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一阵懵,我这不过是去厨房偷了几块糕点,就这般兴师动众,该不会派了人跟踪我不成。
这容阳郡主该不会就连吃个东西也不准,难道嫁出去的女子在这古代还不能吃娘家的饭了!
思来想去无敌还是还是偷偷的溜回房里。
没想到刚刚入了房门,只有依稀的月光落了进来,黢黑一片,还没寻着烛火便看见一人影窜动。
无敌心里寻思着,莫不是来栽脏陷害,放赃物的,正欲大闹一声,身影却腾的又到了身后,无敌被捂住了嘴,只能从那人指缝中憋着口气道:“你是谁?”
只听身后穿来男子的声音:“别动,一会就放了你!”
原来他才是那个大家闹着抓的小偷,看来多虑了,无敌勉强的拉开男子的一手指缝,低声的说着:“我这没什么好偷的,我是这府里最穷的了,你失算了!”
谁知那人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更用力的将手捂上了她的嘴。
无敌心想着,完犊子了,这人还不会也是来偷吃的吧,刚刚就不该手贱,该留几个给他,不会闻到我糕点的味道了。
默默的从兜里将那几个糕点掏出来,然后又用拿着糕点的手拍了拍身后的人,又拉开一个指缝道:“我就偷了这几个,没多的了,全部给你。”
谁知后面这人,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用另一只手将她手中之物打落。
此时西苑已经被层层的人涌入,灯火越发明亮。
室内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两人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花无敌见此,看样子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轻轻的挪动脚后跟触到他的脚,身子往后轻轻一仰,身后那人有些不自在,用手去推她,却不料被她借机用力的踩上脚背。
这样钻心的疼痛,他却只是轻轻闷哼一声。
而无敌再用手肘击中他腰部,终于彻底激怒了男子。
无敌尖叫一声:“啊!”
只一声,还来不及叫救命却被捂住嘴拦腰像夹着抱起。
门外听见声音也匆匆向这边赶来。
此刻男子一把撕掉花无敌衣衫,顷刻之间她那仅有的一套衣服就被这样散落一地,扔至床上。
窗围之中,男子就这样禁锢住无敌只剩下底衣的身子。
这就尴尬了,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只听道:“大小姐,可有发现什么不明来历之人?”
无敌哽咽着,有苦难述,这是遇见传说中的采花大盗了吗?如果就这样被开了门,在古代算不算大罪,丞相府的少夫人公然偷情,别说古代了,在现代那可都是臭名昭著的事,事业得毁于一旦,古代多半会被浸猪笼还是游街。
门外催促的声音更甚:“大小姐,方不方便属下进来查探一下。”
“不方便!”无敌脱口而出,这看到还了得。
身上之人目前看来未见任何动静,究竟是保自己不被伤害还是保名节,无敌踌躇着,如果他们离开,万一此人欲行不轨怎么办?如果放任他们进来,自己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不料此时门外传来花月如的声音,只听外面道:“姐姐,刚刚的尖叫声是你发出来的吗?”
无敌不得不找借口道:“哦,那个没事,我刚刚看到一只老鼠而已,一只又黑又大的老鼠。”
花如月一副着急的语气:“姐姐,你可是最怕老鼠的,这样吧,你开开门,我们帮你一起抓老鼠。”
“哦,那个不用了,我已经看到它从窗子跑了出去。”
“姐姐,那我进来陪陪你可好,以前你害怕的时候不是最喜欢我陪着你了吗?”
“不用,我乏了,已经睡下,屋内也没什么可疑之人。”
一会儿门外又是花老爷的声音:“若儿,你醒了吗?醒来就好,这么多天了,为父真的甚是担心,你开开门,让为父看看。”
花无敌无奈的看着身旁这男子,借助外面透进的火光,能看见他的轮廓清晰,五官还有些俊朗,此刻他双手枕头,甚是惬意,好像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你个采花大盗还有心情笑,你可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懂不懂有夫之妇,你知不知道,听闻那丞相一家子恐怖至极,如果被谣传我偷情,那我真的死于非命了!”
谁知这采花大盗竟然说道:“丞相岂是你能妄言,且听闻这丞相之子个个皆人中龙凤,丞相夫人也是女中豪杰,你怎能不知好歹!”
无敌心想,你这还来了劲,莫不是相府有恩与你,还帮他说话:
“谁知这丞相之子萧宇笙是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即便再不是个东西,谁让别人有个好爹,唉!”
明显感觉身旁之人怒气更甚,反身压上无敌,一把扼住无敌喉咙道:“你说谁不是东西?”
拉着喉咙说话,憋的难受,可是,无敌也不知为何这人如此激动,郁闷道:“你!你!你干嘛这么激动!”
说罢男子方才松开手,轻声附在无敌耳旁道:“也对!像你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让我动怒!你什么时候让门外之人撤走,我便何时离开,不然你就等着被浸猪笼,被游街!哈哈。”
不会吧,看来这竟是真的,真有浸猪笼游街一说,也不知世上为何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无敌轻声嘀咕道:“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这里的一个个都真特么的神,像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门外那些也真是,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一个个倒是挺会装,挺会演。”
门外又传来了花夫人那娇滴滴的声音,只听她道:“老爷,你今夜可得守在我身旁,那贼人不抓,妾身身心惶恐。”
“夫人放心,有为夫在,定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这容阳郡主倒是挺会小鸟依人,顺势就倒入这花老爷怀里。
众人见这花夫人也无心搭理这花家不得宠的大小姐,大家就要撤去。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那佝偻着背的一老妇人,眼里噙着泪,手心揪成一团,望着花月若的房间。
只见她一步一盘的在人们注意下慢慢走到人前,跪倒在容阳郡主和这花澄面前,然后用着沙哑的声音,向着花老爷和容阳郡主道:“老爷,夫人,刚刚老奴也见这贼人好似入了这西苑,西苑是两位小姐住的地方,这贼人不抓住,府上今夜难安,要不便多派些人手看管西苑。”
花夫人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妇人,还佝偻着背,便对着旁边的官家道:“吴管家,这府里什么时候连这种其貌不扬的人都能入府了,还不赶紧打发出去,看着都恶心,我如儿也在这院里,这等事还需你提醒吗?”
无敌心口一紧,一股脑的都是门外的声音,是她!她在担心自己,可是这花夫人为未免太过伤人。
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又不能出去为她说话,还好那个花老爷却在一旁道:“好了啊,夫人今夜太晚了,我看这妇人倒是心系咱们女儿,如果夫人不愿见她,直接以后命令她不得出后院即可,这样不是便见不到了吗?”
这花夫人眉头紧锁,斜眼打量着地下之人,又斜着眼瞪了瞪这花澄,只见花澄眼里有些焦虑,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可这花夫人想着,像这样的丑八怪,倒是不至于能入花澄之眼,只是打趣着道:“你这倒是奇怪,往日里我将这府里老人都打发掉,也未见你有半分不舍,怎么,难不成对这丑八怪生了怜悯之心不成。”
说完掩着嘴笑起来,下人们都跟着笑,这妇人也自讽着道:“府里上下谁不知夫人乃艳绝天下的美人,像我们这样的丑妇只能更衬夫人之美,当然别无他用。”
这容阳郡主一听笑得更甚,乐呵呵的便拉着花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