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话红素脸皮薄说不出来。但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是初通人事。

红素一问，傅城立刻明白她话中含义，伸手把人拽了过去，扑倒在床，问她：“你再说一遍！”

红素见了急了眼，心下猜想得到验证，心中得意。她再想不到这一向孤傲不群的人，也有这样的弱点。

红素抬手沿着他下巴颏往上滑去，在他鬓角处停下，眉眼含笑：“不如我再教你几招？”

她虽不大懂，但总比他会得多一些。

**帐暖，让人沉溺其中。到了傍晚，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

红素两只欺霜赛雪藕臂将身上人搂住，粉融香汗流山枕，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华灯初上，雨势渐大，瓢泼大雨淋在窗上，哗哗啦啦，烧滚水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泡。

红素喘着气，伸手去撩粘腻在面颊上的发，笑着认输。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二月。仲春时节，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圆房的消息传进老夫人耳中，红素之后前去急景楼伺候，都被一屋人盯着小腹瞧个不停。

红素觉得好笑，她们就算再看，也看不出朵花来。

出了急景楼，柳氏拉着红素的手谆谆告诫：“五爷是老来子，老夫人眼珠子一样疼着长大。红素你要是再为他添上个一儿半女，那可就是你的福气了。”

别过薛氏与钟氏，二人正说笑着经过九曲回廊，赏玩着园里开得烂漫的桃花。

丫鬟婆子皆远远缀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人正说着，忽见假山石边上窜出来一个人。

先向红素道：“弟妹近日可大好了？”

红素猛然见了，往后退了一退，行福礼道：“原来是大爷。”

柳氏一见傅昌，忙把红素往身后拽，自己面对傅昌道：“大爷今日怎么得空在园子里瞎转？”

傅昌把手中湘妃扇一合，只道：“正是有事来求老夫人呢，只怕老夫人不准。”

柳氏只见傅昌一直拿眼觑着红素，心里又急又气，冷笑道：“是为了那温香、软玉的事，是也不是？”

“还是夫人聪明，一猜就对。”傅昌一面向着柳氏说话，双眼仍旧望着被挡住身形的红素。

柳氏心中恨极，朝地上啐了一口，“那温香、软玉是老夫人为五爷择定的姬妾，虽说女方要退亲，但事情也只是议而未定。你这么上赶着要人，人要不着，只领一顿驮水棍回去罢了。”

“姐姐怎么说这话？”红素挪了挪身，从柳氏身后站出来，“那温香、软玉退亲在先，已经坏了名声。如今大爷怜惜，老夫人未必不会应允这门亲事呢。”

傅昌没想到红素竟会向着自己，喜不自胜道：“弟妹这话不错，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老夫人未必不肯。”

红素再添了几句好话，直把傅昌乐得合不拢嘴，才摇摇摆摆回了素云居。

眼看着红素走远，傅昌一双眼依旧黏在红素身上。柳氏恨极了傅城的拈花惹草，拿手肘推搡了他。

“人都走远了，还看！”夫妻多年，柳氏哪里不知傅昌的秉性，“她是老五的人，你就收敛些吧！”

傅昌仍不在意，仍旧眺望红素远处身影，点头叹道：“还别说，这弟妹圆了房，眉梢眼角都不自觉带了点媚意。再看那水蛇腰，比香梅还细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