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汪斯特和宗觉辉回到四合院,还没进房间,宗觉辉一把拿住汪斯特道:“你对荀盛和闻逑怎么看?”
“兄弟之间能怎么看呀!”汪斯特回答道。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我们四个人中,除了你之外,另外两个给我感觉怪怪的!”宗觉辉皱眉说道。
“怎么个怪法?”宗觉辉无所谓的说道。
“别闹了好吗!你不是缺智之人,恐怕早就派人调查过我们三个了吧!”宗觉辉说道。
“你难道不是吗!毕竟要在一起生活好几年呢,不说知根知底,起码也要知道个大概,看看这个人是否值得深交!”汪斯特毫不避讳的说道。
“你身世清白,从小生活在富裕的环境中。乐观开朗!天赋异禀,能成为难得的好兄弟!”宗觉辉对汪斯特评价道。
“你也不错,从小冷静,天赋惊人,酷爱修炼,被你父亲寄予厚望,你所谓的在云鼎宗当长老的长辈,其实就是父亲,你应该会成为一个不错的兄弟!”这是汪斯特对宗觉辉的评价。
“闻逑他的确出生在一个破落的家族中,家族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称为天才,亲人、长辈从小就对他极其严格,希望他能振兴家族,因为祖上和云鼎宗有些关系,所以他的家族希望一开始就成为内门弟子,还花了不少钱想打通想关系,可惜云鼎宗门规森严,他们家又没落的不成样子,最后不了了之,只能从外门弟子做起!”宗觉辉道。
汪斯特最后介绍起荀盛:“荀盛是个孤儿,从小在柏匀城一个小家族中做过书童,那时候的他沉默寡言,像个小跟班,两年前,柏匀城出了事,他离开了,做过佣兵,在做佣兵期间,行踪诡异,不知道是否遇到了什么奇遇,性格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变的开朗起来。”
“对于他们两个,我们调查的挺清楚,你怎么看?”宗觉辉道。
“荀盛应该没问题,他自始至终都在做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不趋炎附势,不做作,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闻逑吗?我觉得他可能从小承担的压力过大,也就造成了他不敢说话的性格,他在我来看就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没坏心思!”汪斯特道。
其实他比闻逑大不了几岁,偏偏喜欢装老大,称闻逑是孩子。
“荀盛是很清醒,但我却看出来,他看上去和我们称兄道弟,实际上戒心很重,从没和我们说过他过去的事情,每天三点一线,起床、看书、炼器炉,节奏从来不乱,他这样清醒的行为应该和他的过去有关系,他应该受过某种刺激,或者受过什么重大打击!”宗觉辉猜测道,接着说道:
“还有闻逑,他从小就被认为是家族的希望,是救世主的角色,表面上看他沉默寡言,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但我认为他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从他今天早上和荀盛去看炼器的书来看,他很想表现自己,搞不好还认可了自己是家族救世主的身份,在我来看这两个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怎么你怀疑他们两个有问题?”汪斯特不以为然。
“倒也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和他们相处时,最好多几分戒心!”汪斯特道。
“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这样,我虽然调查你们,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们,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就是“真诚”二字!他们两个的性格是生活环境造成的,但他们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我相信他们。”汪斯特还是这样的大大咧咧,在他来看荀盛和闻逑还年轻,资料上看不出问题,就是真的没问题。
宗觉辉却不这么认为,调查的资料是没看出问题,但他却感觉荀盛和闻逑都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得不提防。
“希望如此吧!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汪兄,小心驶得万年船!”宗觉辉道。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呀!”汪斯特问。
宗觉辉敢和他讨论荀盛和闻逑,这说明宗觉辉相信他,他想知道原因。
宗觉辉轻笑道:“一个多月的相处,我看的出你这个人没什么心机,大大咧咧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真把你当兄弟了,这才善意的提醒你!”
“我还真荣幸啊!你为什么觉得要小心他们两个啊!”汪斯特继续问。
“因为我看不穿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给我的感觉、是一直刻意的在隐藏自己!”宗觉辉道。
“我觉得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我缺心眼!”汪斯特不爽的说道。
宗觉辉赶忙解释道:“抱歉啊!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隐藏了自己冷酷、决绝的性格!”
汪斯特先是一怔,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可能会为了利益,随时出卖自己的兄弟、朋友!”
“这只是我的猜测!”宗觉辉道。
汪斯特突然变得很郑重,“不管你的猜测准不准确,我希望今天的对话,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日久见人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要没有理由的用恶意揣测别人!大家都是兄弟,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回房间修炼吧!五年的时间可不是那么好熬的!嘿!”宗觉辉道。
另外一边,炼器炉旁边的闻逑,还站在这里,眼神迷茫,他从小就灌输了他是家族的希望,他是救世主,时间长了,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了。
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要拼尽一切,从小再严格的训练他都一一坚持了下来,寒冬酷暑,日复一日。
可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知道的越多,随之而来的却是越来越迷茫,因为他害怕了,害怕自己会辜负亲人的期望。
哪怕他现在成为云鼎宗的外门弟子,却越发的迷茫,不知前方的路在那边。
五年时间对他来说太长了,他不想等五年,可荀盛说的话他也明白,云鼎宗的长老一个个见多识广,用一般的方式是很难入他们法眼的。
至于讨好宗觉辉?
他想都没想过,他从小很会看人,他看的出宗觉辉对他的戒心很重,无事献殷勤,宗觉辉定会警觉。
“我真羡慕你呀!荀盛!能够如此清醒的认识,”闻逑走出了铁匠铺,抬头望向天空感慨道,他没有回房间,想要四处转转,平复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