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章 无敌战啊(1 / 1)慢节奏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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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震天价响,威猛庄严的老者满脸怒容的端坐在檀香木座椅上,戟指怒喝道:“逆子!你眼中可有父母双亲?可还有宗族长辈?可还记得兄弟姐妹?”

少年人低着头,老老实实跪着,一声不吭的听着老者的怒骂,心头颇为委屈,却无处诉说。

“每天不是声色犬马,就是惹是生非!如今还惹上国相!你,你,你想弄得整个赵家族灭才甘心吗?”老者胸膛剧烈起伏,“啪”的一声,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当当”直跳。

“老爷,消消气,砚儿年纪还小,不过是顽皮了些。好在如今知错能改,就饶了他这一回吧。”头戴珠翠的中年美妇人左手抚着老者的胸膛,右手轻轻拍打着后背,轻声软语的劝解道。

“消气,消什么气?这个逆子,还不是你惯出来的。”老者转头瞪着美妇人,大声呵斥道。

美妇人闻言,脸色一变,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哎呀,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娘儿俩算了!你这个没心肠的,亏我给赵家生了两个带把的种。现在却怪罪起我来了。呜呜,你打死我算了,打啊,打啊!”一边哭闹,还一边扯着老者的衣衫,往他怀里凑。

那位老者姓赵,名君恩,生就方面大耳,双臂垂膝,仪态俨然,威风凛凛,宛若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时人称之为“大将风度”。

可惜赵君恩出身富贵,乃是天赐国定国侯第十八代孙,按辈分来说,还是天赐国当今皇帝的叔叔。他从小锦衣玉食,仆妇环绕,那里会和一帮子小兵一样摸爬滚打,故而像似将军,却非是真正的大将,也从无领兵的经验,只是按时从朝廷领取俸禄罢了。

那中年美妇人姓孟,名筠碧,原本是赵君恩的妾侍,说来也是奇怪,赵君恩的原配多年没有动静,其他妾侍也从来没有响声,但孟筠碧进门之后,三年生了两个儿子,为赵家续了香火。若非如此,赵君恩也不会在原配过世之后,便一力扶她上位。

赵君恩自知年老体衰,颇有些对不住尚还年轻貌美的少妻,平日里多有宠爱,若是有些小小摩擦,也是退避的多些,久而久之,形成习惯,也就养成了孟筠碧持宠生娇的脾性。赵君恩纵然知道了不妥,也是无法。

跪着的少年便是赵君恩的长子,姓赵,单名一个砚字,年方十六。他还有一位亲弟弟,姓赵,名昂,年方十四。

赵彦从小生的其貌不扬,高矮胖瘦与常人无异,兼且长了一双三角眼,越发显得人阴沉邪异,素来不为人所喜,何况他生来就不适合修炼家传功法,十余年才只有换气境的修为。

不过他的弟弟赵添就生的气宇轩昂,相貌堂堂,而且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理,谦虚谨慎,为人处世也是长袖善舞,颇得人缘。更重要的是天资卓绝,修为排长安城世家子弟第一。

故而身为长子的赵彦在家中的地位就颇为尴尬,名义上是定国侯世子,但实际上人人都将赵添当作未来的世子,反倒对赵彦并不怎么上心。

赵君恩自然也不甘心让这么一个要摸样没摸样、要本事没本事的孩儿继承祖业,曾经多次想要改换继承人选。可皇帝总是不批准,他也无可奈何。

赵彦从小就被当做世子看待,又有皇帝在背后撑腰,除了在赵君恩面前稍微收敛一些,谁敢触这位小祖宗的一根毫发?兼且还有一班子帮闲在耳边唠嗑,赵彦小小年纪就学会仗势欺人,强买强卖、欺男霸女等恶事照实做了不少。

其间也曾吃过几次官司,但他终归是定国侯的世子,是天赐国皇室的亲戚。长安城的府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好将事情做绝,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是真遇上人命官司,也是让赵彦出钱消灾,反正定国侯十几代积蓄,也不差这点小钱。

不过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赵彦上得山来终遇虎!

这一日也合该他倒霉。原本他被爹爹训斥了一顿,想要和帮闲们上街游玩散心,偏巧遇上一位娇俏可爱的美貌女子,顿时两眼发直,精虫上脑。

甭看他才十五岁,却因从小大鱼大肉,体格生长的壮实,又有一帮子熟手刻意奉承,早已经是欢场常客,品尝过销魂的滋味。

一声令下,身边十几位虎狼帮闲便将那位女子带倒他的面前。赵彦流着口涎,一把将那女子揽在怀里,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衫,意图当街行淫。

这可惹恼了一位显贵。他名唤李甲,乃是太行山虎坎洞四级咒师魏披风门下弟子,因学咒法不成,特意下山享受世俗富贵,被天赐国皇室尊为佑国真人,声名远播、地位尊崇。职位稍微小一些的官员便在他面前连站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大门外拜见。

原本定国侯见过这位贵人,结了几分善缘。李甲也知道这位侯爷从不管事,谁不得罪,人缘颇佳,若非不得已的事情,也不会惹到他的头上。但偏偏这位新贵饱暖思**,也看中了那位女子,只是顾忌脸面才让赵彦抢先得手。

若是赵彦不当着他面做事到还没什么,但赵彦无所顾忌的上马提枪,就让李甲有些吃味。

他当即上前与赵彦交涉,亮出了身份。李甲原本以为自己声名在外,深得圣眷,这个纨绔子虽然不学无术,但多少对自己应当还有些顾忌。

谁知赵彦眼中除了他爹之外,谁也不曾放在眼里,加上他自己便是个好色如命之徒。见有人多管闲事,也懒得分说,只是吆喝一声,招呼那些不知死活的帮闲狠狠捶打这位不开眼的佑国真人,自己却猴急的扑在少女身上,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赵彦如此无礼可就激怒了李甲。当场他就发了飙,手一指,便有数张符箓飞出贴在赵彦和一众帮闲的身上,让他们动弹不得,就是倒在地上的美貌女子也被分了一张。

李甲阴阴一笑,伸手提起光着白腚伏在女子身上的赵彦,将其扔到一旁,施施然的完成了赵彦还没有完成的事业。疾风骤雨过后,方才哈哈笑道:“赵公子果然是妙人,居然想出这般耍弄的好法子。在下受教了,日后还要多多拜访赵公子才是。若是赵公子日后娶了妻妾,在下也不惮与赵公子切磋一二。”便在赵彦愤怒欲狂的眼神中飘然远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赵彦怒发冲冠、仰天咆哮,朝着李甲府邸追去。他那些帮闲相互看顾两眼,忽的一声如鸟兽散,奔入小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彦浑然不顾街上行人众多,仗着身高马大,横冲直撞,让那些小摊小贩们叫苦不迭。穿过两条街道之后,突然看见一个眼熟的背影,赵彦顿时怒气盈胸,大喝一声:“妖人,哪里走?今日非得取了你的性命不可。”说完,形如奔马,直直撞向那人。

那人听了赵彦的呼喝,头也没回,仍旧不紧不慢的在人群里行走,看似闲庭信步,却让赵彦累得呼哧呼哧气踹也捞不到半分衣角。

赵彦这才稍微清醒了些,知道“李甲”的本事确实非同凡响,自己若是继续追下去,只怕讨不了什么好。

若是平常人物,到了此时便会打退堂鼓,毕竟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不是拼命就能弥补差距的。

可赵彦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哪里吃过这种亏,兼且自持身为定国侯的世子,旁人不敢真拿自己怎么样,便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依旧追了下去。

前面的那人仿佛故意逗弄赵彦一般,赵彦追,他走;赵彦停下休息,他也驻足观天,只将堂堂定国侯世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加激起胸中的怒火,不管不顾的紧紧追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城门,越过官道,在杂草灌木之中行了半日。赵彦早就觉得口干舌燥,双耳雷鸣,两脚发软,但仍旧凭着胸中一股戾气坠在那人身后,不甘就此放弃。只不过人力有时而尽,非是意愿所及。

追过灌木林之后,赵彦便觉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却是跑脱了力。趴在地下的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无一处不疼,但偏偏一丝力气都没有,动弹不得。他只道自己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便骂道:“淫贼,你有本事将我诓来这里,可有胆量取爷爷性命?”

那人转身过来,笑嘻嘻的问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何要取你性命?不过,你口口声声骂我,却是要吃些苦头。”

“额,”赵彦听那人口气,似乎不像是李甲的声音,急忙抬头观瞧。可惜,他脱力太甚,纵然万分努力,也是有心无力,脖颈艰难的蠕动几下,终究是放弃了。

“你不是李甲那个妖人?你是谁?”赵彦本不是个蠢人,仔细想了想便猜到自己追错了对象。现如今,他还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何处。若是落在李甲的手里,那还好些,自己的父亲终归是定国侯,总有些手段可以找到自己。可一旦触怒了眼前这人,自己的爹爹可就没法在大海里捞针了。故而赵彦缓和了口气,以拖待变。

“呵呵,李甲?就是那个天赐国皇帝册封的佑国真人?”那人轻轻笑了两声,说道:“我倒是没有李甲的名声大,赵公子可不一定听说过哦。”

赵彦一愣,自己并未通报姓名,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那人似乎猜到了赵彦心中的疑问,接着解释道:“你刚才追赶我时,撞翻了不少行人。那些人在你背后说赵家的祸害怎么撞不死,老天忒没长眼睛。我故此才知,赵公子的称呼。”

赵彦这才想起,似乎刚才自己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只是急于追人,却是没有理会,再说往日这种事情多半是身边帮闲出面解决,自己是什么身份,岂能与这些泥腿子计较?平白失了身份。

“多谢老人家相告。不敢请教老人家如何称呼?”

“赵公子可称呼我欧阳华。”他随意的问道:“不知赵公子为什么急于追赶李甲?莫非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赵彦心说,“坏了,那事儿可不怎么地道。眼瞧着这人似乎颇为正派,可不能说给他听。一旦激怒了这人,指不定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幸亏他平常多在自己的爹娘面前实习过如何编造谎言,有时候便是他娘亲那么精明的人物都会被他哄骗。

眼珠子一转,他便将自己做的事情安在李甲的身上,却把自己描述成欺男霸女的恶少突然大发善心,想要上演一副英雄救美的戏码,从淫贼手中解救美貌而又柔弱的少女。一番真真假假的话说得欧阳华气愤不已,这却是赵彦的聪明之处。

须知十足的谎话说出来是谁也不信的,但若是七分真,三分假,便让人听得合情合理,多半会入耳几分。

“岂有此理!那李甲居然如此不堪,我非要替他师父清理门户不可!”说罢,还颇为可惜的叹息了几声。

欧阳华的话落在赵彦耳中,却让他大大松了口气,心说:“原来这人的本事比李甲还高哇!”但心头也有些后怕,“幸亏我说的话没什么破绽,否则,他岂不是要将我清理了?”

说来,欧阳华自从来到长安城,首先便是打听赵彦的消息。半个月来,这位纨绔子弟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欧阳华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公子哥儿刚才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话是出自真心。但白云宫那位前辈的吩咐言犹在耳,容不得他推三阻四。若非为了收徒,欧阳华也不会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看上去,年纪是有了,欧阳华心里不知道多么腻味。

想到自家的事情,欧阳华心头猛然一动,随手一挥,一道青蒙蒙的光华脱手而出罩向地上的赵彦。

“噢!”赵彦只觉自己仿佛浸泡在温泉之中,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忍不住呻吟出声。

欧阳华微微一笑,说道:“赵公子可觉得好了些。”

赵彦摆了摆头,惬意的说道:“前辈好手段,赵彦好多了!”说完,便觉得欣喜若狂。刚才他连头都不能抬,现在却能轻松自如的摆头。动了动四肢,但觉疲乏尽去,浑身又充满了力量,甚至比以前还要强壮些。

站起身子的赵彦细细打量了欧阳华一番,忽然福至心灵,翻身拜倒在地,大声嚷嚷道:“前辈、前辈!我赵彦虽有些顽皮,但从小就羡慕修炼之士出入青冥、遨游四海。如今得见前辈,真是三生有幸,上天赐下的福缘。小子愿意拜前辈为师,学习上天入地的法门。还请前辈收我为徒!”

欧阳华笑道:“我观你虽然心性跳脱,根骨不佳,但性格坚韧,行事不羁,暗合天道之理,本有意受你为徒。”

赵彦听出欧阳华的意思,顿时大喜,连忙高声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欧阳华连忙侧身避过,淡淡的说道:“只是这其中也有些碍难,就是不知你悟得,悟不得?”

“悟得、悟得!”赵彦急急忙忙答道。

欧阳华眼中流出几分沧桑,几分玩笑,说道:“若是你真的有意,便随我走吧。”说完也不等赵彦回答,便大袖一扬,径自朝着前方走去。

跪在地下的赵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自问道:“这却是悟得什么?”蓦然醒悟过来,“这是要我离家出走哇!”

赵彦虽然从小锦衣玉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但从没得过爹爹的青眼,便是娘亲也不过是看在母凭子贵的份上,方才护着他几分,真正看他的眼神也透露出几分厌恶和不屑。若非如此,赵彦也不可能小小年纪便总是在外厮混。

故而欧阳华言下之意,是想要带他离开时,赵彦不以之为难,反而欣喜若狂,心道:“我早就想要到外面开开眼界,玩耍一番吗,可惜老爹管教甚严,总不得机会。如今有人带挈,却是求之不得。不管学不学的成本事,总是个机缘。”

想到此处,赵彦高声叫道:“师父,师父,徒儿愿意离家修行,且等等徒儿。”举步狂奔,朝着前面的背

第一百九十六回莫名其妙的剑气

老僧召唤出大威德明王,明王生就六首六臂六足,脚踏黑云,喷出火焰,无匹威压像巨石一般压在丁嘉轩的心头。

她暗道一声不好,元气运转渐渐变慢,无法及时补充元气的青丝开始失去光泽,再也不像刚才那样坚韧。

老僧大呼,“施主也进到我的大阵中来吧。”随着呼声,明王六臂挥舞,四手扯住青丝,另两只大手朝丁嘉轩的脑袋抓去。若是被他抓实了,丁嘉轩就会被封印元气,只能被大阵镇压。

眼看那双手离丁嘉轩的头顶不过一分距离,老僧自以为胜券在握,不禁暗自得意,忽然白眉一抖,立即收回大威德明王印护住全身。

危急时刻,一道凌厉的剑气猛然从虚空飞出,只是一绕就将大威德明王削成**,六臂六足都被崩解成天地元气,消散在空中。随后一句调侃传入耳中,“老和尚想徒弟想疯了,竟然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嘿嘿……”那道剑气破解了老僧的咒术之后便冲向云霄,眨眼间没入虚空。

老僧见那道剑气轻松重创大威德明王,顿时惊得亡魂皆冒。若不是有护寺大阵传来的警讯,只怕这一剑就不只是削去大威德明王,而是斩下他的头颅。

惊骇之余,这位僧人心道:“这是何方神圣,剑术忒厉害!”他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一位高人,今日想要收服丁嘉轩和赵彦的打算彻底泡了汤。倘若再不收手,这位高人十有八九会亲临白马寺。

到那时,白马寺的门人弟子会有什么下场?老僧想想结果就不寒而栗,那一剑实在太威风、太犀利!一道隔空所发的剑气就难以招架,何况真人到场!

这位老僧也是一位既有决断的人物,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多做纠缠。身形一晃隐入大阵之中,多了这层保护伞,老僧才安心一些。须知波罗降魔大阵可是多年前一位高僧所建。

此阵奥妙无穷,有波罗蜜花迷人双眼,梵音禅唱撼动心智,还有一尊遍体大放光明的佛陀充作大阵中枢。只要落入阵中被被佛光一扫,不管是修为高低,只要道心不定就会被大阵同化,一身辛苦修炼的元气全都被佛光洗涤的干干净净。端的是困人于无形,厉害无比。

此时波罗降魔大阵的咒术一股脑冲入赵彦的脑海之中,可想而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赵彦只觉脑袋被分成两半,一边在论佛,一边在谈道,两者争论不下便各展神通,直搅得他头疼欲裂,苦不堪言。

好在他的神魂坚如磐石,勉强催动《天罡地煞法决》,将佛音镇压,这才恢复了清醒。

“哎呀,丁姑娘在哪儿?”举目四顾不见丁嘉轩的身影,赵彦顿时心急。

顾不得清除脑海中的残留佛音,连忙沿着楼梯一层层往下找。在佛塔第三层,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斜靠墙面坐在地上。他连忙上前扶起,满含歉意的说道:“丁姑娘,对不起。我刚才只顾上楼,未曾注意到你没跟上。”

丁嘉轩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看上去神情疲累。她苦笑道:“不怪公子。是嘉轩身体羸弱,爬不上去。哎,幸亏没有拖累公子,要不然白白来了一趟。”

赵彦微微一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总不能让丁姑娘白跑一趟。”说完,双臂用力将她临空抱起。

丁嘉轩惊呼一声,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只觉浑身发软,情不自禁的缩成一团,将头埋入他的臂弯,就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若说白马寺前搂搂抱抱是有意所为,现在却空有一身元气,半点也施展不出。

“他的身体好热,好烫!”丁嘉轩闭着眼睛,羞涩的想道:“也许是我的身体好热、好烫。这种心跳的感觉从来不曾有过,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天旋地转,紧张死了。不过,好奇怪,我怎么觉得好舒服。”

正当她要昏昏睡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解释,“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争斗太激烈、太累了。”

回想起争斗,她猛然清醒了一些,脑子中冒出几个问号,“那位高僧是谁?他的八轮明王诀高深莫测,我确实不能抵拦。若非后来出现一道犀利的剑气,只怕我凶多吉少。不过,是谁出手呢?”

重新登临大日塔,赵彦的心情又有不同,每走一步,目光扫过塔身镶刻的佛经,心中默默诵读,每每对波罗降魔大阵的理解更深一层,便对《天罡地煞法决》》的领悟更多一些。第四层走完,忽然心有所悟,脚下白光乍起,一朵莲花凭空出现托住双足,不使其沾染尘埃。

赵彦喃喃自语,“这是步步生莲吧,佛经果然神奇微妙,不需元气积累,也不用参悟天地法则,单凭修持佛经就能领悟功法,真正是匪夷所思。好在这种顿悟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要不然这世上都是佛子信徒,其他宗门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略微停顿了片刻,赵彦又再次举步登梯。丁嘉轩略有所觉,却弄不明白赵彦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些,对他越发感到好奇。

“哼,林二,你给我站住!”

尖嘴猴腮的家丁直追出两条街才好不容易拦住林二,此刻累得气踹嘘嘘,直不起腰。手指着林二,狠狠说道:“你小子,有种你再跑!麻痹,害得老子追这么远!”

林二同样跑累了,大口大口呼吸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哥,鲍大哥,小弟喊你大哥了。小弟不过是混口饭吃,不敢奢求攀上高枝。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小弟讨生活不易的份上,放小弟一马。”

“靠你老姆,”鲍家丁顾不得恢复元气,一把抓住林二的衣领,骂道:“瞧你小子说得,好像老子要害你。麻痹,你有什么值得老子惦记的,一座破茅草房,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媳妇都没有。靠,老子吃饱撑的,没事找你搞毛线啊!”

见对方恼怒,林二连忙解释道:“不是,小弟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莫非看哥哥我不顺眼!”鲍家丁双眼一瞪,撩起衣袖便要开打。

“哎呀,鲍哥,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你家公子玩的事儿,我玩不起。小弟还要在长安城混饭吃,不敢将人家得罪死了,要不然,小弟可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说,那个混世小魔王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要是被他发现,还不得拆了我一把骨头。鲍大哥,您就行行好,放了小弟这一马吧。”说着说着,林二不禁涕泪横流。

“卧槽,尼玛真没出息。”看着林二哭得凄惨,鲍家丁虽然一脸的不屑,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这几年赵宣仗着自己爹爹的名头,很做了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但凡被他看上的女子,莫说是百姓之家,就是品阶稍微低一些的官宦人家,他都要想尽办法弄上手。

这些女子受辱之后也就罢了,还要受尽折磨,运气好些还能剩下一口气被放回家里,若是运气不好,香消玉殒的也不在少数。

林二以前曾经参与过几次,最后一次偶然目睹了赵宣的所作所为,从此之后对他畏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过了这么长时间,林二还以为赵宣等人已经忘了自己,却没想到又被人找到头上。

“哎,兄弟。哥哥知道你难做,不过你也得替哥哥想想,要是哥哥没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咔嚓!”鲍家丁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再说,公子爷向来不亏待下人,只要做了这一票。呵呵,够你过上好几年的。兄弟,你不吃亏。当然,要是你拒绝,嘿嘿,只要刑部发个文下来,兄弟,你这些年积下的案子怕是不少,这大牢嘛,只怕你想进也没机会。”

林二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小弟还有别的选择吗?”

鲍家丁松开林二的衣领,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还是乖乖跟哥哥走吧。”

“你看,那边风光多好。”赵彦指着远处连绵起伏、巍峨耸立的群山,眼中射出炙热的光芒。

丁嘉轩斜倚在赵彦的身上,将头慵懒的靠在他的肩膀,目光沿着他的手指望去,“扑哧”轻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皇宫,可没想到你却指着山野丛林。”

“皇宫有什么好?”赵彦将嘴一撇,颇为不屑,“在我看来,皇宫虽然奢华壮观,不过是一个超级豪华的囚笼而已,看似富丽堂皇,却遮不住污秽血腥。我才不愿进去观赏呢!”

丁嘉轩眨眨眼睛,“你这么说,只因为你不是它的主人,一旦你掌握了它,享受到它的甘美,只怕再也不愿意放弃。”

“嗯,”赵彦默然,他忽然想起姬玉与太子的订婚,也许只有当他拥有了那座皇宫,姬玉才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赵彦将目光移向那片庞大、神秘、充满威严的建筑群,它们沐浴在阳光之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显得无比神圣。

半晌之后,他轻轻淡淡吐出一句话,“也许吧。”

……

“也许身体真的不好,孩儿刚刚带她回来的时候,她连路都走不动。爹爹,就让她在府中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孩儿就派人送她回去。”

赵彦不知怎么想的,十分不愿意让丁嘉轩离开,可能是因为她的美貌,可能是因为她的聪慧,也可能是因为她身上有股让他倍感亲近的气息,就好像他们是同一类人。

赵君恩按捺住心中不快,缓缓说道:“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后果?”赵彦一愣,反问道:“会有什么后果?那些御史总不能拿这个说事吧。”

“你,你这个兔崽子!”赵君恩气不打一出来,气得浑身直抖,就差暴走,“我几时说你有什么后果了?你就想着自己,也不替人家大姑娘想一想。人家和你非亲非故,拼什么在你家留宿一晚。这事要传出去,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就全被你毁了。”

赵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切!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清白吗?只要丁姑娘不反对,我娶了她就是。嗨,反正孩儿看她比较顺眼,总比娶个不知根底的女孩儿要强。”

“呼!”赵君恩一巴掌扇过去,却扇了个空,立刻明白赵彦施展了身法,但这一巴掌也让他稍微冷静一些,“呵,你说得轻巧。婚姻大事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能容你私下胡来。再说,你不愿意娶不知根底的女子,那你倒是说说,你对丁姑娘的家世又知道几分?”

“这个?”赵彦还真有些为难,他一路只顾着和丁姑娘闲聊,倒是忘了问她来历。

“看吧,不知道吧。嘿嘿,恐怕你连人家住哪儿都没弄明白。说你混,你还真是没脑子。长这么大,遇事多动动脑子,不是什么事都能用功法、咒术解决。你自己先去想明白该怎么做。无论如何,你自己都必须学会承担责任。”赵君恩说完拂袖而去。

赵彦自然知道爹爹话中潜藏的意思,这不仅仅是对他贸然收留丁嘉轩的不满,也是对他迟迟不去陈国公府祝贺的不满。

“我该怎么做?明知道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还要勉强自己去做吗?”赵彦坐在书房的地板上,陷入沉沉的思索。

陈国公府后院有一栋三层小楼,修建的小巧玲珑、别有雅趣。

第一层有六角,每一角都开有一扇窗棂,每一扇窗棂上都绘着一幅图画,图画的人物雕刻的栩栩如生,六幅图组合起来便是《女诫》记载的一个故事,说的是相夫教子的典故,宣扬人伦之说。

第二层有五角,绘的是花草虫鱼,有自然之美,讲究天然之道。

第三层只有四角,绘的是仕女图,四副图画各有不同,或妖娆、或妩媚、或空灵、或清雅,讲究女子之美。

姬玉从左至右将四副仕女图看了又看,最后停在妩媚仕女图之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眼神涣散,陷入沉思。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晚还不过来?是不是找到休息的地方了?”

“嗯哼,我今晚找到地方睡觉,就不去你哪儿了。”

“哦,什么地方?”

“哈哈,今天逛街遇到一个有趣的人,现在就在他家里。”

“什么人?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啰。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呢?嘻嘻,我第一次上街就钓到一个金龟婿哦,快祝贺我吧。”

“呵呵,少花痴了,你会这么随便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回家?”

“当然,”对方传来的咒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传出一阵咯咯的笑声,“是了。假如他现在就说娶我,我现在就答应。”

心中莫名一紧,有些疼痛,像针扎了一样,“他是谁?你怎么认识的?我认识吗?”

“他呀,我在白马寺认识的。他出手帮我赶走了一个纨绔子弟,嗯,为人还不错,长得仪表人才、相貌堂堂,家世又清贵,正是我入世渡劫的好选择,我打算勾住他的心。我想你应该认识他吧,毕竟你们两家都分属名爵,又住的这么近。说不定,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呢。”

“噢,真的吗?”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语气也越来越低沉,“也许我们真的认识。你说说看,我也好帮你参考参考。”

“他叫赵彦。”

“赵……彦!”

哗啦啦,姬玉慌张之下打翻了面前的水盆,凝水术就像流走的水一样消失无踪。

“怎么会是赵彦?”姬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自己,手指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动作陡然停下,她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倒底是老天在耍我,还是她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她偏偏遇上他?”

丁嘉轩舒舒服服躺在浴桶里,望着水面荡开的波纹,一脸的坏笑,“哼哈,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激动。其实,要我说呢,这个叫赵彦的家伙确实不错,至少对女孩子真心实意,不像那个什么太子,脸上带着恩赐的味道。”

“不过,这段情缘嘛,好像你没有机会了哦。咯咯,不知道我会不会有机会嫁给他呢?哎,我倒是不太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人生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虽然只是入世短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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