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
一名侍郎急急忙忙的朝着内阁跑来。
刚进门口,就大声的喊道:“刘公,李公,大事不好了!乾清门外,打起来了啊!”
李东阳正在写奏章,听到来人的喊话,不由得出声道:“慢慢说,又怎么了?”
“谢公等人在午门外等候,没等到陛下的召见,反而宫里的锦衣卫、金吾卫和羽林卫都出动了.....我也只是刚巧路过看过,立马就回来报信了。”那名侍郎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锦衣卫、金吾卫、羽林卫都出动了?”刘健也有些坐不住了。
金吾卫、羽林卫那可都是当今圣的私人武装,相当于是朱厚照的私人保镖。
没有特殊情况,那都是不会出动的。
砰!
刘健狠狠的一拳砸在案桌,随后说道:“哎,宾之,我们咱们还是得走一趟!当今陛下年幼,保不准陛下他会做出什么不利的决策啊!”
“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动身!”李东阳立即说道。
......
乾清门外。
看在趴在地,一个个奄奄一息的文官们,牟斌很是解气啊!
刚才不是骂的很快乐吗?
刚才不是脱鞋子砸人么?
来呀,继续骂啊,动手啊!
此时此刻,他已经忘了脑门的那个又红又亮的包,忘了刚才的憋屈。
啪!
啪!
啪!
锦衣卫对施行仗刑很有一套。
平时他们训练的时候,里面的门道可是很多。
举个例子,找一块猪皮做教具,然后在猪皮下面放一块瓦片。
要是一棍子敲下去,猪皮没有任何的影响,而瓦片全碎了,那么就说明,这仗刑的功夫练得很到位了。
除了这种,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在猪皮铺一层白纸。
铺白纸做什么?
这当然也是为了考教对力量的掌控。
一棍子下去,要特意表现得很用劲,但是白纸和猪皮还必须得完整无缺。
这对于锦衣卫,还有一些经常行刑的宦官来说,那可是吃饭的本事。
而此时,被仗刑的这些官员,那都是刚才叫骂最凶、最猖狂的。
基本两三棍子下去,那就没力气说话了。
牟斌也是够绝,直接把他们的嘴堵住了。就算想说几句硬气话,那也是支支吾吾的。
谢迁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里都已经快要喷出怒火了。
这是在赤果果的在打谢迁的脸啊!
“牟斌,我一定要在圣面前参奏你!”谢迁咬牙切齿的说道。
牟斌根本就没搭理谢迁。
惹不起谢迁,忽视了总可以吧?
他看着瘫在地的官员们,一个个的惨不忍睹。有几个年老体弱的,直接就被打的失禁,屎尿流了一地。
牟斌嫌弃的捂住了鼻子,随后开口说道:“当今陛下有仁爱之心,只要各位现在表个态,对于你们聚集宫门可以既往不咎。各位大人,三思而后行啊!”
牟斌说完,静静的等着场的反应。
没人吱声!
这可是他们这些官员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只要能在史书留下一笔,那么今天所受的仗刑那就值得了。
自古以来,学而优则仕,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空话,那可是深深在流淌在血液里,隽刻在骨子里。
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能当官吗?
当了官之后,不就是为了名和利吗?
而现在,陛下打的这些官员越狠,他们的“名”那就更盛。
哪怕说是被罢官回家,回到乡里那也是一方名士。
他们的内心毫无畏惧,甚至期待锦衣卫打他们打的越狠。
就在这时,刘瑾一路小跑来到牟斌身旁,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牟斌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了解。
很快,刘瑾又匆匆离去。
“既然这么各位这么硬气,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说话!”牟斌笑着说道。
大手一挥,做了一个手势,谢迁看的一头雾水,但是锦衣卫却是明白了牟斌的意思。
很快就架着瘫在地官员朝着宫门走去。
“牟斌,你要带他们去哪里?”谢迁看到此状况,大声的呵斥道。
但是,他迎来的是牟斌的沉默。
不一会儿,乾清门前,就只剩着谢迁一人。
其他人都被锦衣卫、金吾卫、羽林卫给带走了。
谢迁那个恨啊!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就......
谢迁盯着牟斌,恨不能喝牟斌的血、吃牟斌的肉。
“谢公,锦衣卫事物繁多,就不奉陪了!改日一定找你赔罪!”牟斌朝谢迁拱了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