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倘有刑部的人打门口经过,就什么都瞧见了,到那时,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吶。谈判进行到这里,慕容楚冲她眨了眨眼睛。
姜瑾知道:狗男人这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那行,你先松开我,再去把门关起来。”
慕容楚心中暗喜,立刻松开她。
接着,麻溜的关上房门,重新回到姜瑾跟前。
姜瑾一向说话算话,刚才都谈好的条件,断断没有不做到的道理。
便用下巴指着他:“你把头低下来一些。”
“个子太高了,我不好亲!”
某人乖乖听话,扎着马步蹲在姜瑾跟前,活脱脱一只忠犬。
姜瑾走过来,什么花招儿也没使,真就老老实实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并不是蜻蜓点水的那种,而是重重亲了他一口。
这下,愣神儿的人变成了慕容楚?
小媳妇什么时候这么心甘情愿吃亏了?
平曰里,他若是想占她几分便宜,她都会用别的方式统统讨回去。
今儿居然这般乖巧听话,这不像她的性格!
难道说……
有诈?
就在慕容楚疑神疑鬼之际,姜瑾已经亲了第二次:“狗男人,这是我第二次亲你哟,看好了!”正正经经的一个吻,全然没有半点异常。
这下,慕容楚更疑惑了。
怎会这般轻易又顺利?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小媳妇会乖乖巧巧的亲自己三次?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在做梦的不切实际感。
其实……
慕容楚一点儿都没有想多。
姜瑾前面两次都是正正经经的亲他,没有半点不愿意,更没有半分心机。
只不过……
到了第三次亲吻的时候,她突然在距他唇只有半公分的地方停住。
既不向前,也不往后,就维持着这个姿势,黑白分明的杏眼定定望着他。
想教训一下他。
狗男人对她的心思,她知道。
一个人爱不爱你,他知道,你也知道。
若是不爱,怎么会处处舍身处地为自己想?
有些时候,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便情不自禁问他:“慕容楚,你知道是什么爱吗?”
她没爱过人,也没有被人爱过。
活了将近三十年,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她的最爱是书和手术室,就是这些东西陪伴了她孤独的人
生。
直到这一刻,她还搞不明白,什么是爱。
慕容楚微微一笑,粗植的指尖伸过来,在她脸上摩挲。
“傻姑娘,爱不是说,是做出来的。”
不给姜瑾继续问问题的机会,扣住她的后脑勺,凶狠的吻上来。
两个人接吻的次数很多很多,多到已然数不过来,可……
今时今日这个吻,却格外让姜瑾沉沦。
那种感觉就是像……
你一直在试探这条路能不能通向你想去的地方,但当你发现它不仅可以通向远方,还带给了你一个非常好的伙伴。
除了惊喜之外,便是珍惜。
慕容楚吻着怀里的小女人,越吻越深。
再后来,姜瑾毫无还手之力,先前要“好好给狗男人点颜色”的想法已经被抛到九宵云外。
如今她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攀附。
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不让自己滑下去,勉强让已经软了的腿维持住站姿。
两人吻的难解难分。
突然……
慕容楚吃痛。
?<”
姜瑾推开身前的男人,将已然敞开的衣襟系好,哑着嗓道:“狗男人,少得寸进尺!”
幸好她还有点理智,要不然的话……
只怕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啊!
没脸见人啊!
姜瑾捂着脸,匆匆忙忙缩到里间,把衣裳穿好,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险!
得亏她没纵着慕容楚,如果狗男人非要在这里胡来,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怎么得了!
慕容楚摸着唇上的伤口,没发现流血,忍不住苦涩一笑。
小媳妇还是嘴下留情了,没给他咬破。
可惜啊……
没办法告诉旁人:这是姜瑾咬的!
男人摸着辣痛的唇,再看看已经跑进里间的小媳妇,幽幽叹息一声,跟着进了里间。
“这么容易害羞,怎么得了?!”
“有件事儿你还不知道吧……”
“宫里头的女人吶,无论是宫女又或是妃嫔,包括皇后在内,裾裙里头都是空的,就是为了方便皇帝随时渲泄欲望。”
啥?
姜瑾觉得自己的三观要被震歪了。
怪不得书桃见到自己做的贴身小衣时,惊讶成那个样子。
原来……
这个时代真的不把女人当人。
在男人们的眼中,女人不过是用来取乐的一个玩具而已。
姜瑾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随即便从震惊中恢复如常。
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瞄着慕容楚。
突然靠近,一只手装模作样掐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该不会是你掀看过她们的裙底吧?”
慕容楚朝着屋顶翻个大白眼。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小媳妇能把这事想的歪成这样,也是服了!
该怎么解释才能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他也很无奈啊!
狗男人没有立时回答,姜瑾便有些沉不住气。
另一只手也掐在他脖子上:“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你看过谁的裙子?”
坦白说……
姜瑾对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在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也许他曾经掀看过别的女人的裙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胸口那撮小火苗腾腾就烧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烧死狗男人。
他要是真的看过,她会挖了他的眼睛。
可怜慕容楚,十分无辜的翻着白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本王不曾瞧过,真的!”
“本王可以发誓!”
他都这般指天发誓了,小媳妇还是一脸猜疑看着他:“你没看过,如何知道这事?”
慕容楚吐血:这事还用知道吗?
大周朝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不需要旁人告诉他,打小他就知道有这么回事。
只是……
要怎么向小媳妇解释?
真让人头疼。
他解释半天,姜瑾就是不相信,于是乎……
一拍两散。
姜瑾气冲冲去了谢必安所在的厢房,照看病人。
慕容楚则是坐在房里,拽着头发在想,怎么把自己洗干净。
仁德宫
楚天佑正对着一副画像发呆。
明黄天子坐在龙椅上,隔着龙案看向挂在石墙上的那副仕女图。
图中一名女子正安坐于窗前,手执绣针,绣着手里的鸳鸯成双图,从女子脸上洋溢的幸福里便可以看出来,她在为心上人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