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昨天都开过了,今天咱们是来办正事的,都给我严肃点!”,他说完,一摆衣袖,大步跨入了迎宾楼中。
迎宾楼内,张小郎依旧勤奋的四下行动,给客人端茶送水,忙的可谓是不可开交。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前两天生意被封锁,惹得他是苦闷不已,现在终于解脱了,再做起事来,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累,只会感觉这是在奋斗,心中会带着激情。
当他眼角余光撇到有客人到来,立刻下意识的迎了上去。当他看到客人竟是黑河时,心情不由得大好。
“是黑道友!你怎么到这来了?快请进!”,店小二人急忙将黑河引入了大厅,一个不错的位置处。
黑河进来后,四下望了望,感觉今天这里的生意才有当日他初来这里的气氛。
“小郎,没想到被封了几天生意,现在却还能有这么好的成绩,由此可见你和掌柜的都下了不少心思啊!”,黑河鼓励了张小郎一句。
柜台前,掌柜的看到黑河也是急忙亲身迎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黑总管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掌柜的用非常夸张的语气,仿佛看见黑河就像看见了大财主一样。
此举惹得一旁不少在这里吃饭的修士一阵不解。
“喂,小二,我们这里要的大嘴熊肉怎么还没上啊?这光喝酒,难道是你们这里招待客人的方式吗?”,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用非常不满的语气问了一句。
可张小郎却没理会他,黑河来了,他就一心只想为黑河一人服务。
“掌柜的,我看你这里生意挺不错的,如果忙的话就不用招待我们了,我们也不是来吃东西的!”,黑河见状也赶忙替掌柜的圆场。
掌柜的一听黑河不是来消费的,原本那张激盎兴奋的表情顿时失落了不少。不过现在的黑某人可是陈家商号的运输总管,身份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天上的神,他又怎能显露不满呢?
“那好吧,黑总管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老身先去忙了!”,掌柜的笑着说了一句,向店小二狠狠使了个眼色,从他手里拿过了托盘,慌忙的往后厨方向奔去。
开始黑河还说过,有关于打听消息方面的问题就第一个来找张小郎帮忙。所以,他就想到了广告促销方面的事。广告也是一种消息,他想不到别人,也就只能想到让张小郎来帮忙外传。
商号里的那些负责做广告促销的人各个都非常懒散,切做出来的广告和促销方式都非常差劲,所以黑某人并不打算去找他们。
“黑道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尽管说,小郎一定在所不辞!”,张小郎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说道。
黑河笑了笑,回道:
“我知道你会很认真的帮我的忙,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其实,事情这样的……”,黑河将自己的想法,以及该让张小郎如何做法都告诉了他。
之后,二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黑河这才打算离开。不过,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又有麻烦找上了身来。
“黑总管留步!”,忽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黑河身后传出。
他的声音非常响亮,顿时震荡全场任何角落,明显带上了灵力。且此人话语凌狠,隐显杀机,令黑河的瞳孔不由得收缩,全身毛孔也隐有谨慎之色。
黑河闻声回过头来,只见,刚刚喊到要大嘴熊肉的那个修士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这家伙的修为虽然只有炼气九层,但与他同桌的其他三人却各个都是筑基修士。
黑河看不透,小凤却看得透,龟哥石也都可以洞察。这三个筑基修士的修为分别都在筑基前期,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有意要挑衅黑河。
“阁下是?”,黑河抱拳,疑问。
那人见黑河望着自己的目光毫无蔑视,反而还有些认真,不由得心起轻视。当即,他做出了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回道:
“我是谁与你无关,据今天消息的传闻,说你黑总管有大才大德,能被陈老板看上中,当上了运输总管。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厉害,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要说在场会这样认为的还真不止这家伙一人。黑河除了衣装上平平无奇,像个平常凡人以外,就是言行举止似乎都充满着一股认真劲,就连对卑微的店小二也是一样。这一点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心生轻视,认为黑河太拘于某些不必要的小节,而失了大体,没有一个大商号总管的风范。
听他这么说,黑河也只是暗自里苦笑。老实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难道谁人规定,做总管就一定要身挂锦袍,挥钱如雨,与人交流要要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吗?
黑河在地球是个平民百姓,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虚伪的礼节,他喜欢与人同等平等的交流,将心比心。可是无奈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贱,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给他一点面子他就不知道他姓什么了。
“你别狗眼看人低,黑总管才是真正有才德的人杰,他的行经岂是你们这些匹夫能理解的?”,让黑河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第一个为他出头的竟是张小郎。
他面红而赤,说话时眼神中带着无比的坚定,愤慨。这个举动让黑河为之感动,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在这个时候挺他,他很开心。
“你说什么?小王八蛋敢这么跟爷说话,活腻了不成?”,那家伙一看张小郎一个炼气前期的卑微的店小二都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若不给他点教训,那太没面子了。
那家伙骂了一句,一拍储物袋,亮出了一件上品法器。而且,他的法器竟是一把巨大的血红色宽斧,在脱离储物袋,出鞘的一刹那,还脱出了一道长长的血丝气芒。
围观众人见状面有失色,有点见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几个家伙乃是勇国第一修仙门派,泣血宗的弟子。
泣血宗,乃是勇国第一大修仙门派。此派修士以刚强骁勇且炼器之道非常精妙扬名天下,而且此派功法是以气修力,以精血打通任督,无需灵根即可修炼。
但修炼起来过程极其艰难,每月特定的日子会遭受气血乱冲,血管胀裂的剧痛。不过这个疼痛的过程对修士本身并无伤害,仅仅只是带来感官上的疼痛。更奇妙的是,此派的功法还是借由疼痛,来磨练意志,以突破境界。
当修炼此功法的修士修为越来越高,每次遭受的疼痛便会越来越深。
此功法与武国炼体宗的修炼功法在某些地方很相象,比如修炼的速度慢,却实力强大,越级对敌根本不是难事。而且都是以折磨自己为修炼的套路,以突破。
在一些比较典雅清新的人眼里,这两个修仙门派的修士都是变态,疯子。
当黑河得知这一点后,心中认为也难怪这个仅有炼气九层修为的家伙竟敢在坊市这种公共场合撒野,还拿着一件极品法器。
原来这厮竟是泣血宗的狂人,精通炼器之道,且非常凶猛。因为常年修炼功法,折磨自身,导致他们的意念已经被磨练的如野兽一般。
张小郎就是一个普通坊市的店小二,有没实力有没灵石,当他看到那血红色的斧头指向自己时,不由得吓的双腿发软。
可他却依旧伫立不倒,眼神也只是短暂的惊慌。因为他坚信,黑河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的。
“且慢!”,黑河立刻抬手呵斥一声。他没有得罪过这个泣血宗的家伙,所以断定那人不会拿他怎样。只是,他无辜在公共场所挑起闹事,这显然是对当即纪律上的一种无视。
黑河目前是陈家商号的运输总管,像这种发生在总号角下的事,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只是让黑河没料到的是,那厮听后却是用野兽一般愤恨的目光看着黑河,问道:
“怎么?莫非黑总管想和在下一决高下?那好啊,咱们就来一场公平决斗,地点时间都由你来定,你看如何?”
真是个神经病!黑河心中暗骂一句,谁他吗的会整天闲着没事就去找这决斗,找那个决斗的?除了泣血宗的讽刺变态没有其他人!
自泣血宗扬名起家,守仙大陆便多了一个闪耀的称号“斗神!”。所谓斗神,指的便是泣血宗的弟子。他们各个骁勇善战,且在公平决斗时,总能屡战屡胜,从未打过一场败战。
据说,曾经有不少的决斗场和格斗场内,都被一群泣血宗的弟子给斗垮了。过程是,三天之内,决斗胜利赢光了场主所有的灵石。
于是,从那之后,在一有决斗之事,有泣血宗名号传出,便使人闻风丧胆,就连所有闻名格斗场的高级格斗士都会望而远之。
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泣血宗修士与他人都是正大光明,且非常公平的决斗。他们每次在决斗时,出手虽凌狠,却都是照着规矩来,从不出现违纪之举,正如他们口中的“公平”。
这些消息都是金身龟在暗地里,传音告诉黑某人的。
黑河听完后,不由得暗自感叹。也难怪,他还是斗一次碰上这种事,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竟没说两句就要跟自己决斗的!
即便黑河不惧怕这家伙,也不会真的和他去决斗,那无疑是没意义的举动,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于是,他一脸微笑的回道:
“不敢,早就听说泣血宗骁勇斗神的称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黑某乃是一介商人,如果阁下有什么生意要找我谈的话,那我还是在所不辞的!”
黑河依旧是那副不变的表情,让原本轻视他的人,不由得收起了这个心态。因为他们开始怀疑,黑某人是不是一个不论做什么事,都只会保持一种脸色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了。
“打就打,不打就不打!废那么多鸟话干什么?”,那厮一见黑河文绉绉的样子,不由得嚷嚷了一句。
黑河见状暗自咬牙,说实在的,他还真想去门口抄一块板砖上去拍这家伙的那张装逼的脸。不过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做这种事太失体面了。
见他淡淡回道:
“阁下可知道,坊市乃是公共场合,不允许修士之间发生任何争斗。我看阁下似乎很喜欢决斗,那你看这样如何,我给你介绍一家不错的格斗场,去了那里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听黑河这么说,那厮反倒表现的精明起来了,他喃喃收起了手中的宽斧法器,嘀咕道:
“切,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介绍我去格斗场,就是为了赚灵石,我可没那么傻被你利用,格斗场我自己也会找!”
黑河冷声回道:“如果阁下非要如此在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方才的事的确与小二无关,你更不应该在这里武刀弄抢,坏了坊市和平的规矩!”
要说那厮的脾气也有够火暴,黑河此话一出,他竟猛得一拍桌子,叫骂道:
“什么鸟规矩,老子还就动刀抢了,你能拿我怎样?”
黑河一咬牙,没有回话。那厮一见黑河没气了,立刻得寸进尺起来,眼神一扫四下,傲慢的说道:
“告诉你们,我们泣血宗的骁勇可不是吹出来的,你们若不是服,可随时前来挑战!”
一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场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修士都没了喝酒的雅兴。在此住宿的修士草草将酒端起,回到了房间内,不住宿的则是仍下灵石,摇头离开。
这些修士中,大多都是筑基期的修为,可面对这炼气九层的家伙,他们还是选择了退避。显然,这也更加证明了泣血宗的实力强盛。
“是吗?那我倒想知道,和你挑战的理由是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女子声音打破了沉静。
这个女子的声音比较粗厚,且语气阳刚有劲,沉稳十足,给人一种不能小视的感觉。顿时,迎宾楼大厅内,一些还未离开的修士都同时将目光聚集到了声音传出的地点。
黑河也顺势将目光移到了角落处,只见,一个身穿轻衣布甲,面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正静静坐在那里。她一手端着酒杯放在嘴角,一手紧握着一把七尺长剑。
女子头发挽在了一起,陋出了整块额头,仅留下一缕长发洒与耳畔,看上去与一般少女的打扮差距甚大。而且她穿着一副轻甲,看上去很像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