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瑾忍不住好奇得瞄了一眼,那两人抱在一起十分亲密,女子衣衫半露看不清脸,男子的脸也只能看到半边。傅玉瑾皱着眉头,这人看着有些眼熟......
“唔...”
傅玉瑾的细腰一把被人搂住,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之人抱个满怀,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在她身上暧昧的游移。
傅玉瑾一点都没挣扎,那种刻在灵魂里的害怕让傅玉瑾僵直了身子,任由那人轻薄。
他咬着傅玉瑾敏感的耳垂,将那柔软又滚烫的一粒含在嘴里轻舔。
傅玉瑾快哭了,她不敢动。
这时,那人将她转过身来,将自己满腔的热意覆在傅玉瑾的唇上,许久后,听闻那人深沉的一叹:“阿瑾可曾想朕?”
大喘了几下之后,傅玉瑾紧张的情绪得以缓和,她用尽全力推开眼前之人。盛允礼不曾防备,狠狠倒退了几步,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阿瑾......”
傅玉瑾靠在假山上,一边喘着气一边冷笑道:“皇上如此欺辱弟妹不觉得羞愧吗!”
“弟妹”二字戳痛了盛允礼的神经,他站好身子,双眼泛着冷色,一步步的靠近傅玉瑾,将傅玉瑾压在假山上。却看见傅玉瑾张细腻白皙的脸上有着厌恶和嫌弃。
盛允礼见此轻笑一声,可这笑里冷漠至极,不含一丝情感,他凑到傅玉瑾的耳边低声说道:“阿瑾,不要试图激怒朕,于你并无好处。”
傅玉瑾深觉好笑:“明明是你贪图皇位丢掉了我,现在却说出这种看似情深的话,不觉得恶心吗?”傅玉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一片空白,挑衅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盛允信笑了,他是有多想念眼前的人,明明她都这样说了,他竟还觉得她是在和他撒娇抱怨。
“阿瑾,你别生气,朕知道你心里有朕,日后朕自会想办法让信王将你亲手送到朕的身边来。”
傅玉瑾真的是被眼前这人的厚脸皮气笑了:“皇上不要脸面,也当别人不要脸吗?不是任何人都是那种为了权贵而抛弃妻子的人,皇上放心好了,我和信王夫妻恩爱,就不劳您费心了。”
盛允礼将头窝在傅玉瑾的颈间,闻言笑得发抖:“夫妻?阿瑾,这就是你对朕的报复吗?”
盛允礼此时还并不知道傅玉瑾是被算计才嫁给了信王。
傅玉瑾一边躲着盛允礼的亲昵,一边说道:“盛允礼,你可知道什么叫明媒正娶,你可知道什么叫名分?”
盛允礼闻言一怔,他抬头看着傅玉瑾眼睛,仿佛想看到她的心里一般:“阿瑾,你是在怪朕不给你名分?只要你跟了朕,朕自会......”
趁着盛允礼愣神,傅玉瑾再次从他怀里挣脱,沉声问道:“皇上会怎样?您能给我什么名分吗?现在整个大元朝都知道我是信王妃,皇上凭什么认为您能堵住悠悠众口?那些史官又会怎样将您记载于册,皇上想做第二个因为妖女灭国的纣王吗?”
傅玉瑾的连声质问终于似一盆冷水浇在皇帝的头上,他目色渐渐清明,看着傅玉瑾缓声说道:“阿瑾,你以为这样三言两语便可以劝服朕吗?”
傅玉瑾头发和衣服在挣扎间已经凌乱,可她依旧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冷声道:“臣妇不敢。”
好一声臣妇!
盛允礼眸中冷色愈深,由于二人都压着声音说话,旁边刺耳的喘息声仿佛一道惊雷。假山那边依旧热情如火,而这边却如冰天雪地。
傅玉瑾见盛允礼久久不出声,看也不曾看他一眼,便走出了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身后盛允礼并未追出来,傅玉瑾松了口气,走到一处角落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走到宴席大厅处,她唤来一名婢女吩咐道:“……一会儿皇后娘娘问起本宫,就说本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待下次本宫亲自向她请罪……”
婢女犹疑了一瞬,抬头时,傅玉瑾已经走远。
泽兰看见傅玉瑾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却见傅玉瑾嘴唇微微肿胀,发丝些许凌乱,满是狼狈。
泽兰不免担忧,细心的挡住其他婢女窥探的视线,小声的在傅玉瑾耳边问道:“王妃,出什么事了?”
傅玉瑾此时头脑发胀,摇了摇头,略显疲惫的说道:“先回府。”
泽兰不敢懈怠,赶忙命小厮叫来王府的马车。
等回到王府时,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王管家早就备好了罗伞,却见傅玉瑾步履蹒跚,在泽兰的搀扶下进了王府。
王府小厮面面相觑,心下满是惶然。
傅玉瑾又发起了高烧,她本属于鬼差,怕极了龙气,今日那人与她那样亲密,她的灵魂仿佛被灼烧一般。
她心中隐隐不安,今日皇帝的到来似乎早有预谋,她不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巧合的事儿,明明皇帝早已回宫,为何偏偏在那样一处出现,还趁机轻薄于她。
若是任何一个登徒子傅玉瑾都有办法解决,唯独是高高在上的那人,她束手无策。
可见皇帝今日的态度,这样的“偶遇”势必还有更多,那时她又当如何?
傅玉瑾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夜半,盛允信才回到了府中。傅玉瑾已经服了药沉睡过去,盛允信心疼不已,亲自挤了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傅玉瑾额头上和鼻尖上的细汗,再替傅玉瑾掩好了被角,然后走了出去。
盛允信拧着眉毛坐在书房里,书房里墨香袅袅萦绕在鼻尖,一侧顶到屋顶的书架上皆是书籍,可见平日里打理的很好,不见一丝尘埃。烛光淡淡晕染了铺就在地的云斑石,显得古板却又清明。
卫矛在外禀告,盛允信淡声道:“进来。”
卫矛躬身一礼,说道:“王爷,今日王妃去承恩公赴宴,半途曾经离席前往花园,没想到有人紧跟在王妃身后。安泽他们欲追上去,却被一群黑衣人拖住了脚步,并不知道王妃进去做了什么,但据他们来报,王妃走后,只有承恩公府的大少爷傅玉盛从里面出来。”
“可知是什么人拦住了安泽?”
卫矛听闻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帕子里包着一块稍有磨损的翡翠,他上前几步,将帕子铺在盛允信的书桌上,道:“王爷请看。”
盛允信皱眉道:“这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翡翠,有什么玄机?”
卫矛解释道:“这块翡翠是安泽与那些人打斗之时从那人腰间扣下,虽然有些磨损,但安泽一口认定,这块玉是来自千羽卫首领莫言绝的腰间佩饰。”
盛允信瞳孔骤然一缩,千羽卫是历代皇帝的贴身侍卫,现如今的千羽卫首领则是盛允礼一手提拔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