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本桃乃感受着眼前少女散发超出常人难以承受的威压,不禁讪讪发笑,想要逃避。这威压让她不自主的想要臣服在对方之下,那来自生命本能地畏惧让她想要逃离。
“你们在聊什么呢?”
可是下一秒,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让栗本桃乃感受不到威压,化为春风拂面。
伴随着一阵清风拂来,一层云雾在栗本桃乃身前汇聚成戴冠束发,青衣持扇的少年含笑道。
紧接着便将矢吹爱弓不经意间散发凌驾于生命本质的威压抵挡下来,挥手散去,让栗本桃乃不至于在矢吹爱弓身前出丑。
栗本桃乃见西行寺裴辰出现,松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胸脯,那种窒息感,她真的是不想再承受了。
那种凌驾于生命至上的威压,让栗本桃乃觉得自己在矢吹爱弓面前如同一只蝼蚁,随手便可以抹去生命。这种生死被人掌控的感觉,着实让她有些难受。
“没什么,你处理完事情了?”
抬着箱子的矢吹爱弓瞥了一眼西行寺裴辰,那银色的光辉在对方出现时便被阿尔忒弥斯收回体内。既然西行寺裴辰出现,那么就不需要祂再出手庇护着少女。
所以栗本桃乃感受的神威,都是在矢吹爱弓不知道的情况下,由阿尔忒弥斯散发让一些宵小不敢趁此时机作乱,庇护着这座学院。
要知道在刚才黑气弥漫时,众多的妖怪趁机作乱,还是阿尔忒弥斯将这些威胁到学校的精怪清扫干净。
不过在清扫精怪时,祂察觉到学校当中有着一丝异样,但是一番搜寻之后并无结果,也就放弃了。
毕竟西行寺裴辰在这里,若是连他都无法察觉的事情,那么自己也无力去管。现在的祂只是寄居在矢吹爱弓体内,等待着某个契机重新回归世间。
“嗯,处理完了。”
西行寺裴辰主动接过少女手中的箱子,与矢吹爱弓并肩走着,朝着他们负责的舞台剧而去。
这箱子里面都是一些道具,对于普通的女孩来说还是有一些重量。
得到西行寺裴辰回答的矢吹爱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端着东西朝着大礼堂走去。两人途中默默无言,却是显得很默契,脚步同调,不知道是西行寺裴辰刻意等待矢吹爱弓,还是少女配合着西行寺裴辰的步调而行走。
在走廊的过道上休息的同学,看到西行寺裴辰和矢吹爱弓这样,不禁感叹道:“他们似乎真的般配,真羡慕。”
跟在两人旁边,落后几步的栗本桃乃也是附和着他们的想法,内心不断吐槽道:“也只有这样的怪物,才能够相互依赖吧。”
对于矢吹爱弓那个冰冷冷的态度,好似北国的风雪,让人难以靠近。
可就是这样,在面对西行寺裴辰时,她才会多说几句话。
或许连她本人都没有察觉,但是一直观察着两人的栗本桃乃异常清楚的观测到这个现象。
来到大礼堂时,台面上早已有开始排练。
西行寺裴辰默默地将道具交给东山,随后小声的询问道:“你们彩排过程中,有什么困难吗?”
虽然西行寺裴辰喜欢摸鱼,偷闲享受悠闲的时光,但是面对班上的事情,他还是尽力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望着台面上白井美裕神情的望着东野一木,用着热烈的情绪抒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借此机会来向东野一木进行表白。
相较于白井美裕的热情,东野一木就显得比较僵硬,似乎被白井美裕的行为所震慑,受到惊吓以致于连台词都变得磕磕碰碰。
西行寺裴辰望着这一幕,不禁疑惑道:“罗密欧与朱丽叶是这个样子的吗?”
对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了解,西行寺裴辰只停留在这是莎士比亚的剧本,似乎还是一个悲剧。
其余的事物,他真的是一概不了解。
前世他最多听人念过太多太宰治的句子,随后去翻了翻人间失格来看看。还有一些泰戈尔的飞鸟集与生如夏花,但都是浅浅而过,并没有精读。
不懂这些的西行寺裴辰表示看不懂,只好向周围的东山还有矢吹爱弓询问。
“啊哈哈哈”
东山望着舞台上的两人,选择用尴尬的笑声回答了西行寺裴辰的问题。算是无声的表示这两个人表演的相差人意,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然而矢吹爱弓则是冷漠不语,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几分,也让西行寺裴辰明白了对方的态度。
看来这两个人似乎表演的舞台剧,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嘛。
挥舞着折扇的西行寺裴辰望着不断被叫停,重来的两人默默地嘀咕。
一遍遍的重来,都没有冲散白井美裕的热情,她依旧热情高涨,似乎要在此一举拿下东野一木。
可是东野一木对于白井美裕的爱意是拒绝的,他实在是苦恼。甚至到最后的台词,他都没有一丝情感,变成捧读。
不过在又一次叫停之后,东山选择让白井美裕和东野一木休息一会。毕竟两人的表现着实有些难以言喻,跟罗密欧与朱丽叶所呈现的主题不沾边呐。
“白井同学的情感表现得很好,不过有些扭曲的感觉,希望在接下来的排练中稍微注意。还有就是东野同学,你需要投入感情,将自己代入这个角色当中,才会让这个角色活起来,生动形象。”
东山对两位主演进行了指点,不过他也知道这可能有点困难。对于眼前的现状,他也是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有所了解,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爱情是双向的,不能强加干涉。
正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为追逐爱情而死,双方的爱是至死不渝的,是令人歌颂的,所以才会流传千古。
“我尽量。”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能够摆脱白井美裕那炙热的情感,东野一木接连点头。对于他来说,现在急需躲避白井美裕。
不过当他走下舞台时,看到在人群中持扇发笑的西行寺裴辰,顿时有些苦恼,走上前去吐槽道:“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自己却在这美人相伴,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
原本栗本桃乃只是八卦的看着白井美裕和东野一木的表演,她能够感受到那位出演朱丽叶的少女对于眼前的东野一木有着好感。
恐怕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少女那几乎喷涌而出的爱意,只不过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本来只是当饭后谈资的两人,现在却又有一个人能够看到自己!
“你看得见我?”
栗本桃乃指着自己,向眼前的东野一木询问道。不过现在的她情绪并没有最初遇到西行寺裴辰那样激动,只是有些惊讶,而且惊讶的还不是对方能够看见自己。
是惊讶自己学校到底是什么神仙学校,竟然藏龙卧虎,隐藏着这么多奇能异士。
“这是自然,看来这个女孩智商有些问题。”
面对栗本桃乃的询问,东野一木像是看傻子的目光。鄙夷的望向西行寺裴辰,认为他居然是只贪图美色,而不注重智商。
虽然眼前的少女颜值在线,跟旁边的矢吹爱弓不相上下,但是智商似乎有些问题,能够说出这样的问题。
“哈哈。”
听到东野一木的话,西行寺裴辰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看向栗本桃乃的目光中满是笑意“他说你傻哎,学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学姐,这样嘲笑我!”
不满的栗本桃乃用手想要锤西行寺裴辰的头,可因为手不够长,只能够到西行寺的肩膀,让她气愤的行为,让东野一木看来像是在撒娇一样,不禁直摇头。
察觉到东野一木神情的栗本桃乃站在他身前,一脸严肃的说:“我可是你的学姐,对待我要尊敬。”
“是是,神妃大人。”
面对栗本桃乃的不满,东野一木则是望着西行寺裴辰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张口称呼眼前的这位少女为神妃。
要知道西行寺裴辰是自己的神主,更何况他和矢吹爱弓在学校中的流言碎语让东野一木觉得对方应该是西行寺裴辰的神后。
毕竟自家这位神主,在学校当中和其他同学都只是泛泛之交,除了河本五月之外,都是平等的对待他们,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困惑。
但对矢吹爱弓却不同,这位少女时第一位和西行寺裴辰传出流言碎语,却没有反驳的事情。
所以出于对西行寺裴辰的报复,他才故意这样说,希望能够看到西行寺裴辰吃瘪,以他一泄心头之恨。
如果知道舞台剧是这样的结果,他才不会同意西行寺裴辰的安排,宁愿选择面对那堆积如山的文件,祈祷也不愿跟白井美裕。
“神妃?!”
果不其然,当东野一木开口时,栗本桃乃顿时震惊了。神情严厉的瞪着眼前的学弟,不满道:“谁是他的神妃了,我才看不上他。”
“嗯哼。”
当栗本桃乃话音刚落,矢吹爱弓一声冷哼,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冷气弥漫,仿佛北国的冷气南下,长驱直入来到了京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夏日的寒冷。
矢吹爱弓冰冷的眸子望向了栗本桃乃,这个学姐。
虽然对于这些流言碎语她没有在意,但是对于栗本桃乃的话她表示不满。自己可以对西行寺裴辰感到不满,但是不喜欢别人对他品头论足,这岂不是说她的目光短浅,看人不行?
好冷!
哪怕现在是在温暖的大礼堂当中,栗本桃乃都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在矢吹爱弓那冰冷的眸子下,她能够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意,还有来自对方的警告。
“这两个人怪物,果然有关系。”
察觉到来自矢吹爱弓的警告,栗本桃乃不仅后退几步,那无形当中的威压仅仅针对自己一人,冲击着她的心神。
眼前的这个名为人类,实则逐渐向神灵转变的少女,所流露出的威压,让她闭上了嘴。
“好了,不要胡闹。”
西行寺裴辰抓住了矢吹爱弓的手腕,那矢吹爱弓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瞳何时转变为黄金瞳,流露出的光芒散发着神韵。
当西行寺裴辰抓住矢吹爱弓时,那不断冲击着栗本桃乃心神的威压荡然无存。让白井美裕,还有东山等众多人觉得奇怪的寒气消失不见,他们还以为是空调坏了。
可是大礼堂也没有空调啊?那么这寒气又是从何而来?
带着这样的不解,他们还是继续进行彩排。
东野一木被西行寺裴辰瞪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去跟白井美裕彩排,甚至让彩排顺利的进行下去。
很快黄昏来到,西行寺裴辰和矢吹爱弓走在街道上,矢吹爱弓轻声道:“对不起。”
矢吹爱弓对于自己的状况也是隐约有些察觉,但是这样的变化她并不抗拒。
可是栗本桃乃并没有回答矢吹爱弓,毕竟那种生命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的感觉,让栗本桃乃感受到不安。
她望着西行寺裴辰,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
可是下一秒,西行寺裴辰便将少女的情况说了出来:“你的状态你应该知道,由于阿尔忒弥斯力量的逐渐恢复,你的身躯也受到改造,逐渐向神灵转变,成为最为适合神只降临的素体。”
“与此同时,你也能够借助阿尔忒弥斯的力量,在你情绪激动之时,会不受控制的爆发,亦如今天大礼堂的时候。”
“那怎么办?”
矢吹爱弓转身望着西行寺裴辰,那双清澈的眼眸盯着西行寺裴辰,询问着他的意见。
对于自己的情况她有所了解,但是她还是想要询问下西行寺裴辰的意见。
虽然他们相处不是很多,但是待在对方身边那种舒适感,契合敢让她感到安心。尤其是在中庭那一回,她渐渐地对西行寺裴辰上心。
所以她想要得到西行寺裴辰的意见,再来做决定。
“现在的你,有着成神的资质。或许,你能够成为神灵。”
西行寺裴辰打量着少女,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
我在东京当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