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此紧张是为何?我只是想跟王大人亲近一下。”
易轩一脸无辜,看着眼前的众人。
“看来王大人不好亲近啊,那算了。”
易轩转身回到原地站立,王安云挥退衙役,一脸愤恨的看着易轩。
“易明朗,你如此目无王法,我定要到陛下那参你一本。”
“王大人何时见我目无王法了?”
易轩仍是一脸的无辜状,看得王安云更为愤怒。
“休得狡辩,你不是要告状吗?且速速讲来,否则本官将不再受理。”
“等等嘛,哟!他们来了。”
易轩看着堂外一伙人向这边奔来,个个头戴璞帽,腰系锦带,身着白色,脚踩快靴。
王安云同样也看到了,此时面色一紧,不知易轩要唱哪出?
“我等身为国子监学生,请求大人予以旁听。”
“不允,再敢胡闹我可要找你们师长,革除你的身份。”
王安云不管他们怎么闹,反正抱定不让易轩得逞。
“老夫…李纲,国子监有听政之责,为何县尊拒之门外。”
老头可不像年轻人,所以慢了一步,就这开口时,气还没有喘匀。
王安云再也坐不住,只得起身将李纲和一众学生迎到堂内。
“如今人到齐了,我要状告之人,乃是五姓之中卢家之子卢临,王大人不会不敢接吧?”
王安云一个机灵,这是反告?
他作为五姓中人,当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且他这环本就很重要,此刻见易轩如此说,才会越发紧张。
“胡说,本官为一方父母,怎么会不敢接,你且说说告他何罪?如果是诬陷可是要同罪连坐。”
王安云最后几字分明是咬着牙说出。
“世人皆知,我与五姓中人打赌,赌的是外城农田亩收,想不到卢临如此下作,居然派人投毒于农田,恰被我司农寺官员当场擒获。”
“胡说,分明是…”
王安云说到此,突然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分明是什么?”
易轩笑着问道。
“分明是有人告你弟易辊投毒,员外郎如此储心积虑,看来是想无视王法为另弟脱罪吧。”
“笑话,我弟与我虽非一母同胞,但也属至亲,他何故要害我,且王大人口口声声说有人告我弟,且问状告之人在何处?”
王安云显然就在等他这句话,故作威严道:
“来人,带周三堂。”
不一会,衙役带进一个尖嘴猴腮之人。
“周三,将你刚刚所说,如实再说一遍。”
周三见眼前许多人,且个个富贵,越发紧张起来。
“小人状告易辊往城外农田投毒,小人亲眼见他买了大量的砒霜,见他交给猴子和麻子两人,我尾随两人身后到城外,亲眼见他俩将砒霜洒向农田。”
周三像是背书一样,一口气就这段话说完。
“员外郎,还有何话说?”
“我且问问再说。”
易轩笑着看向周三。
“你如何知道他买的是砒霜?”
“我…我问了药房的掌柜。”
“哪家药房,我现在就将掌柜叫过来,问问他有没有见过你如何?”
“我问的兴许是小二,我记不太清了。”
易轩抿嘴一笑,此刻成竹在胸,跟自己预想的一样,手法很糙啊!
“易明朗,县衙已与药房核实过,确实售了大量砒霜与易辊,此事证据确凿,无需再审,你弟易辊何在?”
王安云听出不妙,打断他的问话。
“证据在何处?是抓了现形,还是搜出了物证?”
“易明朗,你不要强词夺理。”
“你这个县令,只听一面之词就判案,还说我强词夺理,你审案难道依据的是前隋法典不成?”
“你……”
王安云被一顶帽子扣得不能再言,易轩则再次笑意吟吟的看着周三。
易轩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个游戏叫快问快答,对着周三道:
“我现在问你的话,你必须立马回答,不得有丝毫犹豫,否则我将视你在说谎,在大唐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见到此刻满头大汗的周三,他板起脸问道:
“你姓什么?”
“周”
“你叫什么名字?”
“周三。”
“你是男是女?”
“我是男的。”
易轩越问越快,周三发现问题很简单,渐渐的放下了心神。
连续十几个问题,要么问他姓什么?要么问他爸姓什么?要么问他兄弟几人?
全属于不加思考就能回答出的问题。
一个问得快,另一个答得快,看得众人一头雾水,不知易轩问这些无用的事,有何用途?
“是谁让你来告状的?”
“卢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