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惠拿着罐子从北静王府离开后,匆匆赶回于家,推开后门走进去,快速插好门。这时从厨房里出来了两个小丫鬟,看着林如惠“姑姑,夫人有请”说完一前一后的带着林如惠向大厅走去。
于母做了一夜早已支撑不住打着瞌睡,一旁的齐妈扶着于母小声说道“夫人,林姑姑回来了”
于母看着小丫鬟带着林如惠走了进来,端正的坐着“林姑姑,昨晚去了哪里”
林如惠看着于母“夫人,不是猜着我去哪里了?要不怎地一早就派人等着我”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你家主子来了之后交代”
林如惠抱着罐子看着于母“不知夫人让我交代什么,亦或是夫人想到什么。”
于母看着坦然自若的林如惠,怒火中烧“林姑姑,我念你是呦呦的管事姑姑,给你留几分薄面。不想你确不知感恩,一再胡搅蛮缠。不报官不行了”
“去,到衙门报官去,让府尹大人好好审审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
林如惠看着坐在正堂的于母,原先端庄贤淑的妇人,怎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柱香后,小丫鬟带着衙役到了于家,姚凤銮听到于母报官抓林如惠,从床上艰难的起来,由仆妇背着到了大厅。
只见官差拿着链锁和夹板,于母在跟官差说林如惠偷了家里的东西。
林如惠在看着被仆妇背进来的姚凤銮时,连忙放下手中的罐子扶着姚凤銮坐在椅子上“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喝些水顺顺气”
姚凤銮看着于母“不知姑姑做了什么,婆母你要报官抓她”
“呦呦,你一直卧床养病,你可知你这管事姑姑干了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报这个药罐出门去了,还不止一次。若雪房中丢了副翡翠耳坠。怎么都找不到。这林姑姑没准就把这翡翠耳坠子拿出去卖了。”
姚凤銮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姿势做好“婆母,这梅若雪,一个靠卖绣品为生的,是能攒多少银子买翡翠耳坠子。我记得我送给婆母一对翡翠耳坠子,婆母怎么没带过。”
谁知姚凤銮刚说完这话,绿盈就扶着梅若雪进了大厅。“若雪,你这身子重,来着乱糟糟的地方做什么。没得连带着肚里的孩子听了这污秽之事。”
一旁的瘦子衙役捅了捅胖子衙役“兄弟,这事咱们怕是白跑一趟”
胖子衙役捂着嘴跟瘦子衙役说道“兄弟,咱们就当看个热闹。”
梅若雪坐在椅子上看着于母说道“娘,我都听说了,肯定不是林姑姑拿的,定是有什么误会。姐姐卧病在床,对下人难免疏于管教。娘,是菩萨心肠,怎么把人送进大狱”
姚凤銮听着梅若雪的话,心中顿时一阵恼怒“不知梅姑娘丢的是怎样一副翡翠耳坠。”说完,看着小桃小声的说道“你去把我送给婆母的翡翠坠子画下来”
“梅姑娘不会你记得自己耳坠子张什么样了吧。齐妈,拿纸和笔给梅姑娘,让她画下来,咱们也好替梅姑娘找找”
于母看着厅里的情况,憋着火。这姚凤銮原先还知道孝敬婆母,现在倒是我说一句,她顶一句。
小桃拿着画好的耳坠子放到姚凤銮面前“小姐,我画好了”
姚凤銮扫了一眼小桃的画“小桃,拿着你的画,让诸位看看”
“夫人,我家小姐送你的翡翠耳坠子是这样的。不知梅姑娘的耳坠子张什么样”
绿盈看了一眼梅若雪画的翡翠耳坠子,跟小桃的一模一样“怎么,这种二坠子,只准少奶奶送夫人,不准我家小姐有个一模一样的吗”
小桃拿着画走到梅若雪跟前,看着梅若雪的画,翻了个白眼“梅姑娘的耳坠子是在哪里做的,或是在哪里买的。咱们一查便知”
“小桃,你这时什么话,少奶奶能打这样一个耳坠子,我家小姐怎么就不能买个一个的”
小桃气的把画随手一放“我家小姐这耳坠子是找名家定制的,你怕是不清楚什么叫名家定制,就是一个首饰只有一个款,这些图样子只会在名家手里。那里面的徒弟一个月五两银子,请问你家小姐是在哪里买的耳坠子。况且做耳坠子的师傅曾说过,我家小姐拿去的翡翠是难得一见的水头颜色极足的翡翠,就一副耳坠子恐怕也要几百两银子。”
一直未说话的梅若雪,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看着姚凤銮“姐姐,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丫鬟的吗?”
姚凤銮并未接梅若雪的话,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子上“姑姑,这里有二两银子,辛苦两位官爷了,这些钱拿着买些酒吃”林如惠准身送两位官爷出了大厅。
姚凤銮看着自己的指甲,真是躺了这么长时间,指甲都没有光泽了“我也想知道梅姑娘是在哪里买的,或是梅姑娘在哪里定制的。梅姑娘有买耳坠子的钱,怎会卖绣品为生。要是你二叔送你的,怎么会让你这梅家嫡长女这么没名没分的给一个男人生孩子。”
于母听了姚凤銮的话后,大怒“姚凤銮,你这说的什么话。若雪生了孩子后,清扬就娶她做平妻。”
“平妻,就是不知梅姑娘打算怎么养家啊,靠着一个肚子是养不了家的。这于家里里外外那个不是我花了钱的,这主家花了钱让你生个孩子,你还不消停些。”
梅若雪听了姚凤銮的话脸上一阵白,想死的心都有了“姐姐,我只想给清扬哥哥生下这个孩子。”
姚凤銮看着于母“平妻不就是个贵妾。都生了孩子还只是妾,婆母不若让清扬哥哥娶她做嫡妻,对大家都好”
此时于清扬悄无声息的站在大厅里,冷冷的看着姚凤銮“你就这么想跟我和离吗?”
姚凤銮听到于清扬的声音后,也是吃了一惊。“清扬哥哥,这不是对大家都好吗。我也不想花钱养着这些白眼狼,不是陷害我,就是装无辜。要么谋夺我的铺子。我累了。咱们就这样吧”
“你是不是连我都不要了,你说过等我给你挣个诰命夫人。你把我扔了,自己走。你怎么这么狠心”
姚凤銮看着于清扬的面孔,不知为何生不出一丝怜惜,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对着他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清扬哥哥,不管是梅若雪偷吃我的花胶,还是她自己撞了肚子。你从来没有想过替我鸣不平。你在心里就觉得是我做的。你有相信过我吗?”
“梅若雪名义上替我看着铺子,结果把我铺子里面的人全部换完了。几个月别说报账,连银子都没见一分。我从未找人问过她,她确带着账本上来就跪着,抱着我的大腿,她是大着肚子,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我哪有力气去推她。你不追究好似替我着想,我的不平有谁替我伸冤。”
“清扬哥哥,咱们好聚好散。我只想活着见我的家人”说完那这一旁的笔墨快速的写着和离书。于清扬上前一把夺过撕得粉碎。
这时进来两个男子穿着侍卫服“谁是绿盈”
“少爷,我拦不住两位官爷”小厮急忙跑进来跟于清扬说道。
“于家少爷,有人报案说你家丫鬟,拿着有毒的药罐子害你的夫人。我们要带绿盈回去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