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探员金炳忠和裘崧之前还在鸡档里面马杀鸡,就有人找到他们,说郑三爷的场子里出事儿。
问清楚缘由,原来是一个军警喝醉了砸场子。
长得跟排骨精似的金炳忠吐出一口浓痰,心说:“什么鸟巡警估计是活腻了,敢找郑三炮的麻烦,只怕等一会自己又要去给郑三炮擦屁股,替那衰鬼收尸。”
于是,金炳忠又满不在乎地和伎女阿红继续他们刚才的游戏,可刚消停没几分钟,又有人来报告,郑三爷被人打了。
金炳忠愣了一下,心说:“香蕉你个巴辣,不是我无知,就是这世道变了,难道这世还真有人敢揍郑三炮吗?”
穿衣服,找家伙……
可左找右找却不见配枪,这下子他可头大了,丢了配枪可是要受纪律处分的,说不定连便衣都干不成。
他想破脑袋,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明明放在桌子,现在怎么就没影了呢?
他甩手给了阿红几个巴掌,问了半天,对方却哼哼唧唧,半个屁都没放出来。
这时,收拾整齐的裘崧已经在外面催了:“你小子是不是马风起不来了?”
金炳忠回嘴道:“你龟儿子才马风呢!”一边找了根香蕉塞进枪套,揣进怀里,临时充当场面。
两人赶到福大亨赌场的时候,正看见郑三炮哀求着刘军要医院。
两人推开人群,摆出平日里便衣飞扬跋扈的面孔,叫道:“谁他妈在这里捣乱,都给我带回差馆。”
郑三爷此刻早成了郑猪头,一听到声音马睁开眼睛,就像看到了救星,跪地马趴爬到金裘俩人脚下,裂嘴道:“两位可要给我做主啊。”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原来收黑钱的便衣,是这个世最可爱的人。
金炳忠心里有事,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好回去找枪。裘崧感觉就不同了,他没想到平时趾高气扬的郑三爷,今天会如此这般跪在地哀求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天空蓝了,心情愉悦了,连刚刚鞋底踩的狗屎都变香了!
禁不住用手抹抹鬓角的发蜡,装作秉公执法的模样:“郑老板不要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只管说,不管是谁,只要犯了罪我就送他入班房。”
双手插腰,故意把枪套露出来,摆明自己的便衣身份,斜眼看向一边的刘军。
郑三炮还没开口,刘军挑衅地盯着金裘俩人道:“你们他妈哪根葱?便衣,我劝你们没事还是走开点,免得惹火身,这是我跟郑老板的私人恩怨,和你们无关。”
金炳忠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军装敢这么不给面子,心说难道他有后台?
看起来不像啊。
面孔眼生得很,可能是刚来的,根本就不懂规矩。
一旁的裘崧才不管这些,此刻火气冲天,除了顶头的华探长外,还没人敢这样对自己大呼小叫。
“我是重案组探员裘崧,现在怀疑你在福大亨娱乐场蓄意伤人,我要将你逮捕归案。”
刘军看猴子般看着裘崧,大马金刀地坐到桌子,“你叫裘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罩得住谁?跟我讲理,今天我就跟你们讲,把耳朵竖直听好了,从今天起,郑三炮所有场子的规费都由我们军警来收。”
金裘二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金炳忠仰天大笑,他在笑一个疯子,华探长都不敢轻易说出的话,竟从Y一个小军装警的嘴里听到了。
裘崧无语,唯有通过行动来给对方一些颜色看看,他掏出腰间的手铐,去就要铐刘军。
突然听见瘫在地的郑三炮叫道:“小心……”
晚了!
刘军抓住裘崧的头,狠狠的用膝盖顶了去,霎时,裘崧的鼻血长流,仰面往地倒去。
金炳忠没想到对方竟敢动手,已经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肠胃一阵翻涌,隔夜饭都耐不住寂寞往外跑。
顷刻间,原本耀武扬威的两个便衣,一个倒地不起,一个疼得直不起腰,刘军的彪悍在众人面前表露无遗。
一旁早已看呆的阿琴,惊呼道:“你…竟敢打便衣?”
这不废话么,一个郑三爷都敢揍的疯子,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刘军拍拍手的灰,眼睛扫视四周,周围人的目光遇到他就躲闪,根本无人敢和他对视。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郑老板和这两个便衣,因为规费的问题发生了一些冲突,最终酿成了惨剧。
郑老板身受重伤,而两个便衣也多少受到一些伤害。
我做为值勤的军装警,接到报案,匆忙赶到这里处理此事,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避免了一场重大流血事件发生。现在,物证便是这把配枪…”
刘军举起用手绢擦拭过的手枪,“面有编号,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金探员的配枪。”
金炳忠努力抬起头来一看,那正是自己熟悉不过的配枪,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被人给阴了。
“至于人证么?”刘军看向人群。
“我可以作证。”
“还有我。”
“我也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