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做得太过分?”
“不觉得!她活该!”其实秦时觉得这惩罚还是太轻了。
“对!她活该!”凌枫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又接着说:“其实那药效最多两三个月,她就算不治也快好了。”
秦时失笑,果然是小姑娘的作风啊,这手段也太轻了些。
回府后,凌枫早早地就睡了,她今天玩得有点累。
秦时把秦三找来,吩咐:“把潘以良弄回来。”
“啊?”
“送去方芝身边!”
“是!”
秦三不知道方芝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他主子要这么毁人不倦。
“叫祝回春去方家给方芝看病。”
“主子?”这骚操作,怎么看不懂?
“他这神医的人设还是立起来比较好。”
“可是...”可是他根本就是个游医骗子,怎么治好方芝来立人设?
主子你就不怕他这“神医”的人设崩了么?
秦时无所谓地摆摆手,“叫他随便开点药就成,方芝这病快好了。”
秦三服气,应了声“是”。
“开点苦的!不正常的!什么老鼠屎之类的!”
“...是!”
方芝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主子这么生气?
凌枫可不知道秦时给她出气去了,她睡得很香。
翌日,她刚爬起来就收到了秦时的礼物,是种子。
南来北往的,各地都有,品类齐全,从药材到水果,再到各种珍奇花卉,果蔬,应有尽有。
凌枫惊喜坏了,抱着秦时好生夸奖了一番。
“你什么时候让人找的?”
这么多,可不像是短时间内能收集到的。
“年前腊月中的时候就让商队在找了。”
“这么早?”那时她好像还没告诉他空间的事吧?
“你那时满京城的找种子,太明显了。”
凌枫:“......”就不该问的!显得自己蠢爆了!
其实秦时那时候并没往种植的方向猜,他以为她的“神仙袋子”不止吃玉石,还吃各类种子。
凌枫抱着这几箱种子爱不释手,把小白拎出来,热情地讨论怎么布置空间。
去年腊月种下去的东西已经全收了,凌枫没再继续种,她觉得有了加速空间的存在,再在自己空间里种那些简直是浪费。
她要把空间布置成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哪天要是遇到危险,直接往空间里一钻,过个十年八年都不会有问题的那种!
外头是春光和煦,花红柳绿,屋内是秦时伏案看处理文书,耳边传来凌枫和小白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片岁月静好。
小白又变回了可爱小蜜蜂的造型,奶声奶气地跟凌枫扯皮。
“加速小空间里的粮食还在种吧?”凌枫问。
“是啊。”
“我不能去看看么?”还从没进过加速小空间呢。
“你想去我是可以费点能量带你去,但你确定要去?”
“嗯?”
“那里的时间流速快啊!你不怕去多了会变成老太婆么?”
“......”
“当心阿爹嫌弃你老!”一记暴击。
凌枫把小蜜蜂捏在手里好生蹂躏了一番。
这吵吵闹闹的两个,让这小书房里平添了几分乐趣。
秦时想,若是他们有了孩子,会更热闹些吧...
真是好期待呢!
这温馨的日常被秦三的到来打断了,小白听见动静立马回空间了。
“主子,宋度开始不吃不喝,一心求死了。”
“你们把宋度弄来了?他不是被充军了么?”凌枫问。
“李道兴要杀他灭口,咱们救了他。”秦三一句话解释清楚原委。
“正好有时间,我去见见他。”秦时。
凌枫也跟去了,他们乔装从密道偷偷出府,去了京郊的私宅。
私宅里,宋度正躺在床上,有人进屋叫他起来,说主子要见他,他只睁开眼淡淡地扫向来人,却动也不动。
所以秦时和凌枫见到的,是被两个暗卫架着的宋度。
前厅里,秦时坐在上首,他左边坐着凌枫,身后站着秦三。
宋度被放下来后,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着,很是不客气。
凌枫瞧着他的脸,左右两颊都是伤口,有些红肿溃烂,结痂的地方很少,这是被施了黥面之刑后没好好上药。
完全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甚至都看不清他脸上被刻了什么字。
这人淡漠的好像这脸不是他的一样。
伤口感染发炎,在这里可是会要命的。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么?真不要命么?
没人说话,厅里很安静,宋度的眼睛一直在自己双手上,他的手指在绕老绕去,似乎在玩一个有意思的游戏。
秦时在打量他。
“你是李道兴的人?他让你拦着刘宏屠杀西北百姓,放灾民进京?”他开口。
宋度嗤笑一声,抬眼看了秦时一眼,却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来把玩自己的手指。
“李道兴要杀你,也无所谓么?你不想报复他?”
这次宋度连头都没抬。
秦时眯了眯眼,可真是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切入点在哪里?
“你不是宋度!”他缓缓说,“你知道私自把户籍文书交给他人,这人还混进了军营,是什么罪么?”
宋度有一瞬的呆滞,但很快又恢复的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秦时的眼睛很犀利,捕捉到了他这一瞬的表情变化。
有反应就好!
“不如我现在就叫人报官,去小宋村拿人?”
“我自己都要死了,还管得了宋家人?”毫不在意的样子。
真不在乎就不会开口了,看看,连手指头都不再绕老绕去的了呢。
“既然如此...”秦时吩咐道,“你们快马去相城郡报官,就说小宋村的宋度,把自己的身份文牒送给了别国奸细,好叫他混入军营!”
那两个架着宋度来的暗卫立刻领命而去。
秦时看着宋度,又加了这么一句话:“这奸细还是此次西北事件的主要人物呢!”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走远了,宋度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你们这些权贵!都这么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么!”他怒不可遏,“是不是全天下都合该围着你们转?!稍有不如意就用权势压人!”
又站起来冲着快要走出大厅门口的两人大喊:“不准去!”
宋度明白自己对宋家的在意,被堂上这人看出来了。
“我们这些贱民就不配好好的活着么?!”他眼神凶狠地瞪着秦时,像是随时准备捕食的饿狼。
他对“权贵”二字好像尤其痛恨,秦时和凌枫都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