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后厨,宋连生找了一口锅煮着药罐碎片,一旁的厨娘看见了忙说道“宋先生,要不我来看火吧,您是要这罐子的碎片吧,等煮开后我捞出来,给您送过去。”
宋连生往炉膛里塞着木柴“婶子,谢谢您好意,只是这药罐子有没有伤害人的东西,我还不确定。您别管我了,”
两个时辰后,宋连生把锅中的水装满一个陶罐后,让小厮把锅抬到他的院子,自己抱着罐子现行离开。
戌时宋连生到了听涛居“王爷,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姚家小姐身边的姑姑送来的药罐确时有毒。应是有人把这树枝灰和做药罐的陶土掺和在一起成型后,在刷了一层灰在进行烧制。况且这妇人出血大夫基本不会开有寒凉止血的药物。是以这止血药里的白芨和药罐中的灰烧煮时间长了,煮出的药就会使人身体无力,苍白。身体吐血都算好的,最怕是一直身体无力,气血亏损,不能滋养脏腑,最后干枯而死。”
赵南齐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前尽是母后生前的样子,脸色苍白,形如槁木。
“飞鹰,去查,给本王查。到底是谁有这么恶毒的心肠。查到的人不管是谁立刻缉拿。”
自林如惠从北静王府回来后,厨房送来的药,林如惠都倒进花盆里,在没让姚凤銮喝一后。
“小姐,咱们不喝药了。不是说是药三分毒?这都喝了这么久了,让身体也歇歇。”
姚凤銮看着林如惠把药倒在花盆里,非但没有生气,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夜晚十分林如惠拿着菜花给她的药罐,从小门出去了。谁知在林如惠走后于母的院子就传出丢了东西。一时安静的院子,人声嘈杂。
齐妈妈带着人来到姚凤銮的院子“少奶奶,夫人丢了对翡翠耳坠子。让奴婢几个来查查,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小桃听了齐妈妈的话,拿还能忍的住“齐妈妈,夫人丢了对翡翠耳坠子,来我们少奶娘院里搜查什么。我家小姐都卧床许久了,连院门都出过。难不成这耳坠子是凭空跑到我家少奶奶院里,等着齐妈妈来搜查的?”
齐妈妈听了小桃的话后,脸色变了又变,谁知身后的小丫鬟,站出来说道“小桃姐姐,咱们也是领了夫人的命令,来少奶奶这查查,就怕有些奴婢撑着主子生病,拿了什么藏在这。”
姚凤銮躺在床上看着齐妈妈一众人“小桃,撵出去。”
于清扬回家时已是深夜,本应入睡的众人,此刻在院里站着“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回来了”
一个小丫头连忙走到于清扬身边“少爷,夫人在厅里等着您呢”
于清扬听了小丫鬟的话后,眉头不由的邹了皱,进了大厅。只见于母坐在上首,梅若雪挺着肚子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绿盈,给少爷上茶”
“娘,有事就说”
于母看着儿子“清扬,娘也不想这样的。下人笨点,蠢些都不打紧。可手脚不干净是端端容不得。娘给若雪了对翡翠耳坠子在屋子里找不见了。问了小丫鬟都没拿。没人承认,那就一个个搜。”
“夫人,老奴回来复命”
于母看着进来的齐妈妈和跟在身后的小丫鬟“怎么,搜着没”
“夫人,老奴无能。”于母听了这话后立刻变了脸。身后的小丫鬟连忙说道“夫人,不关齐妈妈的事,是少奶奶让小桃拿着棍子撵出来了。”
于清扬听了小丫鬟的后,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这是姚凤銮能干出来的事情“娘,呦呦送的那些个首饰能买多少个耳坠子了。你明知她身体不好,还要让齐妈搜院子是成心的吗?”
“清扬,娘这不是怕呦呦病了许久,下人趁着主子生病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于清扬看着于母,怒上心头“娘,这耳坠子在您院里丢的,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安生吗?我院子里的人还能进了你的院子,拿一副耳坠子。”
“少爷,这事不怪夫人,是院里的小丫鬟看到林姑姑拿着个罐子从后门偷偷出去了。是不是把翡翠坠子拿出去卖掉。”
于清扬听到拿着罐子偷偷出去时,心中一紧,姑姑为什么不走大门,呦呦让她去办什么事情要天黑出门。
“清扬,这绿盈怀疑的也没错。你说这林姑姑办事怎么不白天出门,非要晚上出去。没准就是她拿的。”
“娘,姑姑戴的首饰都是姚家给做的,还能看上这翡翠坠子。都散了吧”说完朝自己院子走去。
姚凤銮看着于清扬进了屋子“小桃姐姐,扶我起来。”
“清扬哥哥,可用过晚饭了”
于清扬坐在姚凤銮面前的圆凳上“齐妈吵着你了。我刚说了他们了。我扶你躺下早些睡吧”
“清扬哥哥,我有话对你说。小桃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小桃出了屋子后,姚凤銮看着于清扬“清扬哥哥,我病了许久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好,我想回烟城,我好久没有见到祖父祖母还有爹娘了。我怕我不见,哪天就见不到他们了”
于清扬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姚凤銮“呦呦,这段时间衙门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向衙门告假,带你回烟城。”
姚凤銮躺在床上,摇了摇头“清扬哥哥,你仕途刚开始,皇上也器重你,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库房里我哥哥拿来的皮子,药材。都留给你。我就带走我自己的东西。”
于清扬听了姚凤銮的话后,轻声问道“呦呦,你是要跟我和离吗?”
“清扬哥哥,这样对谁都好。婆母嫌弃我无法给你生育子嗣。而我不想看着你和别人的孩子,在我眼前出现。况且我这身体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于清扬给姚凤銮掖着被角,亲了亲姚凤銮的额头“呦呦,我不会跟你和离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说完,快步走出卧房。
于家大厅里依旧灯火通明,于母坐在大厅里。等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