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在房里面没有什么发现,只发现了这个。”
雷洛把一块破布递给了刘军,刘军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在破布有血迹,还有怀疑是唾液的液体。
按他猜想,这块布应该曾经是用来堵某个人的嘴的,而且是被非常用力的往嘴里面塞,这血迹,应该是“受害者”抵抗的时候,嘴角扯破,或者是抵到牙齿的时候,牙齿松动牙龈出的血。
把破布凑到鼻子闻了闻,刘军从面闻到一股汗臭味,还隐隐约约的夹杂着一股口臭味,这是“粪礁”发散出来的含硫蛋白味,这股味道很冲,说明这个人平时基本不刷牙。
“找错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刘军把破布往地一扔,说道。
“刘哥,你怎么知道的?”
“这块破布告诉我的。”刘军指指地的破布,说道:“面有很浓的口臭味,基本可以推断这个受害人平时基本不刷牙,牙齿很差,牙龈平时经常会流血。
何应求怎么说也是个大少爷,在自己家商行里当襄理(介于副经理和总经理助理之间的职位),平时经常见客户,个人卫生肯定非常注意,这个受害者不可能是他。”
“那我们接着怎么查?”
“去何府,找何锡彬打听打听何应求的人际关系,搞清楚他和什么人有恩怨。这种绑架的案子,很大的概率是周边的人干的。你们两个前面先走着,我和吴英俊有点事谈。”
林战斗和雷洛走在前头,刘军和吴英俊并排走在后面。
“英俊,你现在有活干吗?”
“没有,平时都在武馆给师父打打下手,有空的时候去码头扛扛包赚点钱贴补一下家里。”
“哦,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说眼瞅着你师父的武馆会兴盛起来,可就这么个武馆,你师父玩着也能干好。你也应该找个着落是不是?”
“我倒是想找个稳定的工作,可我文化不高,除了出大力的活,谁还要我啊?”吴英俊沮丧的说道。
刘军让了一根烟给吴英俊,并帮他把烟给点,“英俊啊,既然我找你说这个,那就说明我看你了,你以后跟着我替我办事。不过……”
“刘生,不过什么?”吴英俊追问道。
“替我做事,就得一心一意,不能有二心。有些丑话我得说在前头,如果你做二五仔,不但你要死,你家人你师父都会受到牵连。我对出卖我的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跟着我干我能保你富贵,只要你对我忠诚。”
“刘生,我跟你干了。”吴英俊一咬牙,一跺脚说道。
“不急,都说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就好好考虑,好的孬的,都仔细想清楚了。好了,你也不用跟着了,先回去吧。”
刘军摆摆手,把吴英俊先打发走,又快走两步,跟着前面两人。
……
“刘警官,我儿子平时知书达礼,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他不可能和别人交恶。”
重案组办公室,何锡彬坐在刘军对面,回答着刘军的问话。
“何生,我不是媒婆,我们现在不是在相亲,你不用往何应求脸贴金。他的为人如何,我们已经打听过了,是个什么样子你心里也应该有数,我们就不用摊开说了。
想要救你儿子,你就老实的回答我,何应求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会干扰我的判断。
何生,你和刘探长是怎么说的我不管。我是个差人,我的职责就是维护法纪,维护社会的安宁,你儿子的案子既然是我负责,我肯定会尽心尽力。”
刘军的话音刚落,何锡彬盯着刘军的脸看了一大会,才开口说道:“有一个,叫李怀,是我的远方亲戚,之前在我的商行班。
他有两个朋友一个叫邓敬,在驾驶学校当老师;另外一个叫马灿,是电影化妆师,说是电影化妆师,其实就是在夜总会给那些脱衣舞女‘贴毛’的。
他们两个还有李怀经常借着李怀在商行班,在外面招摇撞骗。有一次被我给撞见他们在我的商行诈骗一个舞小姐,我就狠狠的骂了他们一顿,把他们给赶走,后来李怀也被我给开除了。”
“李怀、邓敬、马灿……何生,令公子是不是经常去马灿班的这家夜总会?”
何锡彬目光闪烁,说道:“好像是的吧。”
“好,感谢何生的配合,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叫你过来。”
等何锡彬走后,刘军又拿着刘福转过来的“勒索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勒索信面的字,不是手写的,都是从报纸面剪下来拼凑在一起。
“你儿子在我们手里,筹集100万,等我们通知。”
这封信,刘军已经看过,也闻过,信封是普通信封,信纸也是普通信纸,街边随便都可以买到。
又再确认了一次,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刘军就把“勒索信”扔进抽屉里,把抽屉给锁。
“战斗、雷洛,饭点了,走,我们去打边炉,吃完了我们就回家,明天我们可能要开夜车。”
“刘哥,今天就我来请,刚拿到规费。”雷洛笑着说道。
重案组属于刘福管辖,每个月也能领到一份差不多两百港币的“规费”,重案组的每个人都有。刘军做为沙展还会更多一点,差不多有五六百。
不过,他可没打算收下,他打算捐给保良局,并且把捐款的回执给收好,这回执将来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