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硌应。毕竟...

可，她即使有心想要拒绝却再也没任何理由与资格，反驳他。

苏沫并未出声制止，这倒让厉衍生很是意外。

他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她的紧张，她的淡然，还有那满脸的复杂神情全都被厉衍生看在眼底。

苏沫，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厉衍生好笑的咧着嘴，却并不出声，狡洁的目光，洒在她的身上。

她的态度，他很满意。兴趣颇高，他很想看看，待会儿，苏沫会怎么做。

晚餐很丰富，因为大过年的，厉家没什么人气，厉衍生便让老管家覃昙也坐在餐桌上用餐。

许是心情还不错，厉衍生陪着老管家喝了几杯。

苏沫身旁有两个小佣人伺候着，夹菜什么的...

苏沫寥寥吃了几口，可能是想到今晚的局促境况，她的胃口并不佳。

厉衍生全程与老管家闲扯，可他也注意着苏沫的饭量。见她放下筷子，静待在那，略显尴尬。厉衍生朝小佣人指了指那煲好的汤。

小佣人紧忙将汤盛好，放在苏沫跟前。

“把汤喝了，你就上楼。”

厉衍生的话，苏沫自然不敢反驳，哪怕，她真的什么都不想吃。

他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时间不早了。越到临近回房间，她越显得有些慌张。先前的淡然，荡然无存。

厉衍生见她如此局促不安，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不是生性凉薄吗？不是，什么事都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吗？你也会有怕的时候？三年不见，她变得敏感而鲜活了。

这个焦虑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苏沫在佣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其实，她自己可以的，毕竟在这里住了五年。她对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

“苏小姐，洗澡水放好了，我扶你进去吧！”小佣人走到苏沫跟前说着，便伸手。

“不用了，你下去吧！”苏沫一向都不喜欢被人伺候，更何况是洗澡这种事。

“可是...”小佣人迟疑片刻，目视着她，想着她的视力不好，她自己能行吗？

“无碍，这里，我很熟。”苏沫清淡出声。

小佣人拗不过她，又不敢得罪她，只能悻悻的离开，跑去楼下跟老管家汇报情况。

小佣人将自己被赶出来的事跟老管家讲，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厉衍生的表情。毕竟，她来这里也有两三月了，知道厉衍生的脾气，阴晴不定。

“算了，随她去吧！”厉衍生的脸色带着点粉，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微醺。

厉衍生上楼的时候，苏沫已经洗第三遍了。

对于即将可能会发生的事，她虽然抵触，却也心甘情愿的接受，很是纠结。

虽然会不甘受人摆布，可她竟在自我安慰，她竟说服自己准备接受成为厉衍生的附属品这件事。

他爱怎么，怎么着吧！

哪怕，她万分恐惧这种事，可她却无力反抗，也不能反抗。

这叫，认命。

她一遍遍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心中计较着，她不知道厉衍生会不会嫌弃她，毕竟，当年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当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蹿出来的时候，苏沫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沫呆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厉衍生...

厉衍生回屋后，听见浴室里是哗哗水声，他有些不耐烦了，走到浴室门口，叩着门“两个小时了，你打算把皮给剥了？”

“呃...就快好了。”苏沫浑身打了个激灵，又快速的冲洗了起来。

她看不见，此时，她身上的皮肤都是一道道的红印，像是被虐待过一般，很刺眼。

苏沫将身上擦干净，将浴袍裹在上身，头发也没来得及处理，顶着湿漉漉的长发，打开了浴室的门。

“磨磨蹭蹭的。下次叫她们给你洗。”厉衍生发着脾气，将她从浴室里拽了出来。

“砰。”浴室的门被厉衍生无情的关上。

苏沫站在门口，抿着嘴，不知道该干什么，手足无措。

站了一会，她才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是站在那发呆。

“苏沫，去拿睡袍给我。”厉衍生在浴室里，大声吩咐道。

“好。”苏沫应了一声，抬脚朝衣帽间的方向摸索走去。

厉衍生是那种严谨的人，所以，他家里的所以物件都是规规矩矩摆在固定的位置，苏沫以前照顾过他，自然很快便摸到了睡袍，她将睡袍取下，又从抽屉里拿了干净的内裤，才转身扶着墙壁走向浴室，她站在门口敲着门。

“没锁，进来。”厉衍生一边将花洒关上，一边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分。

“啊？这...不太方便吧！”苏沫耳根一红，虽然，她已经23岁了，可对于男女之事，算是一片空白的，男女有别，她又怎么方便...

“你瞎。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厉衍生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只是因为，她是苏沫，况且，她又瞎。

...

苏沫一怵，心头堵得慌。

她抬手推开门，把脸憋在一旁，将睡袍递过去，“给。”

厉衍生眯着眼，抖了抖头发上的水份，见苏沫那模样，娇羞中带着愤然，霎是好看。

白皙皮肤夹着熟透的红，她竟然在害羞？稀奇。

厉衍生嘴角邪魅一笑，接过衣服，直接往身上一裹。镂空着，他的目光落在苏沫那湿漉漉的头发上，厉衍生的眼微微一颤，抬手将苏沫扯进浴室。

慌乱中，苏沫大叫一声，“啊！”

“别乱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你怎么着了。”厉衍生说着，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心情不错的他，拿起一旁的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

苏沫傻傻的站在那，抬手道:“我自己...”

“别动。”

厉衍生一只手捏着吹风机，一只手倒腾着...

嗡嗡的声音，响着，谁也没再开口。

因为两人贴的太近，苏沫浑身都有些不自然，她伸手摸着洗漱台，离他远些。

手好些触碰到什么，软绵绵的。很...那不是她刚给他找的内裤吗？厉衍生竟然内裤都不穿...

苏沫浑身一颤，紧忙将手移开，心中甚是紧张与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