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映雪带着喜儿前往慈宁宫的时候,却说翊坤宫内,正有几个人正在针对着苏映雪展开着激烈的讨论。
“皇后娘娘,您刚才怎么不见一下这个苏美人,给她一个狠狠的下马威!让她知道即便她再如何得宠,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罢了,绝对没有在您的面前恃宠而骄的资格!”
霍成君淡淡的瞥了谦婕妤一眼,摇头道:“她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跟她过不去,就是跟皇上过不去。本宫这些年为了管理好后宫,跟皇上起了许多争执,可不能再因为这个苏美人,而跟皇上彻底的闹僵了。”
谦婕妤闻言,依旧愤愤不平道:“皇后娘娘,话虽说是如此,可您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这个苏美人啊。”
“谁知道她会不会像那个香妃一样,一旦等到彻底的得势了,就猖狂起来了,再也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霍成君听到谦婕妤提起香妃,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你的意思本宫明白。放心吧,这个苏美人虽然得宠,但终究位分低微,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再加上本宫听说她好像是在皇上的面前说了许多太后娘娘的亲哥哥闻太师的坏话霍成君还不知道表情包这个东西,才得到皇上的喜爱的。估计到时候不用本宫亲自出来收拾她,她就会被太后娘娘给亲自收拾掉的。”
“所以你无需担心,这件事情本宫的心里有数,绝不会让这个苏美人得意太久的。反而如今咱们的当务之急,是除掉香妃这个隐患,这才是咱们如今真正的心腹大患。”
谦婕妤听到霍成君这样说后,便也不再继续针对苏映雪讨论下去了。
虽然她的心里边厌极了苏映雪,但是在没有霍成君批准她对苏映雪动手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自作主张,就对苏映雪下手的。
毕竟她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霍成君的一手提拔,所以她自然不会,也不敢忤逆霍成君的意思了。
“你跟柔婕妤的关系怎么样了,可还是那样持续的僵着?”霍成君轻轻的瞥了谦婕妤一眼,如是问道。
谦婕妤恭声回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都按照您的意思,跟柔婕妤一起配合,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
“现在后宫里边的所有人,依旧还是以为臣妾和柔婕妤的关系不睦,势如水火,根本不知道臣妾其实和柔婕妤亲如姐妹,并且都还是娘娘您的人。”
霍成君冷笑道:“很好,这场戏你们继续演下去,在外人的眼里边你是本宫的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柔婕妤自然而然的就被香妃那个女人给收买了。”
“相信现在柔婕妤那边已经渐渐的取得了香妃的信任,被香妃视为心腹了。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本宫会让柔婕妤给予香妃那个女人重重的一击,让这个贱人再也得意猖狂不下去!”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神机妙算,深谋远虑,臣妾佩服。”谦婕妤屈膝下跪,如是恭声赞道。一声唱报声,遂忙搁了盏,立了身整了整宫装离了席随贵嫔至前相迎,于其身后规矩请安道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福寿延绵
那日过后心里实是十分挂心着,一来实为忧其身子,二则便是寻了那私心着,然其于这宫廷已是度过了大半辈子,可谓是久经风浪,又怎会留心于这般默默无闻的自个
见在场三人皆是不语,恐怕都是心中多有盘算,不想被禁足的赫舍里常在也在场忽然,耳畔传来响亮的唱报声“太皇太后驾到!”,自己随着众人一同行礼臣妾等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福寿延绵!
沉沉的咳嗽了一声,不及细瞧四周,便闻着一片请安声传来,只能先行抬手压了压道好好,都起来吧。
等众人都起身后,冲着领头的荣贵嫔,和蔼笑道今儿是你的生辰,哀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的,就把当初哀家预备赐予先皇后,也就是皇帝的生母孝华皇后的凤穿牡丹步摇赠予你吧。这本来是孝华皇后封后时哀家送去的贺礼,却不想她没有那个福气,如此早的便去了,当真是可惜了。
有宫女递上了一个精致的礼盒,恭恭敬敬送到荣贵嫔的面前
望月台闻声而起,又闻太皇太后之言,心下一喘,先皇后?先皇后英年早逝,这太皇太后是何意?思及自己与太皇太后也就见过两次,上一次虽说表面上对我关心有加,实则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为何太皇太后会对我有这么大偏见。心中许多不解得不到答案,虽是如此面上却是要装作丝毫听不出其话里意思,恭敬的接过道谢太皇太后赏赐!后又恭敬的站其身侧搀扶着。心中知晓其对我不满,愈发的谨慎太皇太后能赏光前来,实乃臣妾天大的荣幸,如今还让太皇太后费心为臣妾准备礼物,臣妾着实有愧。臣妾知晓太皇太后喜欢礼佛,故而在前些日子亲自抄写了一些经书,还望太皇太后不嫌弃。说着,便从素秋手里接过锦盒,递与太皇太后跟前
谢恩起身,瞧着眼前二人,心思急转,这太皇太后把本想送给个死人的礼送给荣贵嫔?真是有趣,看来这太皇太后并不待见荣贵嫔啊,或许今日前来就是为羞辱荣贵嫔吧。而写荣贵嫔明明心里明白,却依旧毕恭毕敬,伏低做小,投其所好,倒是以退为进。不禁暗暗敛了心神,面上依旧笑得温婉。
偷觑着太皇太后沧桑面庞,不知身后躺着多少女子的尸体,才能坐上这个位置。起身回座,不料自己连饮了许多,有些昏昏沉沉,由竹音掺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过于失了仪态,但还是身子倾斜,碰倒了桌上的酒杯。揉着太阳穴,叩首诺言望娘娘恕罪,嫔妾不胜酒力,让娘娘扫兴了。
谢了恩端了身,见太皇太后赏了那凤穿牡丹步摇与贵嫔,心念着这倒是莫大的殊荣,闻其后话细品着其话中之意,心下微微揣测着嘴角不觉弯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瞧贵嫔呈了佛经与其,心念着这倒是有备而来着,着实让自个也学习了一番,微绞着手中娟帕,于此也未能言上几句只静聆着,忽闻清姐姐之言,侧眸递了关怀之色
和答应16穆柔儿223052
望月台闻言,盈盈起身,微微抬眸,见太皇太后一身乌金凤袍,面容慈祥,但能坐到此位者,又有谁的心,还是慈祥的,闻凤穿牡丹步摇,牡丹,乃是代表着皇后,不知太皇太后在暗喻什么?恐怕是在明打明地讽刺荣贵嫔,也是,没点儿手段和心计,怎能胜任此位?
荣贵嫔的披风附体,心中顿觉反感,却也不好立时表现出来,强忍之下咳嗽的更加剧烈了起来
看到赫舍里常在递来的荷包,听着到似乎当真有用,如今也实在感觉喉咙止不住的难受,也顾不上再多询问什么,顺手接过一试。荷包抵在鼻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难受感倒真的去了几分
咳嗽声渐渐停息,望向赫舍里常在的目光不觉柔和了许多你这东西倒是管用,改日便多做几个送到哀家宫里来吧。
并不知晓太皇太后的心思,只一味的替其轻抚。等她好转之后便又坐回到位子上,轻轻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见赫舍里时机把握的好,也顺势道既然太皇太后发话了,赫舍里妹妹从今儿个开始也就不必成天待在自个儿宫里了。言外之意便是将其解了禁。
见人接了荷包去,便盯着那荷包,瞧着起了作用,终于松了一口气,浅笑道臣妾遵旨。承蒙太皇太后不嫌弃。听了荣贵嫔之言,心下暗喜,面上不显嫔妾谢娘娘。
见赫舍里常在递来的荷包倒是几分见了效,复稍安了心,若说这太皇太后疾症再发作,迁怒于在座众人也是未知数着,如今见了好转私想着这宴席还是尽早散了好,闻贵嫔所言解了赫舍里氏的禁足,今儿倒是其走了运,转眸朝太皇太后关切的道恕臣妾多言,太皇太后这咳疾可是许久了?
望月台思绪万千,瞧着人的争宠献媚,自己却做不上什么,只恨自己无一计所长,不能争上一争,唯有静观其变,再出言也不迟闻荣贵嫔言,心下一惊,莫非赫舍里常在是荣贵嫔的人,那自己当日所言,不就有可能会被荣贵嫔知晓,不,或许荣贵嫔已知晓
倒是听说过这赫舍里常在正在禁足当中,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解了禁,倒当真是因祸得福啊。只是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的算计呢,正正好身上如此凑巧的带着这么一个对咳疾有治疗效果的荷包,瞧着这赫舍里常在的样子也不是有什么病痛在身的模样。看来自己当真是老了呀,如此轻易的就着了此人的道,被其利用解了自己的燃煤之机。
想到这里,略带玩味的瞥了赫舍里常在一眼,复对密答应答道一些陈年的老毛病了。
默不作声的看着太皇太后与密答应。无聊之际,又在想着若是今日对她们动手,依照太皇太后的阅历,怕是不好交代,也就作罢,毕竟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闻其让自个落座于侧旁,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未显分毫,如此怕是有些逾矩,略显不自然道回太皇太后话,这本是臣妾应做的,当不得谢
正踌躇是否落座间却见其又咳嗽起来,其身侧贵嫔已先一步为其轻抚着背,微一思虑,复迎了上前如同上次那番于其背上轻拍着,只避着贵嫔的柔荑
今日能解了禁足,已是意外之喜,就没了再争的心思,稳坐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瞧着太后朝自己暼了一眼,也未多想,只是温婉一笑。
闻言绞了绞手中的娟帕,低低言道瞧着娘娘常为咳疾所扰,臣妾尤为焦虑,日后定多阅些书籍,寻那根治之法话有讨巧之意想其定也能听得出,只微赌着心思
宴会长久,身子有些疲惫,便持起酒杯,自个儿吃着菜,品着酒,倒是提神了不少赫舍里常在如此便顺势解了禁足,当真是下得一步好棋
瞅着密答应如此孝顺的样子,心中欢喜,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难为你这片心思了
经历了刚才那番不适,身子也是疲惫了,便对荣贵嫔告退道时辰不早了,哀家也该回去了,改日别忘了带长福过来给哀家瞧瞧
抚着宫女的手,坐上凤辇缓缓离去
虽说今日寿宴未能如自己所料但也是颇有收获,闻太皇太后离去,起身行礼臣妾谨记,改日定携长福去向太皇太后请安。恭敬道恭送太皇太后。送走了太皇太后,也对着几人道若是妹妹们无事也可再多坐一会儿,本宫还有事务处理,就不陪诸位妹妹了。转身上了轿撵,归于清燕轩。
见太皇太后,荣贵嫔相继离开,便也觉得乏了,便含了笑道今日时辰已不早,本主也就先行回宫了,俩位答应若日后有时间,尽可来琳仙阁坐坐。说罢,便携婢离开,自去不提。
与众人一道行礼恭送着太皇太后入了凤撵,待其离去后,贵嫔便也寻了事由离了席,本是庆贺其生辰,如此便也没了再呆于此之理,见赫舍里常在也欲离去,对其微微欠身着,让其先行,后又对和答应柔婉一笑,遂携婢离
望月台闻太后言欲离去,随着众人行礼恭送太皇太后望着太皇太后离去的凤辇,心中冷笑,不知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稳坐在那轿辇上,忽闻荣贵嫔亦离,转向荣贵嫔恭送荣贵嫔娘娘宴终,对常在与答应二人微微一笑,携婢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