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隔壁老王是真凶(1 / 1)佐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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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良跟着张捕快一路向城东走去,二人路上说说笑笑。

张捕快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一路上向他讲述了自己吃完那些补药后是如何如何的威猛,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停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杜良听得津津有味。

张捕头的家住在城东,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一家露天面馆前,毕竟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张捕快大方的请杜良吃面。

然而,刚刚坐下不久,杜良就看到了六夫人的身影。

看到六夫人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她竟然进了一家药铺,而且是一个人。

六夫人生病了?

杜良有些好奇,刚才还在大堂上啼哭呢,怎么出来之后直奔药铺去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待他一碗面吃完后,六夫人才离开药铺,手中提着一包药材,杜良觉得有些可疑。

“张大叔,你先吃面,我去那家药铺看看。”

“去药铺?”

张捕快一愣,大声道:“壮阳药我家里还有很多,你不用买。”

“我……”

杜良差点一个跟头摔死在路边,惹来后面张捕快哈哈大笑。

你个老色痞,大庭广众之下就开车……杜良来到刚才六夫人去的药铺中,看到柜台上的老郎中,开门见山的问道:

“刚刚钱府六夫人来这里看什么病?”

老郎中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警惕之色:“你是谁?”

杜良指了指另街道对面正在吃面的张捕快。

“我是衙门府的人,看到没,是那个捕快让我来询问的,你若是敢隐瞒,就是妨碍公务,我现在就抓你入牢。”

虽然张捕快没有穿差服,但在子午县当差这么多年,大家自然是认识他的,再联想到近日钱府的命案,老郎中立马信了八分。

“大人息怒,刚刚钱府六夫人来我这抓了一副安胎药,说刚刚在衙门府受到了惊吓,所以才来的。”

“安胎药?”

六夫人怀孕了?

杜良一愣,随即恍悟,难怪在公堂上一听到要被打入大牢,六夫人就吓得花容失色,原来是有了身孕。

“六夫人腹中胎儿有多久了?”

老郎中歪头想了想:“从脉象来看,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月……”

杜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突然有点可怜钱老爷了。

钱老爷明明得了不孕不育,这点杜良很肯定,所以孩子断然不是他的。而六夫人又是两个月前进的钱府,自然也不是牛子仁的,那么……孩子是谁的呢?

不知道钱老爷的坟头上是不是长满了青草,哦,应该还没下葬呢。

“怎么样,病看好了?”

张捕头吃完了面看着他调侃道,谁知杜良却是突然抬起头。

“张大叔,咱们再去钱府看看,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张捕快皱了皱眉头,还是答应了。

反正他今天休沐,闲着也是闲着,钱府和他家又是一个方向,刚好顺路。

不多时,二人来到钱府附近,远远的看着钱府大门上挂着的白灯笼,唏嘘不已。一生无子嗣,虽有六房妻妾,但真正的亲人只有一个瞎眼老娘,现在又被戴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哎……”

杜良暗道人生无常,仰头叹息时突然看到钱府隔壁的大院也修的十分气派,忍不住问道:“钱府隔壁的院子是谁的?竟也这般气派!”

张捕快看了一眼,酸不拉几的道:“那是王福成的院子,能在钱府做管家,自然少不了油水,可比我们这些捕快舒服多了。”

“王管家?隔壁老王?”

杜良的声音拔高了几度,甚至带着破音,随即惊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孩子是谁的了。不对,大叔……快和我回衙门,我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

张捕头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措手不及。

很快,二人重新回到衙门府,好在郡主等人还没有离开,此刻正在大堂中谈论事情,看到匆匆忙忙跑回来的杜良和张捕头,众人都楞了一下。

“老张,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吴师爷的脸色很差,以为他不死心想赖账,顿时怪罪在张捕头身上。

“我,我……”

张捕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能尴尬的看向杜良。

这时,杜良终于喘匀了气。

“我知……我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

吴师爷闻言顿时讥笑出声:“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那牛子仁已经认罪了,你竟然还不服气,难不成你觉得人不是他杀的?”

杜良狠狠瞪了他一眼。

“杀人的自然是他,但如果我说还有一个隐藏的更深的幕后真凶呢?”

“荒唐,你分明是输不起,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吴师爷眼中露出厌恶之色,话音落下,立马有两名捕快走进大堂。

“慢着!”

婉宁郡主突然开口:“你说还有幕后主谋?”

杜良点头:“是!”

“是何人?”

“钱府的管家,王福成!”

“证据呢?”

“……”杜良张了张嘴,哑然道:“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哗众取宠。”吴师爷讥笑出声,随后对着婉宁躬身抱了抱拳:

“郡主大人,这小子明明是输不起,所以才扯出什么幕后真凶的话,现在又拿不出证据,下人觉得该重大二十大板,再丢出去。”

我特么是不是刨过你家祖坟啊?这么针对我……杜良横了吴师爷一眼,按捺着心头的怒火。

这家伙为了巴结公孙智,便处处挤兑自己。

舔狗……杜良在心底暗骂一声,朗声道:

“郡主大人,我们约定的三天之期尚未结束,虽然公孙智破了案,但我也有质疑的资格。现在我也要开堂受审,还望您信守赌约。”

“哦?”

婉宁突然挑了挑眉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别具一番风情。“好,那我答应你,但如果你审不出幕后真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言为定。”

杜良豁出去了,大不了挨板子,多大个事。

“好。”

婉宁恢复清冷之色,冷漠的道:“我现在将衙门府授权给你,看看你如何找到所谓的幕后真凶。”

“遵命。”

杜良长舒一口气,随后看向张捕头:“大叔,先给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张捕头楞了一下,看到他身上的补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毕竟是要升堂的,穿着这一身衣服,着实有点不像话了。

“来人,带我去大牢。”

在审讯王管家之前,他还要先找牛子仁了解一些事情。

在这里,婉宁的话就是圣旨,她说暂时将衙门府授权给杜良,那么他此刻就就是县老爷,他的话无论捕快还是看他不顺眼的吴师爷都必须听从。

……

衙门府的西南方向便是县城大牢。

常年不见日光的大牢里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杜良在牢差的带领下找到了牛子仁,仅仅一个时辰没见,这家伙已经萎靡不振,再没有之前的嚣张神态。

“牛子仁,把你杀害钱老爷的详细经过再和我说一遍。”

牛子仁扬起脏兮兮的脸看向他。“我上午在堂上不是已经交代过了,你又是何人?”

“别管我是谁,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哗啦……

牛子仁猛地爬到铁栏前,脚上锁链发出撞击声,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杜良。

“你能救我?”

“不能。”杜良冷漠的摇了摇头。

“杀人偿命,如果钱老爷真是你杀的,谁也救不了你,但……”他语气一转:“但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便不需你来偿命。”

闻言,牛子仁瘫坐在地上,泄了气的道:

“人确实是我杀的。”

对于他的反应,杜良并不意外,只是声音冰冷的道:“那如果我说此事背后还有一个凶手呢,你很可能被他利用成了杀人的刀,你想不想找出他?”

“什么?”

牛子仁一愣,沉默许久后,喃喃道:“那夜我藏在窗外,看到他们在行房,便忍不住心底的怒火冲了进去,用烛台往钱大富身上招呼,一直把他打落在地上,然后抓着钱就跑了。”

“你有没有将烛台刺入钱老爷的胸口?”杜良紧张的问道。

牛子仁眉头微皱,想了想,十分笃定的道:“没有,我一直都是从后面下手的,等钱大富掉在地上之后我便跑了。”

“你确定?”

“我确定,从没正面攻击他。”

“好!”

杜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底却是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胸口的致命一击不是牛子仁干的。

随后,他再次问道:“当日在你家找到银子时,你曾叫嚷已将那双鞋子丢掉了,是么?”

听到这里时,牛子仁魁梧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脸上露出惊魂未定之色,似乎精神都不太好了。

“我丢了,我当然丢了,我把它丢在了林子里,可它是怎么回来的?一定是老不死的,他被我气死了,又因为我把钱藏在他坟里不得安宁,所以他回来报复我,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牛子仁语无伦次,显然被吓得不轻。

“冷静点。”

杜良低喝出声,待牛子仁冷静一些时,不容置疑的道:“鞋子不是你爹的鬼魂送回来的,而是幕后之人干的,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谁?谁干的?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不理会牛子仁的叫嚷,杜良起身离开,一边行走,一边想着接下来的对策,虽然心底基本摸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

他也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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