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瞥了她一眼:“我没什么盟友,孙信之也没向我表示过什么。”又说:“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想提醒你远离孙文义,不要被孙文义当成打听定王府消息的细作。”
凌枫:“所以他只是单纯的对我还有点兄妹之情?”
秦时笑:“嗯。你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孙清容了。”
凌枫在心里念叨,我本来就是!
凌枫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嗯,我就是孙清容啊!我二哥的生母是谁?”
秦时:“不知道是谁。孙文义是农户出生,家里砸锅卖铁供他读的书。
听说有一次孙文义回乡的时候,有个同村的农女贪图荣华爬了他的床,孙文义那时候跟房陵郡主新婚燕尔,就把那农女打发走了,没想到她怀孕了,就是孙信之。
孙信之是十二三岁的时候被接来相府的。”
凌枫唏嘘:“孙文义那么好色,当年是人家爬他的床,还是他强了人家真不好说。
不然那农女生了儿子,怎么不来找他进府当小妾,好荣华富贵?”
凌枫觉得这里面有故事,搞不好孙信之还是个身世悲惨、忍辱负重、认贼作父,只为了给母亲报仇的倒霉孩子?
凌枫把脑子里那一出苦大仇深的猜测跟秦时分享了一遍,然后央求:“我觉得孙信之的态度不对,你帮我查查他呗?”
秦时觉得小姑娘是话本子看多了,想象力真丰富,不过小姑娘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他当然是同意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秦时:“等秦三回来我叫他去查。”于是几天后,秦三沮丧的从小青山回来,板凳还没坐热,就被派去了千里之外的乡下。
凌枫絮絮叨叨继续说:“你说我要不要帮孙信之把仇报了?然后我就有一个哥哥啦!”
秦时顿时觉得心疼,自己虽然家破人亡,但是好歹享受了十五年的亲情,但是小姑娘一直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很渴望亲情吧!
秦时差点脱口而出:“我来当你哥哥!我肯定是个好哥哥!”辛亏把话咽了回去,什么鬼哥哥,他才不想当小姑娘的哥哥!
孙信之这一点善意就让她如此记挂!那就好好查查这个孙信之,要是他能一直当小姑娘的好哥哥,必要的时候推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他们回到定王府的时候,已经半下午了,凌枫准备去小书楼看一会老乡的手札,但是...又又又有事情来找她啦!管家罗庄请她去定王府库房,选些“诊金”。
凌枫逛着这一二三个库房,对统治阶级的壕有了新的认识,这简直就是个博物馆!
她跟个乡巴佬似的,看啥惊叹啥,然后转头问:“罗叔,真的随便我拿么?”不是说府里穷的要吃土么?这些拿出去卖钱不香么?
罗叔表示随便拿。那我真的不客气了!
凌枫本来想拿些玉石给小白,看看能不能吸收,只是那些玉石摆件和首饰都是大师级工艺,实在是不忍心让它们变成一堆粉末。
所以最后凌枫只挑了些精致小巧的手链、耳钉什么的,打算拿回去戴着玩玩,真是对不起她喊的“不客气”三个字。
倒是那些古人眼里很珍贵的珊瑚、珍珠、琉璃什么的,在现代实在是很常见,不感兴趣。
罗庄:“王妃,您要不再挑些?”
凌枫:“不了。”看罗庄还想劝,补了一句:“罗叔,要是有没雕刻的玉石能不能给我一些?不用太大,边角料就行了,数量上有多少要多少!”
罗庄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这个“诊金”,定王府有商队每年从骠国运来大量的玉石,再精心打造成各种物件,高价卖到各地。
凌枫这个“诊金”实在是很好弄,发个通知下去,各个铺子就把这些碎料送过来了。
凌枫挑完“诊金”天都黑了,只能回去洗洗睡了,明天再去看手札!
第二天终于没有各种事找上门,凌枫一大早就窝在了零一院的小书楼里,看到中午伸了个懒腰,决定下午出去逛逛。
这位老乡简直是个话痨,这几大箱子的手札,想短时间看完是不可能的。
凌枫本来以为老乡只是留下了一些重要的笔记,很快就能看完了,没想到手札是老乡的日记和吐槽。
这里好几箱子的手札按时间摆放的整整齐齐,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就算保存的再好,凌枫翻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看了一早上,老乡的雄途霸业还没开始。
他确实是个学计算机的,历史学的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掉在乱世之后,发现乱世之前最后的皇族是姓司马的,而且世道已经乱了两百多年了,以为自己掉到了魏晋南北朝。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隋朝结束了乱世,但是他不知道杨坚这会儿在哪儿,而且隋朝实在是太短了,不如直接去找李渊。
也不知道这时候李渊出生了没,他决定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