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说他何时会醒来?”
“伤口虽深,不伤及根本,看来苏沐岩,功力又更进阶了一层,居然能强闯忘川了!若我俩打起来,恐怕我还不一定能赢呢?”
“师傅,你想什么呢?”兆薇说着,睇了白十二一眼。
“哎哟,你看你看,现在就不把师傅放第一位了,我真是太伤心了,伤心啊~”白十二夸张地捂着胸口,在房间里转圈圈。
“师傅啊~你快把这银针拔出来吧~”
“果然是有了丈夫忘了师傅啊~”说的兆薇面红耳赤,刚想反驳,就看到白十二不紧不慢地转着针,随后猛地一拔,一缕血就这么喷出来,吓得兆薇从床上弹起:“你是不是扎错了?”
“连师傅都不喊了,真真是!”白十二连连叹气,手上却不停:“我哪有扎错的时候,守着吧~很快就醒了~”
看着收针的白十二,兆薇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薇薇啊,杀人我是不如苏沐岩,可救人啊~还是我灵光些。异兽就是异兽,你可要小心着点,你可别忘了鸳语~”
“鸳语,鸳语怎么了?”兆薇脑海中,有关鸳语的记忆只剩那零星的片段,在那些片段中,鸳语都痴情而脆弱,丝毫不见后期的残暴。
白十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摆摆手,瞥见兆薇腰间的封印袋:“怎地还不去封印骨女?”
“师傅,我可能没能抓住骨女?”
看着懊恼的兆薇,白十二摸摸她的头:“没事,再去就是~”
“可我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哦?”
“骨女她,失踪了~”
王荣的搜查令依然没有申请下来,但陆衍如今,却在赶往去王荣豪宅的路上,想来真是可笑。富贵贫贱,唯一平等的,就是生死了!今早接到的报案,王荣居然死在了自己家中。
出示了警官证之后,大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管家来回看了看,才又吩咐安保人员将铁门关上,这门外,不知道藏着多少狗仔,等着拍这桩桃色案件。说是桃色案件,因为最近风头正盛的王巧儿,昨日终于被拍到,进入了王荣乡间的一所隐秘豪宅,证实了之前的各种风言风语,更劲爆的是,今天一早,衣衫不整的王巧儿跑到院内,不一会儿,王荣的死讯便传开了。各大媒体可不能放过了这条大新闻,都卯着劲儿想拿到案件的新进展,做独家。
一进入院内,便有观光车来接,带白色手套和帽子的司机下车,拉开保险杠,微微鞠一躬,右手摆出端正的“请”的姿势,虽然这家主人已经不在了,但所有人仿佛都没有察觉一般,有条不紊地按照平日的作息,未出一丝纰漏。随着车子的开动,环卫工人仍在修剪着草坪,将已经一丝不苟的植物造型打造地更加完美,院中的喷泉也随着轻音乐跳着舞,显得生机勃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陆衍他们只是来做一次简单的参观,谁知,这里竟有一起凶杀案~
一进房间,就仿佛进到了另一个世界,小邵在陆衍的白眼下,收起那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整个房间阴沉沉的,只有厚重的窗帘处漏了一个缝,泄进来一丝阳光,正好打在王荣灰白的脸上。角落中传来女人的哭泣声,虽然这里遮光性极好,让人看不清楚,但不用想也知道,应是王巧儿在一旁哭泣。管家垂手立在一旁,低着头。
“这里的陈设一点都没有动过么?”陆衍转了一圈,带起手套。
管家毕恭毕敬地答道:“一点都没有动过,跟事发时一模一样。”
“啪”地一下,灯被豁然打开。只见此时的王荣正躺在床上,浑身赤裸,陆衍检查了一下,发现其没有任何外伤,尸体头部郁血,面部肿胀,嘴唇、指甲均成青紫色,眼结合膜下出血、颈部也有大小不等的出血点,看来是窒息而死的。
“房间里是否有别人进出过?”陆衍看着管家问道,眼睛却瞟向了一边的王巧儿。
“可以调周围的监控看一下,我来给您拿~”
“并没有别人进入!”哭哭啼啼的王巧儿看向陆衍,她容貌着实精致,比之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美上几分。两弯似蹙非蹙柳叶眉,一泓似忧非忧含情目,此刻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那眼像两汪清泉,倒映出陆衍他们震惊的表情。她身上还穿着王荣的衬衣,慌乱中,扣子都扣错了,斜拉拉地挂在身上,倒别有一番性*感的风味。一双玉腿半笼着,细削光滑,让人不经意间窥见那娇嫩玉润的肌肤,发现这么多人看着她,王巧儿又将自己的双腿往里笼了笼,羞赧地红了脸,身上的肌肤也跟着微微红了起来,看着那玲珑的小脚紧绷着,披上一层红霞,脚趾像一个可爱的樱桃一般,陆衍心里的弦仿佛也跟着绷了起来。他脱下外套,披在王巧儿身上,难得地失了态。但那也是一瞬,该办的案子还是要继续办的,作为这案子目前唯一的嫌疑人,王巧儿依然被带回了警局。
随后,陆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案发现场,整个房间都是后现代的装饰风格,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窗边的角落里,却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金色香炉,与这房间极为格格不入。陆衍拿起香炉,认真端详了一阵,他轻轻抚摸着炉上的铭文,发现竟和张灵房中的那个香炉,一模一样。此刻,香还未燃尽,烟雾袅袅升起,不知是不是陆衍心理作祟,这烟来回转着,竟在空中汇成一副空渺诡异的画卷,好一会儿,才又慢慢散开,钻进陆衍的鼻子中,陆衍本能一躲,反而吸进了一大口,瞬间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他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除了脑海清明,并无其他反应,难道真的只是提神醒脑的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