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春城城主……
与桑忽然朝前两步,轻轻拐了清欢一下。
清欢一顿,随即就笑着对掌柜问道:“掌柜的,我看咱们迟春城很热闹呀,那灵守士想必也不少吧。”
“多得是,小兄弟你出去转一圈,随便都能碰到两三个。现在战乱频发,谁不到处逃生啊,我们这要不是因为甲卫军,也不会引来这么多人投奔。”
“对,掌柜的说得对,那灵守士这么多,有没有符医啊。”
“符医?”
“是的。”
“喏,那不就是,如今迟春城唯一的符医。”
与桑和清欢呆了呆,然后霍地转身,只见身后的大酒坛旁,正猫着一个人。
看样子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青年模样。
这会儿被与桑她们看见了,正伸长了够瓢的手顿时就僵在空中。
“哎哟我的黄大公子,你怎么又来偷酒了,夏公子要是知道了,不会怪你,可会怪罪我们呐,我们哪里担待得起,天老爷你可就别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掌柜见这位黄大公子,第一反应是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则就哭天喊地的跑过去抢青年手中的酒葫芦了。
那动作娴熟的呀,简直让人心疼。
看来是没少被连累。
而与桑注意到的则是那句“夏公子”。
“看来我们都猜对了。”
清欢猛点头。
但随即两人都是一愣,这重点是不是歪了?
与桑立刻转头看向那位黄大公子。
这就是符医。
年纪会不会轻了点?
“掌柜的你别怕,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呢?别紧张别紧张,赶紧先把葫芦还给我。”
“就算小的不敢和夏公子说,但这里可这么多人看着呢!”
“哪里有人,哪里有……”
黄大公子正正地就和与桑、清欢对上了。
他颇是尴尬啊。
“咳,两位小兄弟什么时候来的,很巧啊。”
“刚来刚来,不久。”
“那便好,那便好。”
黄大公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舍的又看了看那大酒坛,然后就一步三回头的朝楼梯走去,看样子是要回房了,与桑忙就追上去问道:“敢问公子,可是符医?”
“嗯,对啊。”
不论怎么听,都是有些敷衍的语气,他的两只眼睛都还全黏在那酒坛子上呢。
“那可否请公子救治我的一位长辈。”
“可以……不行!”
与桑走到了他前面,刚刚好把楼梯正面全堵住了,黄大公子这会儿才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回头指着又堵住了楼梯口下方的清欢,“你们这是要干嘛?”
与桑赶忙安抚,“公子不用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拜托公子替我们的长辈诊治。”
“他是灵守士?”
“自然。”
“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与桑一惊,“为何?”
“你们俩不是灵守士吧?”
黄大公子突然一改神态,悠悠然道:“我如今已是被人供奉的状态,现下除去供奉之人,我不能再随意救治别的灵守士,若你们长辈情况实在紧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去求供奉你之人?”
刚想摆一摆谱的某人:……
这小兄弟一看就是不会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