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52章、闷腾鸡,干大米(1 / 1)苏知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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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士楼回来,苏野又去了一趟百花楼。

没能寻见金铃儿,当是当晚合着万户侯,算计他和沈幼鱼失手之后,便藏到了暗处。见得八品鬼师尚未醒转,苏野便又根据杜清平和徐开泰等人的说辞。

重新捋了一遍天妖乱国的背景。

尚无头绪,就见两名相熟之人上得楼来。

“苏小子,准备开饭!”

魏延年和王守静出现在门口,天色已晚。

王仵作手里,拎着一大包酒食。当是在陆家灭门惨案告破、向附近州府发了缉拿云中子的布告之后,领到了州府奖励。

“布告已发,想必不出半年,便能寻得云中子踪迹。”

将酒食布置停当,王守静却是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来:“此番州府只给了一百两赏钱,还望苏老弟莫要嫌弃!”

苏野目光瞟过,却是张五十两的银票。

意味着他一个人,便分了五成。

犹豫着接下,却是心神沉重,院不像以往坑小侯爷那般心安理得。

“王大哥手中,可否有六两碎银?”

捉筷开饭之余,苏某指了下窗口的绿植:“近几日想随福伯,到坊间买些绿植。奈何都是整封,却是不好计数。”

王守静听得,探手往怀里摸去。

掏了半晌,也只找到四两左右的碎银,又翻出十余个铜子,便没了下文。

“就这些吧。”

接下碎银的同时,苏野顺手将银牌还了回去:“愚弟眼下除了案牍库的差事,还有银杏坊的补给;若是王大哥觉得过意不去,请苏某和魏叔去趟酒楼便是了。”

“......”

直到此时,魏延年方才明白苏野兑换的六两碎银,不过是讨个福气。

算是份利钱。

他缺钱吗?

缺。

这世上,谁会嫌钱多呢?

要不然,他也不会变着法子去坑花有容和栾云逸。

唯独这银钱,他不能要。

一来,是因为王仵作的薪水不固定,案件赏钱便占了他收入的很大一部分。加之他早已成家,儿子还在牧州书院的儒学门下启蒙,少不得要花些银子。

二来,则是赏钱来源于陆氏灭门惨案。

缘着柳青的关系,他若收了这份赏银,总会于心不忍。

......

“魏叔说那消失在牧州远郊的大衍军队,知白决定探寻一番。”

席间聊过几句,便一直在推杯换盏。

苏野得空,却是再度提起明观末年发生的怪事。即便真如魏延年所说,有修为高深的傀儡师,当真能够将两万余具尸骸,从楼兰赶到牧州。

动静固然不小。

可是如此动静,却才到牧州郊外便消失了。

他却是压根不信。

更不信那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便连纪念阵亡将士的“功勋祠”,也不见了踪影。

“可是从何处证实了此事?”

魏延年当晚提起此事,的确有些动机不纯。不过是想借着《陆氏灭门惨案》的余威,将苏野唬他的说辞唬回去。

毕竟这老儿,刚见面就送了他一瓶洗澡水。

更是让入门弟子,在新手期闻了**半月的尸水......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要能轻易揭过就见鬼了。谁成想苏野居然这般轴,他才起了个头,苏野便就这进士楼里的残魂,逐个查了下去。

且这说辞,还得到了胡厚才和徐开泰的佐证。

“已经证实。”

“如此一来,那在周天后末期、销兵池发生的变故,却是和大衍尸兵消失的时间线高度吻合。”

苏野目露沉思,层层剥开明观往事。

不整蛊会死的魏老头,则瞪大了眼。

--这少年,确定未满十八岁?

“为何笃定销兵池第一次生变,是在明观末年?”

“案牍库里的卷宗,苏某均已翻过。”

王守静:“......”

魏延年:“......”

当真人比人,气死人。那六百余卷卷宗,即便魏延年在天妖乱国之前,已经进入案牍库任职,也只翻了不到三成。

他居然在短短十日左右的工夫,就翻了一遍。

不过苏野尚且不能告诉他们,他曾在两个月内,看完近五百万字的《诡秘之主》。写在卷宗上的文字,远比六寸手机屏来得容易。

不然这对师徒,肯定将他当成怪胎。

所以说很多时候,学富五车什么的,听听就好。

活个三四十年,谁还不看一卡车文字?

********

“此事中间的跨度已过百年,就不知苏小子,打算如何堪破?”

闲来无事,魏延年听得破案便来了兴趣。

“既然是忽然消失,说不定那队大肃尸兵,被人用了牧州隐市一般的奇门遁甲法子。”苏野说着,啜了口秋茶:“便不妨寻找几名道家门人,追踪一众尸兵的去处。”

“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王守静听得,暗自点头。

唯独魏老头,整张脸已经接近崩溃:“苏小子,你去过牧州隐市?”

“......”

苏野微笑以对,不作解释。

含糊其辞的模样,再度惹得魏家师徒抓心挠肝。

每一个犯罪现场,都是在和凶手博弈;魏延年即便再迟钝,也知道牧州隐市的事。

这些年来,牧州总会滋生许多悬案。

一些人犯在行凶之后,便会不知所踪;某些人犯则刚出了大狱,便会消失不见。零零总总,便让隐市浮出水面。

可惜他和吕洪茂一样,终日同公门中人打交道。

法曹府隔三岔五,便会明令禁止。

时间一久,他们便也不再去管那骇人听闻的隐市了。

苏野当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让吴天养去查冯炎妖变的丹药。

进而才发现了这处牧州密辛。

“苏小哥儿,当真神人也。”

“知白老弟,佩服!”

听得苏野简明扼要着说完隐市规矩,以及能换到牧州诸多秘密的春秋阁,魏家师徒再次惊得合不拢嘴。

觉着当日进入隐市,很可能只见到隐市的冰山一角。

红衣少年便没再多说。

......

一直聊到月上梢头,又在银杏树上坐了近一盏茶的工夫。

魏延年方才从袖中,掏出一本手札来。

看清手札上内的内容,苏野却是一阵哭笑不得。

--做工精致的封面处,写着“牧州书院.律书院”几个大字。

结合手札的内容,以及末尾“特批苏牧野为律书院走读门生”、以及律书院印章;这手札,赫然就是一张“走读文书”。

区别于“某某学校的走读生”,需要按时到校上课。

他这走读文书,反倒更像个记名弟子。

不用问,都知道是吴冠文的手笔。

这牧州法曹啊,总是闷腾鸡,干大米:喏,也不问问他的意见,就直接怼了个律书院弟子的身份。

想来就算他有法曹身份作保,也免不了五两银子。

“......”

“如此,便请魏叔代替知白,谢过法曹大人。”

满心无奈的盯着手札看了半晌,客气同魏延年抱拳一拜。

苏野心底,却在滴血。

劳什子律书院,这天下的人,并非每一个,都乐意削尖脑袋往官场里钻啊。

要他想进律书院,杜清平早就弄了。

合着离砚先生的关系,加上他近两年囤的三、四百两银子,区区法家门生身份,还不是想买就买?

“嘶......”

心血来潮,扶了一回老奶奶。

一回头,家属就弄了全套的《十年模拟.十年高考》回来,当作报酬。

苏野的心情,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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