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林标的身影便出现在母子二人面前。
“三年未见,兄长一切可还安好?”
“劳烦弟弟挂心了,为兄一切顺利!
还要先谢过兄弟,在愚兄外出求学之际一直照看家母。
感激不尽!”
“兄长可太见外了,就凭李林两家的关系,伯母与在下母亲何异?
孝顺父母乃人之本分,这般感激作甚?”
“哈哈哈······,倒是子珺着相了,我待林叔林婶亦如父母,这般客气实属不该。”
看着这两兄弟和睦的样子,李母也是心怀安慰。
“你们兄弟两先聊吧,为娘去给你俩准备些点心!”
“如此劳烦李婶婶了!”
李母说完便先行离去。
“兄长,你人虽不在杭州,可这名声在杭州城却是越来越响亮啊。
各地名士不知你在苏州雁山书院求学,前来府中拜访好几次都误以为我是你。
兄弟我倒是与有荣焉。”
在大晋,每一届的科举都是赌场中的盛事。
庄家都会收集各地才子的消息,加以整理之后公布出去。
好在科举之时立下赌盘,就赌何人得以高中状元。
听说他们都有京城长安的贵人在背后撑腰。
一来可以凭借此来敛财,二来也可以给这些豪门提前投资。
若是看中的才子得以高中,他日也有一份香火情求人办事。
所以这些名门尤为喜欢寒门中名声非凡的才子。
手段频出,以此来为门中吸纳贤良,日后让家族繁盛不衰。
三年前的两院大比,也是苏州城中的大事。
李珺在其中的表现尤为突出。
特别是前任左相、儒门地位非凡的山长顾文夸奖‘字绝、诗绝、画绝’。
得益于赌场庄家的大力宣传之后,‘三绝才子’杭州李珺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
渐渐的就成为南方才子的代表人物。
自然而然,李珺现在的声望点如今也是收获颇丰。
只是目前并无兑换的想法,才一直储存起来。
······
“弟弟过奖了,这些都是虚名而已!”
“兄长此等胸襟,着实让在下佩服!
如今乡试在即,杭州城内聚集大批才子在望北楼中,日日畅谈所学,兄长可要去见识一番。”
如果是平时,李珺当然会凑一凑热闹,顺便薅一下羊毛,收获点声望值。
可如今归家不久,而且乡试之后两年的时间里又要在外游学。
所以就打算多用些时日陪陪家中母亲,其余的事也先放一放,不用急在一时。
“此事为兄也听母亲说过,但是乡试之后两年又得外出游学。
剩余的时间打算多多陪伴家母,这些热闹我就不去凑了!”
“如此也好!”
······
往后几日李珺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即便听闻他已经求学归来,诸多名士求见也一律用备考乡试搪塞过去。
也不想费那个精力在这些琐事之。
时间渐渐来到举行乡试之时,一大清早,李家一行人就来到杭州贡院之外。
此时早已是人满为患,各个学子脸色不一而足。
或自信满满胸有成竹;或捧着书本细细研读分毫必争。
聆听完自家母亲的嘱咐之后,李珺信心满满的进入考场等候乡试的开始。
很快,诸位考官和监考人员联袂而来。
花费了一炷香宣读考场操守,以及说明科举作弊的后果之后,考试便正式开始。
第一日,考校的就是学生对四书五经等经义掌握的情况。
对于李珺而言,这一项便是最简单的事情。
两世为人的他记忆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恐怖,即便还不如传说中的过目不忘,但是也相差不远。
在很大一部分人还在抓耳挠腮之时,李珺手中的笔就不曾停顿过。
铁画银钩、洋洋洒洒的书写了一张又一张的答案。
经过三年来的专注练习,李珺如今的书法更一层楼。
先不论答案如何,光是眼前一张张遍布楷书的纸张,看起来就很赏心悦目。
次日一早,李珺拖着略微疲惫的身子强打起精神开始这一天的考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偌大的贡院之中挤满应试考生。
夜间睡不着辗转反侧,或者呼噜打的如震天响雷人不在少数。
吃喝拉撒皆在这个地方,李珺所处的位置所幸还算可以。
就是难为了处在茅房周围的考生,闻着那个作呕的味道在考试。
第二日的杂学诗词,不用说,也是李珺的强项。
独独“数”这一项来说,经历了前世九年义务教育的他不客气而言,在座的各位加起来都不够他打。
至于‘诗’,题目给出的就是当年靖北王闪击夷狄王庭的故事,很明显是要写一首边塞诗。
‘借鉴’一番前世名家王昌龄的《从军行》,稍加改动,便又是一篇名震大晋的诗作。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夷狄终不还!”
如此这般,当其余人还在奋笔直书之时,李珺已经开始闭目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