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林战斗、雷洛三人围着桌子,吃着炭火咕嘟咕嘟在那里冒着热气的打边炉。
香巷的二月并不是算太冷,三人夹着涮羊肉,在自己面前的调料碗里蘸一蘸,塞到嘴里大口嚼着。
等把涮羊肉咽下去,又往嘴里送一大口菏兰水,冷热辣甜鲜膻的滋味在喉咙里面交替,真是一个“爽”字了得!
“刘哥,这件案子我们要怎么开展调查?今天扑了一个空,不过城寨那里也明显是有人被绑了,这案子我们要不要顺便查查?”
不得不说,刚脱下军装穿便衣的雷洛,心里还弥留着一点正义感。
“城寨里的那个无音无讯,也没有苦主出面。要是我们查下去,结果只是城寨里面的帮派仇杀,那不但查不出结果,那我们讨不了好。城寨里就是个三不管地带,说起来里面有多少通缉犯?可你见谁进去抓人了?”
刘军说着,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扔在地。
如今的香烟基本没有过滤嘴,有过滤嘴的香烟市面也能见到,不过生产过滤嘴的材料还不是醋酸纤维这种危害性不太大的材料,刘军也就没现在就抽有过滤嘴的香烟。
想着等过些年过滤嘴的材料和技术靠谱了,再换成抽过滤嘴的香烟。
给自己又点一根烟,刘军才接着说道:“城寨的我们不要主动去管,何应求的案子其实也不难查,明天我们去摸摸那三个嫌疑人的底,要是他们仨嫌疑大,就把人给逮回来加紧审问。
这是绑架案,肉票不知道还活没活着,我们得加紧一点时间。能救活的,尽量还是别救回一具尸体为好。只是……”
“大佬,只是什么?”林战斗追问道。
“只是,我怀疑何应求可能已经挂了。人要是李怀他们仨绑的,他们可不是悍匪,也没有绑人的经验,出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人给搞死,这也很正常。”
刘军说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马对林战斗说道:“战斗,今天你不能回家了。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的话不幸言中,何应求要真挂了,他们手里没了肉票,他们仨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把何锡彬也给绑了。
你这样,带两个弟兄,今天就在何府的门口暗中盯着,明天早何锡彬出门,你们也继续盯着,只要盯到我们把李怀三人带回来就行。
如果他们仨真的出手绑何锡彬,你给我打死一个,再把一个打残,只要留下一个囫囵的给我们审问就行了。”
“大佬?这有可能吗?绑完儿子,再绑老子?他们三个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好说,要是何应求真挂了,他们心底的凶性就会爆发出来。有句老话不是说‘一不做二不休’吗?人么,最难得就是打破第一次的心里防线,一旦做过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顺理成章了。”
“好,大佬,我吃完就带队出发。”林战斗听刘军这么说,就点点头应承道。
“雷洛,你一会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去把他们仨刮出来。要是正好碰到他们冲着何锡彬去,那就等着抓他们个人赃并获。”
“嗯。”
“那快吃……”
“大佬,还有件事……”
“说。”
“打死哪个,打残哪个,又留下哪个?”
刘军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情况允许,打死马灿,打残邓敬,留下李怀。马灿天天在夜总会里混着,是个老油条,从他嘴里问话最难。邓敬是个驾驶老师,身体肯定孔武有力,先把他给废了。
只有李怀算是有点文化,不过文化人一旦坏起来就说不准有多坏了。可文化人么,在背后阴人还可以,真要给他点狠的,他保证把几岁开始偷看隔壁女生洗澡,几岁开始打手铳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
事情交代了个清楚,三人打完边炉,就各走各的。
这俩月香巷又多出来三十几万的人口,需要过海的人越来越多,不但轮渡的班次增加了,而且末班船的时间也改到了晚的九点半。
这会儿去码头,刘军还可以赶末班船。
坐在渡轮,刘军眼睛四处扫视,船居然有不少“三只手”在那里开工,有的已经在下手,也有的还在寻找机会。
刘军一看,全是生面孔,“原来盘踞这里的“丁字头”地盘被人给抢了?”
他如是想到。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一只“蟹钳”正悄么么的往他的口袋里面伸。
“蟹钳”说的就是这些小偷的中指和食指,这些有团伙的小偷,手都有点功夫。特别是这两根手指都经过严格的训练,要做到从油锅里面夹出袁大头而不伤手指才算出师。
“你要再把你的爪子往里面伸,你的手我就给废了。明天让你们当家人漆咸道重案组找我……他要敢不来,明天就把你们全给扫了。”
刘军瞪着小偷的脸,阴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