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涣正欲强行破坏圆屋,猛然闻到一阵浓香,眼前一黑,竟险些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淡淡清香自胸口传来,云涣精神为之一振,头脑本来昏昏沉沉,一闻到这香气,立时清明。
他知这是那蓝花的香气,连忙将那两朵花从怀中拿了出来,身体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云涣心道这村女果然不凡,不如再找她去指点迷津,回头一瞧,只见他的马已倒在地,口吐黑沫而死,只得徒步回去。
回到小院,云涣只见茅舍的窗中突然透出灯光,没多时,村女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请进来吧!只是乡下没什么款待,粗茶淡饭,怠慢了贵客。”那村女微微一笑,示意云涣进屋。
“打扰了。”
云涣走进茅屋,见屋中木桌木凳,陈设跟寻常的农家无异,只是纤尘不染,干净得过了份,甚至连墙脚之下,也冲洗得没留下半点灰土。
村女道:“云公子请坐。”说着到厨下拿出两副碗筷,紧接着托出三菜一汤,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
三碗菜是煎豆腐、鲜笋炒豆芽、草菇煮白菜,那汤则是咸菜豆瓣汤。虽是素菜,却也香气扑鼻。
云涣奔驰了一整天,早就饿了,当即也不再客气,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这村女会下毒,但这少女住在药王庄的附近,院中种满了花草,想必也是用毒的高手,若真要下毒,云涣恐怕防也防不来,还不如搏一搏,先获取她的信任。
最重要的是,云涣不觉得她是坏人。她若对他真有歹心,绝不会送花给他。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是不吃这饭,那定是将她给得罪了。
村女见状,不由得眉梢眼角之间颇露喜色。
云涣看在眼里,心想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
正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惨厉的野兽嚎叫之声,深夜听来,不由得令人寒毛直竖,听声音似是狼嚎,还夹着一二声山羊的咩咩之声,显然是狼群追羊而噬。但洞庭湖畔多是平原,纵有野狼,也不致于这般成群结队。
村女脸略显惊惶之色,说道:“这是狼叫啊。”
云涣站到窗前,只听得马蹄声、羊咩声、狼嚎声吵成一片,竟是直奔这茅屋而来。
村女大声叫道:“是孟家的人么?半夜三更到这里干什么?”
两人冲出门外,凝目望去,星光下只见一个灰衣汉子骑在马,已冲到了茅屋之前,马后尘土飞扬,嚎声大作,跟着十几头饿狼。
灰衣汉子的马后拖着白白的一只活羊,竟是引狼而来!
他纵马奔入花圃,直奔到东首,调转马头,又向西驰来,一群饿狼在后追叫,这么一来一去,登时将花圃践踏得不成模样。
云涣看着自己白天浇过的花被如此蹂躏,心中大怒,当即向那汉子飞了过去,灰衣汉子早就在防备着他们,见他飞来连忙策马疾驰而去。
饿狼看到云涣,猛的扑了过来,云涣挥剑连刺,将那些饿狼斩于剑下,可花圃却被破坏的不成样子。
云涣转身看去,心想那村女辛勤锄花拔草,将这片蓝花培育的这般好,如今顷刻之间尽归毁败,一定恼怒异常,黯然神伤。
哪知村女对这些蓝花被毁之事一句不提,只笑吟吟地道:“多谢云公子援手了。”
云涣自责道:“我应该早一些出手的。”
那村女微微一笑,道:“蓝花就算不给恶狼踏坏,过几天也会自行萎谢。只不过迟早之间,那也算不了什么。”
云涣见村女谈吐不凡,忽然想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问道:“在下在府中叨扰多时,还不知姑娘芳名。”
那村女微一沉吟,道:“我姓程,但在旁人跟前,你别提起我的姓氏。”这三句话说得甚是亲切,似乎已将云涣当作是自己人看待。
“那我叫你什么?”云涣心中一喜,笑着问道。
村女道:“你这人很好,我便索性连名字也都跟你说了。我叫程灵素,‘灵枢’的‘灵’,‘素问’的‘素’。”
云涣不知“灵枢”和“素问”乃是两大医经,只觉得这两个字很是雅致,不像农村女子的名字,这时已知她决不是寻常乡下姑娘,也不以为异,笑道:“那我以后便叫你灵姑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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