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斩囚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在礼貌性地告退之后带着执行队继续运送尸骸回去等待鬼主研究。
镜音双子倒是得到了特例留下来,但也仅仅只是和张言交谈了几句便回去休息了。
“人间……美好的东西真的很不错呢。”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后,他便循着酒吞的气息过去查看情况了。
毕竟兔叽也在那里,被教坏了就不妙了。
然而赶到才发现,兔叽已经醉的浑身发软,却依然接过酒吞倒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清了。
“够了……”
张言走到酒桌旁按住兔叽想要举起酒杯的手,严肃地看了一眼酒吞童子,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兔叽眼神迷离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用鼻子轻轻嗅了一嗅,随即直接抱住了张言的腰。
“主……人……”
兔叽用柔软的脸蛋蹭着张言的衣服,表情是如此的幸福。
就像小孩子半夜做噩梦醒来后,有母亲在旁边不停地安慰至再次入睡,这种幸福的安全感。
酒吞在撑着脸,露出一副姨母笑,两颗小尖牙也不由得露了出来。
“姥爷,这小家伙问的可都是关于您的问题呢。”
见张言没有反应,酒吞阖上了眼,再次睁开却是充满了心碎。
“即便还有我们在乎着你,你也要狠心地继续吗?”
“与你们相识的是张言,我只是一个代行者。”
张言语气温柔,不见丝毫的悲伤,这个选择,绝对不会改变。
他轻轻抚摸兔叽的软耳,便将其变回了兔子形态,随即抱在怀里。
“只差簪的那一颗心石,我来此的目的便完成了,你先回去吧。”
这句话不知是对睡着的兔叽所说,还是身后悲伤的酒吞,只觉一阵风拂过,张言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
第二天兔叽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被风晰给缠在尾巴里,而且自己还是兔子形态!
“笨蛇,放开我。”
然而风晰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反应。
咔嗤——
“啊啊啊!死兔子你居然咬我!”
吃痛的风晰从梦里醒来,兔叽也趁这机会跳走变回人形。
随即宿醉的剧烈头痛直接让他站不稳身形,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上。
“头……好疼……”
听到兔叽的反应,抱着自己大尾巴的风晰顿时来了气,大骂道:
“你还头疼,自己耍脾气跑出去喝个烂醉,被张言送回来后还在屋子里发酒疯乱跑。
要不是人家捆着你,指不定把源氏搅得一团糟,然而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咬人家的尾巴!”
风晰心疼地抚摸着自己被咬凹进去的鳞片,看样子确实是伤心了……
“我错了,作为补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兔叽也认识到了所谓借酒消愁并不是谁都可以的,也可能会干出更不妙的事。
风晰闻言立马指着兔叽,生怕他把话收回去一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先记下来以后再用。”
“绝不食言。”
兔叽一副“可算打发了”的表情,立即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是主人把我送回来的?”
风晰点了点头,把半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言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兔叽送了回来,然后不理会其他的人,直接找着莫乌的房间去将其斩杀了。
而妲己也与其大打出手,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
于是张言向源赖光发出一个交易,他将安倍晴明转世的消息说出来,而源氏要放他离开。
于是源氏接受了这个交易,而张言却在说完消息后突然消失了,都以为他是在说话的过程中悄悄发动了转移阵法。
在给兔叽讲完后,风晰还一脸好奇地问道:
“话说那妲己究竟有多强啊,居然能和张言那家伙打得有来有回,她好像是个狐仙来着。”
兔叽却是听着事情的详细眉头紧锁。
不对,自己不进入月光形态下的力量依旧能有176级,这意味着主人的力量并未有丝毫衰弱。
仅有153级的妲己别说和主人打的有来有回了,能在一招之下活下来都算她尾巴多。
所以要么是这个消息是假的,要么主人是假的!
但自己清楚地记得昨晚上是主人的气味,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主人他是故意这么干的!
“簪和初音姑娘呢?!”
兔叽突然拔高的音调和激动的样子属实把风晰吓得不轻。
“早……早上跟着源氏的人一起走了。”
兔叽立马跑出屋外抬头看天,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太阳都正午了!
“跟我走,我怕你被抓了。”
兔叽严肃地对着风晰说道。
“发生什么了吗?”她一脸茫然,怎么在这里过得好好的突然就如临大敌的样子。
兔叽沉吟片刻,勇风晰能理解的话解释道:“你应该记得自己之前也被称作神女吧?”
“小簪要被祭天了?!”
风晰二话不说直接变小身形缠在兔叽脖子上。
虽说她不在意他人的生死,但簪这个小仆人她还是挺满意的,喂葡萄的手法非常舒服!
所以自己的仆人有生命危险,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更何况还有小兔子带着不是么?
…………
源氏的大院里正在各种筹备符纸与某种仪式的材料。
在正屋里,簪被一群巫女围在蒲团中心,身上依旧是那身洁白的单薄白袍,但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澜。
宛若一个提线木偶,任由人摆布。
被迫作为巫女在一旁跪坐的初音看着簪这幅样子也不是滋味。
源赖光在这时也走了进来,在门口行了个礼,满脸疯狂地高呼道:
“神女大人,您就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所留给我们人类自保的最后力量,在下源赖光代表所有人类感谢您将要做出的一切。
而追随您的巫女们,将会与您一同服侍庇佑我们的神。”
初音未来听着源赖光的话,感觉自己进入了什么跳大神的迷信场所。
明明强迫自己当巫女的理由是必须还是雏,怎么说的话像是要活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