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充斥着诡异的气氛,见门外已无任何动静,刚刚无敌听着门外的对话,一生气,为了避免激动,她一口咬上了某人手臂,发泄着怒气,她当然知道不能是真咬自己,这得多疼。
身旁穿来一个浑厚而又有力度的咬牙切齿声:“你咬够了就松开。”
无敌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赶紧松开了口道:“我这不是怕自己忍不住闹出声嘛,所以你也谅解谅解啊!”
说完就拍上了那人胸脯,这一摸,不得了,腹肌轮廓分明而又结实,这身材也太好了吧,就这样双手游走在男子腹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哇八块腹肌。
突然感觉此人腹部微微有些发热,无敌赶紧缩回贼手。
却不料传来一句:“摸够了!”
花无敌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荒唐,难怪不得导演说得对,她不适合演女主,就怕她对那些男主见色起意,最后误了工,见男子也并未伤她半分,调侃着道:
“那个,你绝对是我见过的小偷里面最机智,最有贼品的一个。”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也是最有料的一个,嘿嘿。
“嗯?”
“总之这是夸你!”
男子刚刚下床正欲离开。
谁知此刻门外却突然穿来了花月如的声音:“快来人!贼人还在姐姐房内,看样子好像是个采花贼!”
靠这丫居然还没离开,失算了,正欲离开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窜蹬到床上,只听他道:“看样子你这妹妹是巴不得你名声扫地,被万人唾弃啊!放心,我对你没意思,不会动你!虽然…!”
无敌怔住了,妈呀,夸早了。
这丫的花月如也真是欠收拾了。
还有这男的该不是什么自恋狂吧,还对我没意思:“虽然什么?说的像我对你有意思似的?”
仿佛今天真的是注定了会被抓住偷情一般,天亡我也。
无敌疑问的说着:“我就奇了怪了,你应该会武功吧,你说你不上房梁,不飞檐走壁,干嘛在我这逗留。”
“明明有个现成的可以利用,为何要舍近求远?”
这高冷男此刻仿佛也不高冷了,竟还与她互相调侃起来,语气中满是戏谑。
果不其然,只见门外人越来越多。
这次可不是什么安危不安危,那母女两人都是抱着看花月若是如何出丑,如何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而来。
门轰然打开,容阳和花月如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屋内,火光照进。
花无敌也已经无路可走,用着严厉的语气道:“岂有此理,你们这样深夜闯入女子闺阁是何用意,不是说我已经歇下了吗?”
“听闻贼人还在,我不过是关心你的安危罢了。”
火光照亮屋子,这容阳的眼里嘴里都透露着严肃。
身旁的花月如也暗里带笑,嘴上却还说着:“姐姐,你不用怕,那贼人是不是就藏于床下。”
说罢趴着头看了看。
花无敌回头一望,身后男子竟然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一点紧张。
不过无敌只一眼,眼前这男子模样,让她心身一颤,突然感觉好像心上的那颗朱砂,像蔷薇一样正在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
他的呼吸声,能让花无敌耳朵发红直到耳根,脸上也火辣辣的烫,既紧张又有些小雀跃竟然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立马掉过头来。
容阳郡主已经明显察觉到了应该是有人躲于床上,那是气的咬牙切齿,直接道:
“哪里是在床下,我看分明是在床上,也许不是什么小偷,不过是她的奸夫罢了,真是碍眼,还不速速上前将二人拿下,带到老爷面前。”
几侍卫正欲上前。
无敌却正身坐起,隔着帐幔厉声道:“慢着,这小姐闺阁岂是尔等男子随便就能进入,如果传出去且不说这相府怎么看待我花府,我看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抽身!”
几男子犹豫着,也意识到,现在眼前之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小姐,而是丞相府的少夫人,即便再被人唾弃,也是他们开罪不起的,片刻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顷刻间,房里便只剩下容阳郡主和花月如,还有一群丫鬟婆子。
这几个老妈子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忠心不二的样子,撸起袖子就要朝着床边走来。
只听着花无敌道:“母!亲!如果识趣就别把动静闹大了,这闹大了对谁也没好处,这花月如代嫁之事。
以及今夜之事,真的传了出去,怕是今后你再也别想再嫁女了,父亲的官声,还有你的教女无方,你也别忘了,外人可都知我也是你的女儿!”
一段话下来,这容阳和花月如皆大惊失色,眼前这人,还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敢,什么都躲躲藏藏任人欺侮的花月若吗。
容阳眼底闪过的惧色,片刻镇住了,就连接下来想要说什么花无敌都知道。
“你该不会想说,你大可秘密处决了我俩。”
这容阳又是一惊。
“没错,你是可以秘密处置我,可是这你别忘了,现在我是丞相府的人,只是回花府养病,死后也是得入丞相府家族陵墓,届时万一相府查出死因,你该如何跟丞相交差。”
乱绉一通,也不知能不能唬住这两个二百五,总之这两女人平日里除了争风吃醋,也没多少见识。
而这花老爷,花无敌更不担心,恐怕听到这等事,他怎能不知轻重,全全当没听见,即便这两女人要做出什么的时候,他一定会出手搭救,只不过他只会是在关键时刻才会出手,毕竟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对着这容阳郡主干。
所以无敌根本也是有恃无恐。
身后男子倒是有些看好戏的样子,完全不当一回事,闭着眼,开始养神。
容阳郡主表情扭曲,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办法。
花月如道:“姐姐,我这不是怕你被贼人所欺,既然你说无事,那我们便不再多问,你且早早休息。”
最后这容阳只是命人死死地守住这房间,便带着花月如和贴身下人离开了。
无敌再回过头时,这男子已经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这种感觉虽然特别微妙,可毕竟现在她是有夫之妇,有些事只能心里想着,还是不敢真做些什么。
无敌默默下床拾起衣服,靠着桌子就睡着了,很晚了,空荡荡的房间她感觉不是一个人,这一觉她也睡得格外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