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伏魔,镇魔诛邪!”
七星光芒一道接一道化作光柱降临尘世,荡除尘埃万里,在松下的烙印上彻彻底底的勾勒出北斗七星的痕迹。
刹那间星光似海,闪耀苍穹四海,紧接着一道飞剑祭出,直接定住松下那诡异的身躯。
当飞剑定住松下那寥寥无几,细微不可查的黑线时,那似海的星光不断涌入剑中,迸发出无尽风暴,连盘踞在东京上空的风雨在这星光动荡之下都一扫而空,呈现出万里星河,让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何为神灵的伟力。
此时冥土当中的福神神域神光浩荡冲霄,直接突破两界界限来到现世,一道紫金烘炉轰然出现在松下头顶上空,无尽紫气也是随之洒落,配合着星光镇压,抹除着它的本质。
与此同时,人们发现头顶的星空竟然出现了三垣,四象,九耀平日几乎看不见的星辰这一刻彻底迸发出光芒,伴随着浩荡的神威,清净祥和,无灾无劫之意流转,一道仿佛矗立天地,万千法则围绕其中的身影自神光中出现。
只见司命神头顶五重半华盖撑起,无尽霞光洒落,庆云,璎珞点缀虚空,同时身披金甲的天兵高举旗帜,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的踏出,征战杀伐之气化作一片红云,却在那华盖之下洗净铅华,回归清明,祥和之气。
西行寺裴辰望着自家神性一面的出现,对着祂点了点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莫要让那些暗中窥视的宵小之辈觉得我们无力镇压。”
司命神头戴如意头戴如意翅丞相帽,身穿秀龙红袍,腰间一条镶嵌金玉珠宝的腰带扎起,手持着如意平静地望着众生。
华盖之下的清光不停洒落人间,每一缕清光都落在每一个虔诚之徒,身怀善念之人身上,消灾避难,让他们免于病魔之灾。
普通的常人也得到清光的眷顾,只要内心向善皆可获得清光庇护,消灾避难,身体安康。
对于西行寺裴辰的话,司命神微微点头,手中如意抛出,清光挥洒直接阻隔人间那些恶念融入到松下的体内,更是将其炼化,化作莲池地下的淤泥。
一方清澈摇曳的莲池凭空自神域当中投影而出,那似海的星光被司命神顺势引入莲池当中,紧接着松下也被镇压在莲池地下,不断磨灭着其本质。
由七星镇魔,和莲池双重镇压,哪怕松下乃是人间的恶念,罪孽衍化而出,也会被炼化。其不灭的本质,已经被北斗破开,有着裂缝。
同时那源源不断补充而来的恶念,也自然是化作黑泥沉淀在莲池底部,遭受净化。
这由无数功德信徒,善人衍化而成的功德莲池,天然的便能够镇压这些恶念。
莲花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所以司命神以此镇杀松下这恶邻怪异最适合不过,甚至以后的怪异都可以用莲池进行镇压,化作莲池底部的淤泥,成为功德莲花的养分。
同时也能够给众多扎根于莲池的行于功德道,种莲花的信徒给予功德,净化怪异乃是大功德。
此时一直观望的今信也看到司命神出现时,便知道事情应该结束了。毕竟连明面上的当世神道第一人都无法处理,那么他们人类干脆等死算了。
与此同时,那道身影明明不高,却在众多民众当中充沛天地,仿佛与天地齐肩,给人一种安全感,只要有祂在,这天就塌不了。
处理完恶邻事件的司命神抬头望了一眼七星,抬手一挥那近乎降临在地球的巨大天相便消失不见,天地重归清明,太阳的光辉再次洒落人间,那温馨的光芒与神光融合,给人难以言喻的震撼。
那立于太阳之下的身影,仿佛比那太阳的光辉还要闪耀,犹如救世之光洒落人间。
“众生当行善道,止恶念,功德在身群魔退散,无灾无劫,诸神拱卫。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司命神鎏金色的瞳孔平静地直视众生,说出了自己对他们的劝谏,紧接着冥土裂缝大开,金桥延伸而出,接引司命神登上那神域当中的巍峨九天。
金光四散,霞光也随之散去,诸多异象也伴随着司命神的离去,但是祂所留下的言语却烙印在每一个的身上。
毕竟现在的京都有着司命神和众多神明坐镇,还算安全平安,但是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事物发生,让普通人难以承受。
现在司命神公然承诺,只要众生行善道,止恶念,积累功德便会无灾无劫,群魔逼退。
或许会在社会当中掀起一股狂潮,冲击着现有的神明信仰,但是众生若是真的按照司命神所言去执行,必然会有功德之光垂凝聚,在祂的庇护下,能够逢凶化吉。
所有关注着这一场面的神只,在听到西行寺裴辰离去时的言语面色难看。要知道现在祂们的信仰一度暴涨,甚至虔诚的信徒也多了不少,质量提高了许多,让祂们进阶的速度也加快了。
对于现在的状况,祂们甚是满意,甚至想要永远的维持在这个局面。
可是司命神所言,这不是公然的破坏着祂们赖以生存的饭碗。要是大家都去贯彻司命神所传功德道,福德之道,那么必然对方的信仰一度暴涨,自己等人便会面对公分对方剩下的信仰。
面对这一个局面,必然是造成司命神一家独大,占据着神王宝座不下来。
同时祂们都在期盼着高天原的三贵子回归,现在众多神明在高天原当中都是身居高位,怎么可能愿意被西行寺裴辰这个年岁连祂们零头都不如的小子给管辖。
哪怕在国运的加持下,天皇封司命神为京都神道之主,统领众神,祂们都暗中使袢子,投靠在明治天皇之下。
明治天皇好歹是天照大御神子嗣,也曾经是人神之主,万世一系之皇,论资历,地位那里是西行寺裴辰这个破落神社的小子能够相比较。
哪怕神道尊贵,阶级森严,祂们依旧不承认西行寺裴辰。
可对于西行寺裴辰来说,祂早已洞若观火,对于日本神道所作所为早已了如指掌。对于祂来说,日本必然不是久居之地,祂心中早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回归华夏,以昆仑祖脉为根基,铸就神道气运。
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的想法,还有退居青华界,甚至将自身光景映照大宇宙,化虚为实。
众多选择,只看日本的神明到底怎么想。
不是他西行寺裴辰需要日本,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紧密相连的。
若是让西行寺裴辰知道日本众神心中所想,肯定会不禁冷笑。信仰,祂们视为珍宝,我弃之如履。
对于西行寺裴辰来说,信仰不过是打磨自家天兵的资源罢了。他本身压根就瞧不上信仰之力,踏上福德大道的他,怎么会舍本逐末,去追逐信仰之力,成就信仰之神。
哪怕双方到了最后都是同源共流,都是证得无上大道,以自身大道贯穿古今,收束时间线,因果线,达到真我如一,我既是道的地步。
但是西行寺裴辰也不会放着已经摆在面前的康庄大道不走,去走那信仰之道,与众多神明争夺信仰。
此时明治神宫当中,不断处理着政务的明治天皇抬起了头,目光透过空间注视到司命神的光辉,聆听到对方的所言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还要他们有什么用?”
对于西行寺裴辰所言的道路,明治天皇并不认可。祂所行之路,行于王道统领众神,以王御天下,庇护众生。
随着祂的神光照耀,隐隐能够发现众多的神明将他们的烙印投入在明治天皇之下,向祂效忠。
“司命神,你的光辉也旺盛越好,最好能够帮我抵御住那位母亲的光辉。”
明治天皇将目光投向在一片虚无之地,那里日月横空,来自两位神只的威势让祂畏惧。
祂知晓天照大御神,还有月读命的投影已经出现,京都当中流传的梦境游戏怎么会不曾得知。面对曾经的神道之主,祂们的化身已经行走在这片土地之上。
可是祂们却并没有接手这神道,反而是经营着梦境空间,以图证道。
在这段时间并不是只有西行寺裴辰进步神速,其他人也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不断进步,亦如这位中兴之主,暗中积蓄着自己的力量,试图以神王证道六重天。
此时的学校当中,却没有受到外界干涉,沉浸在文化祭当中的他们兴高采烈的筹划着自己的作品。
矢吹爱弓再抬箱子时,若有所思的抬起了眼眸,发现了一颗如贯虹月的星辰天相出现,异常清晰,所洒落的星光让人迷恋。
“看来,或许是西行寺裴辰出手了。”
在矢吹爱弓耳边响起了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借助着祂的眼睛矢吹爱弓看到了矗立于星光当中的西行寺裴辰镇压着一团黑线。
当目光注视到黑线时,矢吹爱弓觉得内心有些躁动,不耐,似乎见到了什么污秽之物,让她本能地不悦。
待在矢吹爱弓体内的阿尔忒弥斯自然是发觉了这一点,看来矢吹爱弓渐渐地向自己靠近,对于污秽之物也一样的不待见。
“那是什么?”
强忍住不耐的矢吹爱弓望着黑线,对着体内的阿尔忒弥斯询问。她知道这位神只,恐怕地位不低,知识面广阔。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天地间自发诞生的生物。”
阿尔忒弥斯慵懒地回答着矢吹爱弓的问题,在她看来这团黑线当中蕴含的阴暗面接连着天地,最为根本的是来自于众多的人类的罪孽。
千年之间神秘不显,但是那堆积的阴暗,怨念可并不会一同消散,而是暗中潜伏,积蓄了起来。在神秘复苏的时刻,一起爆发,诞生出这些生物。
阿尔忒弥斯一眼扫过,便知道这天地之间不可能只有这一只怪异存在,接下来还会有着许许多多类似的怪异诞生。
与此同时,在人类无法触及的海洋深处仿佛也酝酿着什么,无形的神力波动在海面上扩散。
可这些与祂有何关系,现在的祂在默默地等待着一个机会,重生的机会。
“是吗?”
突然间一股风暴吹至学校当中,矢吹爱弓的头发在风暴当中飘零,有着阿尔忒弥斯的神力庇护,她站在风中巍峨不动,一缕银光闪耀,仿佛是来自天界的月神,让一直待在旁边的栗本桃乃惊愕:“这也是神灵?果然只有我不配。”
西行寺裴辰和矢吹爱弓打闹时,栗本桃乃还不觉得什么,认为矢吹爱弓只是较为异常的人,不是什么伟大的存在。
可是现在她错了,望着那在风暴当中巍峨不动的少女,一缕银辉闪烁,神灵至高的气息流露而出,让她本能地畏惧,向对方臣服。
来自生命的本能,让她选择了低头。
凡人不可直视真神,此乃神秘第一定律!
“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矢吹爱弓察觉到身后战战赫赫,低头的栗本桃乃奇怪道。她这个学姐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若然和西行寺裴辰沾上关系都会变得奇怪,自己也不例外。
现在学校里疯传,自己是西行寺裴辰的女友,以至于班级上一些好友都对于有些敬畏,回归不到曾经的亲密。
一想到这里,矢吹爱弓就咬牙切齿。
当她对西行寺裴辰提及到这个事情时,他的回答让矢吹爱弓简直要爆炸了。
“这不是挺好吗?当初你在我神社许下的愿望,不就是让那些男生不再用色眯眯的眼神望着你。现在不是挺好,没有人在敢这样看你。”
西行寺裴辰摊了摊手,回答着令矢吹爱弓困扰的话题,眼神中满是笑意,看着少女嘴角上扬。
“没什么,是我不配和你们一起玩。”
栗本桃乃好不容易感受到那宛如惊涛骇浪打过来的威压消散,才艰难的抬起头,望着矢吹爱弓这个少女讪讪笑道。
只不过栗本桃乃在这短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湿,感受到什么叫做神威于狱。
我在东京当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