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条。”
“胡。”三人异口同声。
“什么?”秦遇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不玩了,不玩了,气死本少爷了。”秦遇将牌往桌上一推,气匆匆的走开,耍赖不给钱。
几人嘲笑他玩不起,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收拾收拾,数着钱,各自回家了。毕竟大过年的,各家都有聚会。像朋友间的聚餐,一般都安排在初五六去了。
茶室里就剩两人了。洛尘家中的人本就一个比一个冷漠,他自然也很少跟家里人亲近,也就大年三十一起吃了顿饭。
所以,他家最冷清。
秦遇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茶水。
“欸,前些日子,你不是去丽城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洛尘试探的问道。
前几日,当接到他电话时就想问他,可秦遇一直被他大哥念叨,说话也不方便,便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洛尘听。
“可别提了,我大哥他...”秦遇一脸挫败,本是计划跑去丽城玩几天,勾搭勾搭洛瑾,没想到秦风出尔反尔,他刚落地,就告诫他,立刻飞回来。
搞得他都快神经质了。
秦遇想起秦风的话,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洛尘,警告道:“我大哥让我敲点敲点你,别像个傻子似的。”
“苏沫,你最好别再联系了。”
“万一哪天被生哥知道,玩不死你。”秦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原本洛尘对苏沫,感觉也就还好,没有特别其他的心思。
可至从厉衍生找过他后,他便心有不甘。明明一开始只是同情,后来变得感兴趣,全都因为厉衍生。
如今,又被秦遇连翻三次的警告,惹得洛尘心生不悦。
洛尘自认论头脑,决不输给厉衍生。哪怕,他如今的实力不足以与厉衍生相提并论,可他,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洛尘的心上。
天性好强的他,不愿屈服。
他不信,他会比厉衍生差。
他看得出来,苏沫性格清淡,应该也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跟厉衍生抢女人,他觉得自己可以一试。万一成功了呢?不是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挥的好,不怕墙角挖不倒吗?
信心满满的洛尘,将这股执念深埋在心底,他沉府极深,伪装得体,自然不会被秦遇轻易察觉。
自负的他,也便将秦遇的警告全然不顾。
直到多年后,洛尘才后悔,当初的执念,将影响他未来的一生。
“苏沫,你了解多少?”洛尘轻声问道。
为了让洛尘死心,秦遇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毫无保留的讲诉给他知道。
他说,“听我哥说,苏沫在她十五岁那年便跟生哥生活在一起了。”
“总之,我也不清楚细节,我哥并不跟我讲太多关于苏沫的事,只晓得她不能得罪,也不能沾染。”
“不过,前几年,苏沫失踪了,那段时间,我哥整日带着人全国各地到处跑,只为寻她。后来,找了好几年都音讯全无。”
“还有,上次跟你提过,关于冷氏被厉衍吞并,好像也是因为她...据传,当年冷氏的二世祖冷冽看上她了。在大学里追求她,被拒绝后竟动了歪心思。准备用强的...好像,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强到。反正,那之后,苏沫退学了。冷氏遭殃了。我猜...”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不然你哥又得打电话跟我要人了。”洛尘揉了揉太阳穴,这个秦遇太八卦了,简直胡说八道。
“行行行,改日再聊。”秦遇看了看手机,快六点了,再不回去,他哥肯定得杀人了。毕竟,他可是偷溜出来的,家里的亲戚可多了...
...
苏沫与厉衍生是初三傍晚抵达半山别墅的。
厉衍生刚推开车门,老管家便招呼着迎上他跟前,“先生回来了。”
覃昙吩咐着佣人拿行李,等到苏沫下车时,他一脸惊讶与震惊。
老管家覃昙,欣然的笑着对苏沫鞠躬,“欢迎苏小姐回家。”
苏沫离家后,厉衍生的脾气变得甚为暴戾,饭也不怎么好好吃,总之,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好久。
现在苏小姐回家,先生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老管家自然乐得畅然。
“覃叔好。”苏沫歪着头,看向身旁的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嗯?
老管家很快便察觉到苏沫的异常,她的眼睛...怎么会这样?他疑惑不解的看向厉衍生的时候,厉衍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对着他说道,“准备晚餐,饿了。”
“好的,先生。”老管家又瞟了苏沫几眼,连忙收起心中的疑惑与惋惜,愁眉苦脸的安排厨房去了。
其实,厉衍生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因为苏沫离家出走了,他很多时候都没好好吃饭,时间一长,胃病就更严重了。每次用餐的时候,他就吃那么几口,吃得极少,身体需要的能量自然不够,因此,饿得快,身体也日渐消瘦了些。
厉衍生拉着苏沫往屋内走,小白跟着她。
回屋后,老管家跑来客厅他的目光落在苏沫的身上打量着...心疼不已。
苏沫坐在沙发上,厉衍生随意的仰躺在沙发上,手中夹着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规规矩矩坐在那的苏沫。
三年没回来,她多少有些不习惯与拘谨。
小白窝在她脚边,四处打量着这个家。
“先生,我这就让人去将苏小姐的房间收拾一下,这么久没住人,屋子里的味怕不太好。”事先,厉衍生并未告知他苏沫会跟着回来,此时,覃昙便觉着有些手忙脚乱。
“将行李拿上去,三楼。”老管家吩咐着几个新聘请的佣人说道。
“不必了,拿我房间。”厉衍生神情淡然,吸了一口烟,随意的说着。
嗯?
苏沫听了这话,眉头一紧,手都有些不知如何安放。
“好的,先生。”
覃昙爽朗的笑着,心中嘹亮,想来,苏小姐跟先生,终究是会在一起的。
他便吩咐佣人去收拾行李。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了。
他说的为所欲为...难道是?!!!
苏沫紧张好一阵,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踌躇一阵,也便淡然了。她欠他,又是苏家赔给厉家的。
他养了她这么些年,迟早的事,她很清楚。
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