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又是几个踱步之后,一拍折扇。
“程兄,留意了!”
“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程良裕略一思索,“不难,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听雨,雨住,住听雨楼边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
“唔!”
“观潮,潮来,来观潮阁来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
程良裕才思敏捷,这种对子也不过几分钟便能对出来,着实引得满堂喝彩。
“好!好啊!都是人才啊!”
李二在高兴之余又有些可惜,本以为天下英才尽入毂中,却不想儒家居然还藏了这么多才子。
可不能让这些人才被儒家给糟蹋了!
想到这里,李二唤人来,耳语了几句,那人又去到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传达了一些话。
“这顾楼主还真是大唐的福星啊!一次文斗,诈出来这么多人才!”
看了看旁边高兴的舔着棉花糖的李明达,李二更是坚定了心思。
儒家的人更是高声欢呼起来,好像程良裕赢过了顾仁一般。
但那些阅历丰富的人诸如孔颖达,陆德明,苏邦这类,他们却并不看好程良裕了。
因为随着比赛进行到现在,顾仁还是一脸轻松,好像一直没有达到他的底线一样。
反观程良裕,从最开始的对答如流,到现在细细思索,几番斟酌之后再给出答案,高下立判!
孔颖达在心里不由得叹息:这一局又要输了!
擂台,顾仁招招手,让人送来了两杯清茶,递给了程良裕一杯。
润了润嗓子之后,顾仁对着正在擦汗的程良裕飒然一笑:“程兄,光是对对子,咱们就耗费一个多时辰了,想必你也快见底了吧!”
“呵呵,惭愧。”程良裕心态倒是挺好,就是消耗了大量心神:“楼主所言不虚,学生确实才尽矣。”
话是这样说,但程良裕的脸依然带着微笑:“但能见到这么多绝佳联,学生便是心神耗尽而死,也舍不得结束它呀!”
“程兄快要量力而行,左右不过是一场比试……”
“楼主说笑了,这事关儒家颜面,岂止是一场单纯的比试?”
“呵呵,随你吧!”顾仁决定尽快结束这局比赛了,不然这小子,怕是要像对穿肠一样,真的对的吐血了。
“双木成林,林示禁,禁曰:斧斤以时入山林。”顾仁抬手示意。
这些下大家都能感觉出来了,像这种拆字的对联,之前程良裕可是很快就能对的。
可是现在,他眉头紧锁却半天对不下联,显然是心神大耗,影响了思绪。
程良裕静静的思考着,顾仁也不打扰他,又要了杯茶水端着慢慢品着。
低下陆德明见弟子汗水直冒,眼睛却炯炯有神,显然在透支身体,不由喝道:“痴儿!下来吧!够了!”
听见师傅的喊声,程良裕望着他,突然想到师傅贯通释道儒,自己却仅仅在“儒”打转,回忆起路过寺庙时的情景。
他灵光一闪,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有了!”
可陆德明却是眉头一皱,坏了!
“哦?”顾仁也察觉到程良裕精神亢奋的不正常,可他还是决定继续,因为程良裕是个真正的文人,值得尊敬。
“程兄请讲。”
“我这下联为: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云:明月送僧归古寺。”
陆德明兀自重复了一遍,带着骄傲又有些心疼的语气,“双木成林,林示禁,禁曰:斧斤以时入山林。”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云:明月送僧归古寺。好!好!”
品味出其中的妙处的观众也给他送去了掌声,不吝自己的称赞。
就连天庭的人,虽然知道程良裕看不见听不着他们,但也纷纷送掌声与喝彩。
“好彩!”顾仁以扇击掌,送赞美。
他能这么轻松是凭着系统的帮助,而程良裕能和他对到现在,那是自己的实力,不得不让顾仁心生敬佩。
“程兄果然聪慧过人!”顾仁脸色一肃,“我再出一联,若是程兄能对来,这局就算我输了!”
“哦?如此听来,楼主是要出绝招了?”程良裕虽然有些心累,但依旧兴致高昂,“那学生可要洗耳恭听,免得错过千古绝对!”
“哈哈哈!程兄知我矣!我便出一千古绝对来考考你!”
“留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