸，低头往店铺走进去，急匆匆上楼去。

“东家，我昨晚真……”

胡伯仍不死心，转身又一句。

“你闭嘴！我现在教训小混蛋呢！”

陈母怒视夜无欢，夜无欢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这是天庭机密，自己这个谪仙可不能泄露半点。

可……可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