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盛在铁匠铺里面看书,一直看到很晚才回到房间。
回房间后,发现三个人个个坐在床上修炼,但感觉气氛怪怪的。
他不知道下午汪斯特和宗觉辉的对话,也不知道闻逑的心里想法,却看的出今天一个个都不对劲。
荀本想要置之不理,可一想到四人可能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五年,觉得还是做点什么的好。
“我回来了!”荀盛道。
“回来了呀!”汪斯特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见一向话多的汪斯特竟然这副表情,荀盛满脸疑惑,笑道:“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表情不对呀!”
“没什么!”汪斯特道。
“我还没吃饭,今天我请客!”荀盛豪爽的说道。
“不了,我们不饿!”汪斯特道。
“走走走!难得我请客,怎么着也要捧捧场子!”荀盛说着也不管汪斯特同不同意,硬是把他拉出了房间,拉向了外面。
在这期间,汪斯特一直在挣扎,但幅度很看样子他也想要出去。
而闻逑和宗觉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没听到,没看到,没说话,就忙着一直在修炼。
至到把汪斯特拉出了四合院,荀盛这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汪斯特。
“房间里,你们三个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的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脸黑的吓人。”荀盛道。
“这个”汪斯特支支吾吾的。
“怎么?有关于隐私的问题,需要向我隐瞒?”荀盛道。
“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汪斯想了想,还是决定向荀盛坦白。
两人来到一个酒楼,酒楼还没关门,但人很少了。
汪斯特就把今天,自己和宗觉辉的对话告诉了荀盛。
荀盛听完,无所谓的笑道:“就这事?”
“嗯!你不生气!”汪斯特问。
“生气?我生什么气,防人之心不可无,宗兄他说的对!大家来自天南地北,提防他人是应该的,那闻逑有是怎么回事啊!”荀盛问。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的挺晚的,一回来就修炼,看上去和平时没有区别,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心很乱,我记得,他最后是和你在一起的吧!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让我帮忙分析一下!”汪斯特渐渐恢复了正常。
“是这样”荀盛把在炼器炉旁边和闻逑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唉!这孩子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汪斯特听后叹息的说道。
“从小他就接受自己要振兴家族,自己是家族救世主这种理念,已经背负了承重的枷锁!这不能怪他,他没有选择权!”荀盛道。
“可再这样下去,我担心闻逑会被自己压垮掉!我们能不能帮帮他呀!”汪斯特道。
“帮?怎么帮啊!闻逑的压力不是怎么成为内门弟子,而是怎么振兴家族,他注定了背负枷锁前行!”荀盛无奈的说道,看到闻逑就想到了一位故人尤文骅,他也一样,背负枷锁在前行。
“要不我们求求宗觉辉,他父亲毕竟是长老,说不定”汪斯特道。
“他父亲是云鼎宗的长老,可他依然从外门弟子做起,这说明什么?一方面说明了他父亲对宗觉辉要求很高,很严格,另外,也说明了他父亲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是不会轻易徇私舞弊的人,你认为求他有用吗?”荀盛道。
“那该怎么办呀?”汪斯特道,看来他真把自己当老大,真就把另外三人当兄弟了。
荀盛心中涌现出暖流,道:“别着急,闻逑主要是心里问题,我想以他家和云鼎宗的关系,一时半会还不会出事,随着闻逑的实力变强,他早晚会走出枷锁的。”
“你我都是修炼之人,修炼先修心,心里上的问题,是很容易影响身体的,我担心他以这个状态修炼早晚会走火入魔的!”汪斯特担忧的说道。
“所以必须要有人经常开导他,这事就交给你了!”荀盛嘿嘿一笑道。
“我?”
“是啊!当时是你,我不太会说话,宗觉辉这个人心思又重,只能由你负责,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协助你的!”荀盛道。
“好了,我们的事情都说完了,轮到你了,说说吧!”汪斯特说。
荀盛沉默了,他实在不想说,可汪斯特如此的诚恳,他感觉自己不说对不起他。
“怎么了?不想说?很痛苦?那就不要说了。”汪斯特见荀盛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悲伤,也不准备强迫荀盛。
“我有一个结拜大哥。是先天境,他杀死了我的初恋!”荀盛好一会儿,努力平复内心,简短概述了一下。
这下汪斯特是彻底的愣住了,虽然之前荀盛说过,他和一位先天境称兄道弟过,可当时他们都以为荀盛在吹牛,可现在来看,荀盛说的是真话呀。
好半晌,汪斯特才回过神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发现荀盛的脸上只有痛苦和悔恨,却没有仇恨“你不恨他吗?”
“不恨!”荀盛非常平静的说道,平静中带着冷酷。
“为什么?是初恋背叛了你,还是你大哥”汪斯特道。
“没你想的那么狗血,要说原因的话,应该说是清醒之人的悲哀,我小时候是书童,从小就被教育什叫大局为重,什么叫取舍,什么叫放弃,什么叫选择,也就养成了我冷静的性格,却也让我失去了很多的激情!我大哥和我的初恋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之间注定是你死我活!”荀盛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在说话。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真的好可怕!”汪斯特望着荀盛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是即心疼,又恐惧,觉得现在的荀盛才是真实的荀盛。
“我知道,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要笑对人生,从哪时起,我变得开朗起来,变的会与人相处,”荀盛道。
“我希望你能真正成为一个开朗热情的人,而不是伪装自己!不要总活在过去!”汪斯特道。
“面具带久了,会摘不下来,但骨子里面的东西是不会变得,我依旧是个冷静而清醒的人!”荀盛道。
“我们回去睡觉吧!”汪斯特发现荀盛是最痛苦,却又是最不需要安慰的人,因为他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