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话刚落音,楚舒脱离护卫,如同猎豹盯上猎物般,完美的越过藏身的草丛,朝战场里奔去。
怎么说也是武将世家出身,不说那些经年混迹沙场的老兵,就单单论家中仆亦侍女,多少也会点擒拿手段。
他母亲嫁过来这么多年,也学耍得一手好鞭子!
眼见着楚舒冲进战场直奔张全,柳丁不敢耽搁,立刻提刀上阵,朝着那死气沉沉的怪物鬼六杀去,途中遇到逆贼,也不留情,挥刀狠心的朝着对付小腿砍去。
再说到张全,本来以为眼前的灾民都是架不住官兵的威胁才来的,心有庆幸应该不会拼死拼活,虽然人多些,难缠些但自己应该可以得手的。
谁曾料到竟然遇到了硬茬子,就在楚舒刚才的一声指挥后,张全就知道今日估计会折在这;
但是心里还是不服输,奋力杀去。
突然,眼前扫来一根长棍,一时大意,躲闪不及,只得抬起左手替自己挨了,而后重重的被扫了棍,退后几步,站定抬头看着眼前少年,心里大惊。
黄口小儿,竟如此蛮劲!
张全用刀,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楚舒,才会出其不意朝其脸面打;
紧接着张全站定后再次砍杀,刀刀狠厉,空隙间不小心砍杀到旁边人,那人左臂当场落地,喷出的血洒了张全一脸。
顺带还糊了视线。
楚舒趁机侧身躲闪,收棍直捅过去,再次让对方受伤。
张全踉跄几步后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只看浓痰里夹杂着血水,开口对着楚舒虚假求饶道:“小官人,咱们并无杀官夺衙,只是想看看这粮仓粮米,还请饶过。”
其实是看着他年轻,故此下套来诓骗他。
楚舒却是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突然提步上前继续舞棍挥打。
张全心里那个忏悔啊,早知道就应该走了,遇到硬茬子不说,还遇到了如此生猛的小官人,终日打雁,今日竟被雁啄了眼。
不由分说,张全此时本就受了内伤,再加上身手不及楚舒,只能被动的挨打,周围民兵见状齐齐聚来,手持棍棒狠狠地敲打着张全。
边打还边骂着:“你这张狗子良心被你自己吃了?楚衙内给你吃穿你竟造他的反?”
“呸,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叫你造反连累老子们,打死你.....”
楚舒趁机脱身,朝着柳丁看去,发现那鬼东西竟然要逃,挺身一跃,棍棒脱手,狠狠地挥了过去,正好打在他双腿。
柳丁上前拿刀抵着他的脖子,令他不敢轻易乱动。
而周围的那些乌合之众看见两个头子被擒拿了,脑子里立刻反应的是:赶紧跑!
可是奈何这边民兵人多,一拥而上,一部分逆贼被抓住,另外一些人是受了伤跑不动,还有一些人是被围堵导致逃不掉。
楚舒看了看四周,确认再没有其他后说道:“清点一下,看看那些人伤的较重,然后录名成单了给我。”
一些距离近的逆贼听到这话,以为是要救治他们,连忙感激求饶:“多谢衙内。”
可惜,下一刻他们从天堂跌落地狱。
“起事造反者,断指收监。”
瞥了那些嬉皮笑脸的逆贼,楚舒只觉得恶心,农夫与蛇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没将你们就地正法已是阁外容情,你们脸皮咋这么厚呢?还好意思求饶?”楚舒实在觉得无语:“自己找死还怪别人给你点灯?”
说着也懒得理会,转身走到被捆绑死死的张全和鬼六眼前。
张全耸搭着脑袋跟真的跟瘟鸡子似的,反倒是旁边的鬼六,死死地瞪着楚舒,柳丁见状冷哼一声,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刀鞘砸了下去。
鬼六挨了这一刀鞘立马出气多进气少,痛苦沉吟了半天,柳丁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不管不问。
心中暗道:还敢瞪我家衙内?
打不死你!
楚舒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这二人到底做下恶事,打一顿只是轻的,
“哥儿,这人是岳州府缉拿的要犯,下过海捕文书的……”柳丁说着顿了顿,看了眼楚舒的表情:“是交付有司处理还是......?”
楚舒闻言莞尔一笑,毫不在乎的说道:“呵呵,在我的地盘撒野还想回老家再死?想多了!”
“敢在秦州造反,就得有死的觉悟,杀了吧……”转头对着柳丁说道:“取首级,事后别忘了拿生石灰处理一下,以免腐烂。”
说完楚舒双目如炬,扫视二人片刻;见双方面若死灰才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地上的张全后知后觉惊叫起来,不停地哀嚎求饶,附近的人听到他那嘶哑晦涩的求饶,心里不经意间都生出了不忍,然而楚舒压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柳丁揉了揉手腕,随即握紧手里的刀,咬牙闭眼,手起刀落,鬼六脖颈间的血.喷.射.而出;
张全就在旁边,所以无可避免的溅了他一身的血,血液温热;
只是他却觉得通体冰凉,手脚僵硬。
柳丁结束了鬼六后,又同样的解决了刀疤;
这边民兵虽没有人死亡;但有好些受了伤;
“好了,都先安顿好受伤的人吧,有会医术的人记得给伤者简单包扎,免得耽误了救人的时机。”
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是精疲力竭,只想着好生休息一下,果然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心中的猛兽若是没有被关住,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在跟张全等人对峙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趁此机会占据秦州,盘踞秦州后吞噬整个秦凤。
最后是理智战胜了**。
他不是孑然一人,他有家有小,不能这么做!
况且,赵宋如今还不是国力衰竭的时期,真想造反,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留下善后,我先回城”楚舒边走边说,直至马前,说完翻身上马:“若无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释放逆贼!违者斩!”
坐在马上的舒楚高高在上,月白色袍子下摆盛开一朵朵浓郁的血梅。
整个人犹如执法天神莅临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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