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我难道不开心吗?”
“我应该开心吗?”
“当然应该开心了。我的小公主,我等了你整整二十四年了,我等你等的都要疯了。”明晰朝着上官禾的方向移了移,察觉到上官禾的抗拒。
明晰将手中的红酒杯扔到另一处角落里面,“是不是这杯子不好看啊,所以你才嫌弃我了。”
“你比我要疯的多。”
“那是当然了!”明晰疯狂地笑着,“我可是在我父亲的药罐里面长大的,如果这样都疯不过你的话,那我的父亲岂不是要气死了?其实我也希望他能够被气死,这样的话,我也能省心了。”
上官禾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晰的想法,这个人很危险,而且她现在眼中怀疑当初绑架她跟花花的人就是明晰的人。
或者是她那所谓亲舅舅的人。
“小公主在想什么?”
上官禾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我叫你妹妹好吗?”这一次不待上官禾拒绝,明晰已经坐到了上官禾的身边,他一把拉起上官禾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你听到了吗?妹妹,我是一个活人,你不用这么害怕我。”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可要可怕多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啊,活人才可怕呢,人心叵测啊,对吧,国有句古话就是这么说的。”
上官禾忽然觉得头晕眼花,连面前的明晰都看不清楚了,“你。”
“睡吧,睡吧,我的小公主,很快就会看见你的亲舅舅了。”
“来人。”
“您打算如此安置这位上官小姐?”
明晰擦了擦手指,随即手帕被他扔在地上,他抬眸看着面前的仆人,笑了笑,“这位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当然是跟我父亲安排在一起了。”
“她不会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所以不需要拷问她,一日三餐伺候好了,要是瘦了,我就将你们的肉放在我妹妹的身上。”
“是。”
明晰再次将目光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上面,里面的红酒趁得杯子好看极了,可是他还是不满意,杯子总是有瑕疵的,就像是现在,灰尘落了下来,那么这个杯子就不完美了。
角落处再次多了一股蔓延下来的红酒。
“无聊死了。”
“荀川,你是不是跟上官禾吵架了?”尽管荀川不说,可是李珂还是发现了点不对劲,以前他们出门的时候,荀川总是要给上官禾打几个电话才好的。
现在却是连上官禾提也不提了。
“你们都已经要订婚了,没有解决不了的矛盾。”
荀川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旁边的倒酒的很识相地给他续上。
“分手了。”
那边一直在吃果盘的闫飞听到这话,一块水果一下子吐了出去,他瞪大了眼睛,“分,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
“一周前。”
“一周前?!”
闫飞也顾不得什么果盘不果盘,他走到荀川的面前,似乎在确认荀川是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可是他转念一想,荀川不会拿他跟上官禾的感情开玩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珂从中看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荀川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话也不说,只是身上颓废之势尽显,李珂看不过去告诉那倒酒的先出去,随即他一把抢过了荀川的酒杯。
“失恋这词我压根就没有想过会在你身上看见,前段时日还沾沾自喜地说自己要结婚,现在就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这不是我认识的荀川!”
荀川抢过酒杯,看了一眼李珂,随即笑道,“我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样?是不是是个傻、逼啊!我他吗的就是一个傻、逼,是我亲手送走了上官禾,我,我们分手了,我们分手了。”
以往的烈酒的烈的是胃,如今的烈酒烈的是心。
“别喝了!”
闫飞将桌子上酒瓶护在怀里面,对上荀川那要吃人的眼神,他硬着头皮说道,“失恋喝酒伤身,不好的。”
李珂最是看不惯这种借酒消愁的人,可是这人要是荀川的话,他又不能说些什么。
他对于荀川,荀川对于他。
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理清楚的事情,多说也不是,不多说也不是。
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为什么分手?”
荀川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回想起那天下雨的模样,上官禾蹲在树下面数蚂蚁,那孤独无助的模样叫他看了觉得心疼,上官禾说他爱的是伪装的上官禾。
他明白上官禾的意思。
可是上官禾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真的爱她啊。
无论上官禾变成什么样子,他爱的人都是她啊,她为什么那么笃定他不会接受她呢?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爱她,是他的感情在上官禾看来太廉价了,还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呢?
荀川缓缓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上官禾对他撒娇的模样,娇俏可爱,忽然脑子中的画面一变,变成了上官禾被挟持的模样,那人对她说,一起去死。
上官禾欣然接受。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上官禾是个什么样的人。
十四岁的上官禾在鬼屋的时候,抓着他的袖子,狠狠地瞪着那对情侣,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睁开眼睛将杯子扔在地上,满眼猩红,“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我有多爱她。”
“川,川哥?”
闫飞明显是被这样的荀川给吓坏了,他抱着酒瓶的手更紧了些,李珂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荀川,你既然还喜欢她,为什么不再去争取一下呢?”
“争取?她给我机会啊,她给我个机会啊!”
荀川自嘲一笑,“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是我自己把她弄丢的,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偏偏带她去心理医生那里讲故事,我他吗讲个屁的故事啊!”
“我把我未来的媳妇讲没了,连个开头都没有说完呢,她就走了。”
“我他吗地把我媳妇讲没了,好笑不?好笑不?”
“哈哈哈哈。”
“真他吗地好笑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到时候是不能拆开礼物和惊喜的,会遭到报应的,我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了,我,我没有办法再次陪在她身边了。”
“我一想到未来她身边有人会挽着她的手进入婚姻的殿堂,我就忍不住地想要掀开她的头纱,告诉她,我才是她本来的丈夫。”
“荀川,你真的是疯魔了。”李珂摇头说道,眼中满是骇然。
荀川朝着他大声喊道,“那他妈地是老子从火海救出来的,我叫她以身相许有错吗?!”
那是他的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