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

菜全部端上桌。

“松鼠！”

海伦妮惊呼一声，她很害羞，说话声音也小，难得听到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话，众人都被惊了一下，薛成看了一眼，笑着夸道：“妮妮，这是鱼做的菜，不是松鼠。灿灿，手艺不错嘛，居然能做松鼠桂鱼！”

曹灿：“大姨父怎么知道是我做的？万一是我姨超常发挥呢？”

薛成：“那不可能。你姨是稳定类偶尔失常型选手，从来没有发挥超常的时候，失常倒是很常见。”

曹灿微笑回头：“大姨，大姨父说的是真的吗？”

“啥？”

杨桂霞端着蒸笼从厨房出来：“薛成你说我啥了？”

薛成：“……”

看曹灿的眼神特别幽怨，这臭小子，这是坑人呐！

曹灿笑了笑，给了个保重的眼神，道：“这道菜叫松鼠鳜鱼，放心，鱼肉里面的刺已经被我剔了，可以放心大胆地吃。”

几个老外这下放下了，开开心心地伸筷子——

“好吃！”

“美味！”

“棒！”

看来这是几个能吃辣又能吃糖醋口的老外，杨桂娴女士平时熏陶的不错。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春晚，大家都知道今年的春晚有曹灿的作品，想着要支持一下。

年纪最小的约瑟芬妮捧着吃得溜圆的小肚子，清澈的蓝眼睛闪着星光，凑过来问曹灿：“灿灿，华国男孩儿都像你有这么棒的手艺吗？”

曹灿慢条斯理的道：“那倒不是，也有手艺比较坑的。”

换句话说，是上当受骗比较严重的，曹灿当年也是被“男孩子会做饭才能娶到媳妇”这句话忽悠了的小可怜。

“那要怎样才能找到像灿灿一样好的男朋友呢？”

“那可难了！首先，他要能穿上一件袖子上绣着龙形臂章的衣服，其次，还要会讨师父喜欢，最后，要勤劳刻苦，有恒心毅力，把八大菜系都学一学。”

“嗯？！”

缺牙萝莉一脸疑惑，没听懂。曹灿笑了下：“逗你玩儿的！像我这种手艺的，世间少有，小妮妮可不能用我做标准找男朋友，不然容易孤独终老呀！”

曹灿队小孩子的胡言乱语，被薛茵镇压：“灿灿你别乱忽悠外国小孩儿！小妮妮别听他胡说！”

曹灿笑着耸耸肩，浑不在意。

电视里，终于轮到叶向晚出场，字幕上飘过一排曹灿的名字——

作词曹灿

作曲曹灿

编曲曹灿

但凡能看懂中文的，都扭头看曹灿，曹灿淡然坐着，迎上众人回头的视线还笑了下。古筝与弦乐的前奏，曹灿没改，这个世界没有《勇敢的心》，也不影响这段音乐的美好。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叶向晚的声音出来，质朴而又饱含情绪，像她这样的歌手，技巧已经融入了声音，大巧不工，收放自如，不会再像普通歌手那样刻意。

她的高音不像韩虹老师的那么尖，更浑厚一些，这样的唱腔，在这版编曲下，唱出来的感觉更恢弘大气，思乡的感觉也被她唱得更撼动人心。

最后一段，民乐的登场，两面大鼓树立在舞台上，鼓手激情的敲打，几个外国人直接站了起来，杨桂娴捂着嘴巴，眼泪哗哗地掉，看曹灿的眼神欣慰又激动，还带着自豪。等表演一结束，直接冲到曹灿身边，一把搂住他：“灿灿，妈妈为你感到骄傲！好棒！你真的好棒！这首歌，如果是我还在国外的时候听到，真的会哭惨！”

曹灿笑了下，抽了张纸巾给她，让她擦擦脸上的眼泪：“谢谢，叶老师唱的也好，好歌曲，也要好歌手来成就的。大过年的，想点高兴的事情，就别哭了，好不好？”

杨桂娴红着眼睛点点头，人却没走开，就一直坐在曹灿身边，坚持着把春晚看完。因为环保问题，南城也不允许放鞭炮，看完春晚，过了十二点，大家各自去休息。

大年初一早上，因为晚上睡晚了，除了曹灿和杨桂霞都起晚了。把汤圆端出来上桌，还没放下，埃尔多安和杨桂娴两个人就一人递出一个红包给曹灿：“过年好，灿！”

曹灿顿了一下，婉拒：“我已经成年了，不能再领压岁钱了。”

“不管，你在妈妈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拿着，别嫌少！还有你叔叔的也接着。”

说着，一把抢过埃尔多安的，一起塞到曹灿口袋里。曹灿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算是收下。而杨桂娴似乎因为曹灿把红包收了，脸上的表情都轻快了几分，笑容也多了许多。

之后，曹灿跟着薛茵一起出门，去亲戚家拜年，把他准备的礼物送上，收获了一堆不知道真假的夸奖。下午，又去便宜父亲曹理的家里转了一圈，给了曹理一个红包，曹理推辞了两下，竟也收了，想留曹灿吃饭，曹灿婉拒了，转身就走了。

出来站在小区门口回头看了眼，摸摸胸口，无声低问：懂了吗？放下了吗？

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却没再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冒出来，身上都似乎轻了许多。曹灿知道，这一次，原身是真正的没有遗憾了，他以后就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了。

初二，曹灿终于可以搬进他新买的别墅，在里面住了一天后，初三那天，邀请大姨和埃尔多安他们上门吃饭，招待了大家一顿。之后，他一直待在这幢房子里，直到正月十五过了才回京城。

离开前，把房子钥匙交给大姨代管，顺便交代了他之后会让助理过来找人装修三楼，三楼他打算做成专业的音乐练习室。平时，大姨帮他请人打扫卫生这些就行。

才回公寓把东西放好，曹灿就收到叶向晚的飞信：“灿，回京城了？今晚出来聚聚？孟尧也在。”

叶向晚也跟着曹灿的那些同事、朋友一样，跟着喊他单名。

曹灿问了时间地点，答应下来，如期去赴约。还是那家山庄，这次不是喝茶打麻将了，叶向晚叫人弄了个烤肉桌，几个人加上各自的经纪人、助理一起，开个小型的烧烤晚会。

“灿，今天是庆功宴！庆祝我们的合作大获成功，庆祝咱孟导得到台里的表扬，皆大欢喜！来，干一杯！”

叶向晚开心极了，烤肉都还没端上来呢，就着瓜子就拉着曹灿、孟尧喝了一杯白酒，喝太猛了，红云上脸，看着格外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