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一股暖暖的热气在她体内流动。
猛地一惊,下意识的检查感知自己衣服身子。
“别乱动,我给你渡真气呢。”
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岳灵珊一惊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她面色微红,柔声道:“小江子,你是放心不下我,才跟了出来么?”
???
江惟时真气顿时一断,手掌果断的离开了岳灵珊的后背。
“师姐,你在想屁吃呢?”
“什么?”岳灵珊明显一愣。
“我现在只想刷微信步数和读书,不想搞女人。”
江惟时暗道:‘既然不能在一起,那还是赶紧说明白的好。可别因为救人,就以身相许。’
“我能出现在这里,也纯粹是巧合,真没跟着你。”
江惟时极其直接的拒绝,一点儿也不委婉。
搞......女人?
低俗!
无耻!
岳灵珊的脸更红了。
‘可是,他这是拒绝我了......’岳灵珊嘴角一扁,低下了头去。
江惟时不再搭理她,转头看向屋子里被绑起来的三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吧,除了你们三个和周围院子里的十几个汉子,你们这个团伙还有什么人?谁交代的好,我就放他走,剩下的两个就和外面那群人一样。”
那三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坦白。
反倒是那老妪刁蛮的开口说道:“真是天杀的,老婆子真是命苦,先是遇到了个刁蛮的媳妇儿,现在又遇上了入门的强盗,呜呜呜!”
江惟时忽然温柔的笑了起来:“老婆婆,既然你命这么苦,那就早点解脱轮回托生吧。”
忽然剑光一闪,江惟时已经将那老妪的人头砍下。
鲜血瞬间从脖子上喷了出来,溅的旁边二人一身声都是。
“啊!!”
二人同时大呼起来,他们见过杀人的,可没见过杀的这么突然的。
岳灵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嘴巴张的大大的。
“江惟时,你!你怎么变得如此凶恶!”
她觉得江惟时就像是有两个面孔一样,一个是平日里清癯儒雅的随和师弟,另一个则是手持利剑的杀人魔鬼。
江惟时也不回头,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伸手指了指岳灵珊,看着剩下的一男一女道:“我不是她,现在,谁要说吗?”
那二人脸色惨白,忽然争先恐后的喊道:“我说,我说!”
江惟时轻轻用剑指着那女子道:“别着急,你先说。”
然后又看着那男子道:“她若是故意隐瞒,你来补充,我就放了你。”
恶魔!
岳灵珊和那二人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词语。
一个容貌俊美的恶魔!
那女子早将肚子衣服里填充的东西取了出来,她吞了口口水,媚眼如丝。
“少侠想听什么?奴家艳梅,全都告诉少侠。”
江惟时饶有兴致的问道:“艳梅?嗯,那你说说,就比如说,被你们坑害得人都怎么样了?”
那女子顿时犹豫了起来,她当然知道那些人的下落是如何的凄惨,只是怕说出来之后,惹得这位少侠生气一剑斩了自己。
眼见旁边的男子就要开口抢答,这女子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切的说道:“若是一些形貌丑陋一般的,就打断了手脚,刺瞎了眼睛,弄成残废让他们去乞讨。若是长得漂亮俊秀的男女,那便......那便送给专门的人调教,那些富贵人家总有些寻常人忍受不了的爱好。若是身后这位姑娘的姿色,这样的邻家女侠风格,那不用调教也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这些残忍的事情,我们都不做的!都是交给后面的人去处理,我们只管抓人送过去。其实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做这些事情可都是被逼的......”
这女子一旦开口,那便滔滔不绝,事无巨细,生怕遗漏了什么被旁边的男子补充上。
这一番描述,便是让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江惟时也不禁震惊!
简直就是凶残至极的人贩子!
而岳灵珊更是捂着肚子干呕起来:“你们这般猖狂,难道衡山派便不管吗?江师弟,咱们与衡山派同属五岳剑派,可得将这个消息告诉衡山派,让他们除了这个祸害!”
那男子脸上明显一喜:“原来姑娘和少侠是五岳剑派的人,那咱们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自家人都好说!”
岳灵珊吃惊的抬起头,便连心中的恶心也忘了。
“你的话,是说衡山派知道这些事情,却没有阻止?”
那女子抢着道:“别听他乱说!衡山派这早不做这些买卖了,他们现在可是正派,做的生意都是些店铺客栈什么的了,听说刘二爷还攀上了官府的交情。”
那男子道:“我怎么胡说了?刘二爷和莫大先生不愿意做,可是那群玉院的背后老大不就是衡山派的马长老?(此人物为杜撰)”
江惟时倒是没有岳灵珊那么吃惊,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便是少林武当这样传承多年的名门正派,也难免出几个杂碎,更何况是衡山派?
同为五岳剑派之中的华山派核心弟子里,还有一个是嵩山派安插的间谍,这衡山派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只不过这个马长老又是哪儿蹦出来的?
他用剑碰了碰男子道:“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那男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是少侠!其实咱们抓了人,都要送到群玉院去给接头人。那群玉院是衡山城里最大的风月之处,表面上看着高雅,其实暗地里是咱们交易的场所。”
“这么多年群玉院都没被衡山或官府查封,您说这上头能没有人么?其中衡山派的马长老就一直偷偷的报信儿,上面都分了好处,咱们做的又极其低调,嘿嘿,莫大掌门根本就不知道咱们这些臭水沟里的人物。”
“其实不止衡山派,便是丐帮众人也与我们有合作,那些乞讨的小叫花,不少都是从我们手里弄出去的。还有衙门里的那个知府大人,嘿嘿......”
江惟时道:“嗯,如此看来你们确实身不由己,这件事儿还有其他人涉足么?”
那男子和女子对视了一眼,暗道有戏,一起哭诉道:“没有了其他的势力了,少侠,但是便是这些大人物我们也根本抵抗不了呀!”
他二人又争先恐后的描述了‘被迫’去群玉院交易的流程暗号。
“少侠,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可全都坦白出来了。”
“是呀少侠,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少侠饶我们一命啊!我家里还要两个娃儿和老母亲要照料......啊!”
江惟时笑着站起身来,抬手就是两剑,将二人咽喉刺穿。
剑很快,他们死的并不痛苦。
“你们早就该死了,死的这么轻松,也不知道被你们残害的人会不会怪我?”
江惟时叹了口气,手腕一抖,将剑上的血珠震落。
“灵珊师姐,我现在要先去群玉院端了贼窝,然后再杀上衡山派,灭了衡阳知府。”
江惟时目光平静的问道: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要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