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周仓带着满宠来到萧府。
“伯宁!”
萧北看着埋在黑袍之中,连面容都看不清的满宠,头皮发麻道:“许昌认识你的没多少,没必要如此严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重疾!”
“呵呵!”
满宠掀开黑袍,脸勾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鱼死了!”
萧北望着荷塘,淡淡道:“明日,我会让尚书台放出颍川平定的消息,同时也会让子孝封禁许昌,你去把拉水之人的三亲六族缉拿审问,我要看他们的罪状!”
“不用问!”
满宠摇了摇头,说道:“杨修,王子服,吴子兰,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伏完长子伏德!”
“你傻了?”
“问,那才是罪状!”
萧北眼中满是戏谑道:“我将志才调出许昌,就是为了告诉朝中公卿,许昌只有一万大军,七日前董贵人以省亲之名带出血诏,交由董承,你说朝中公卿你能一次杀完吗?”
“不能!”
满宠摇了摇头。
他不是傻子,知道朝中公卿杀完,曹操必然会被天下诸侯抨击。
“所以!”
萧北敲了敲栏杆,淡笑道:“杀一批,打压一批,提拔一批,这朝堂就足够平衡了,至于杀谁就要先清理这群小辈后谁会跳出来鱼死网破!”
“懂了!”
满宠点了点头。
萧北看向曹昂道:“仲康,你明日正午护送子脩回府,哪怕是睡觉都要在一室!”
“喏!”
许褚应喝道。
第二天。
尚书台张榜城门。
颍川平定,萧北在洛武关一战的始末也被贴出
整个许昌陷入了沸腾,百姓争先相告,汇聚在城门处观看榜文。
正午时分。
曹昂车舆停在司空府门前。
“大公子!”
两列侍从躬身道。
曹昂微微颔首道:“府内最近可还安稳!”
“安稳!”
“谁敢在司空府闹事!”
一众侍从连忙回应,心惊曹昂怎么突然回府。
而此时,曹丕也收到颍川平定的消息,想要出城前往别院找杨修等人商议。
“丕弟!”
曹昂脸色一沉。
“兄!”
“兄长!”
曹丕瘦弱的身躯一颤,神情惊恐道:“我刚收到颍川大捷的消息,准备前去询问尚书令你们何时班师,没想到兄长就回来了!”
“嗯!”
曹昂点了点头。
踏步迈入府门,淡淡道:“丕弟,为兄出征多日,一会准备去看望卞母,你还是不要出府了,现在许昌不太安生,你说是不是!”
“是!”
曹丕头皮发麻道。
曹昂转身看向左右侍从,沉声道:“从现在开始,司空府闭府十日,谁来了也不见!”
“喏!”
众侍从恭敬道。
曹丕忐忑道:“兄长,不知新之先生何时班师!”
“快了!”
曹昂心中满是不忍,复杂道:“丕弟,入城之后我听说你最近与杨德祖相交莫逆,你可知父亲削了他父亲的尚书令一职,再这样下去只会让父亲不喜!”
“咯噔!”
曹丕心中猛然一沉。
曹昂叹道:“入府吧,你我多日未见,生疏太多了!”
“是!”
曹丕苦涩道。
许昌城外,从戎府军营。
周仓快马冲入第三营营地,大喝道:“第三营主将何在?”
“放肆!”
曹洪怒喝道:“从戎府营地,禁止战马驰骋!”
周仓举起寒士剑,沉声道:“北狩侯调令,第三营主将何在!”
“先生?”
曹仁匆匆奔出帅帐,眼中满是疑惑道:“你是何人?”
周仓扬眉道:“末将乃擎剑之人,此为萧帅寒士剑,劳烦子孝将军立刻调集大军,驻守许昌四大城门,从今日开始,许昌封城十日!”
“封城!”
曹仁心中凛然。
这一刻,连曹洪都觉得无比荒诞。
曹操出征在外,萧北却要在这个时候封城?
“可有虎符?”
曹仁深吸了口气问道。
周仓摇了摇头,郑重道:“萧帅说过,寒士剑便是从戎府之令,不尊调令者,第三营所有军官,职降一阶,主副将择日重罚!”
“末将尊令!”
曹仁对着寒士剑一礼。
“驾!”
周仓再度纵马离开军营。
曹洪神色阴郁道:“兄长,主公出征在外,先生却要封堵许昌城,如果他真的要反,我们尊令而为,那岂不是在背叛主公,背叛曹氏?”
“放屁!”
曹仁怒斥道:“主公信任先生,我们也不能怀疑,许昌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你立刻调集大军封城,要是没有从戎府批令,哪怕是天子也不能迈出城池一步!”
“喏!”
曹洪一脸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