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中心别乐的双眼再一次熬成了熊猫样,盯着显示屏上失踪人口的资料啧啧直叹:“我的熊嘎婆也,这得是害了多少家庭呀!”
不知何时旅洁已端着咖啡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问道:“怎么样,小乐?”
小伙子被吓了一跳怨道:“唉哟,我说旅姐下次来的时候你先在门口跺跺脚行不?你这仙女般的飘移大法吓得我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
旅洁将咖啡递给他道个歉继续问:“有没有跟死者基因相符的?”
别乐摇摇头。
“果然又是一个没有来历的受害者,或许她根本就不是我国的公民。”旅洁疑道,这时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一看是何必,虽然只听见声音,但也能想象出他眉飞色舞的开心样。
“旅姐金归镇一干人的犯罪事实已经查清,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系统里了,现在,我请求立即逮捕他们。”
总算除去一患,听到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旅洁兴奋道:“好,我立刻就去向王局汇报,逮捕文件一下来咱们马上行动。”
“也!”她握紧拳头欢呼。
什么时候旅大队长也有孩子样?别乐看怪物似的盯住她,就见她雀跃的身姿迈到了门口,突的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说:“小乐记得把李如玉的资料打印出来,到时候好联系她的家人。”
别乐噼啪几下,很快资料就显示出来,大致内容如下:李如玉十四岁,初中毕业,失踪一周后父母报的案。
“失踪一周后才报的案?”他自语,“这对父母的心可真宽。”
金归镇的案子终于破了,说到那帮魔头,他们的罪行可不仅仅是违规开采那么简单。
那一日,我回到金归镇,第一要干的事就是毫不犹豫的退掉客房。谢天谢地老太婆的那套房子还没有租出去,经我一翻软磨硬泡又成功的搬了回去。开玩笑,学金融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要会算帐呀,多省下一笔离偶有自己的小窝目标就又近了一步。
一想到钱的事儿,马主任的那台小奥就像只小鹿在我的心里乱蹦,这个时候我还没考虑到她就一小小的居委会主任哪来那么多钱开豪车,我关心的是她的车险什么时候到期,赶快的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那边一听是我的声音到像个老熟人似的很是亲热。
“子归周末你跑哪里嗨去啦?今天晚上打麻将来不来?”
又提打麻将,我那点工资恐怕不够玩一个回合的,就拿话搪塞她道:“姐姐你是公主不知道丫鬟的苦呀,最近妹妹欠了一屁股的债吃饭都成困难了。哦,对了有件好事妹妹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这几天我们保险公司的车险在做活动你那台豪车什么时候到期呀?”
“哟,车险我还真没买,这几天好几家保险公司打电话过来报价了,你那里能打几折?”
我闭上眼睛默算怎么一张单子也得挣个几百块吧,白折腾的事干着没劲。
算清楚后回她:“姐姐以我们俩的关系直接给你七折。”
“七折是个什么概念?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一共多少钱吧?”
这个就得来个准确的数字了,没资料可不行又让她把身份证和行驶证发了过来,然后打开行销系统指指点点输进数据,价格很快就出来了,打到七折就是8268元,直接抹掉零头要了个8200块的整数。
听到结果那边的语气变了,笑声没了剩下的全是怀疑。
“妹妹你们是哪家保险公司呀?”
“我们是大器人寿呀。”
“今天上午大器人寿才给我报了价车船税、交强险、商业险加到一块总共才七千五,同一家公司你怎么比人家贵那么多,不会是想坑姐姐吧。”
我心里直纳闷了,不是说好的行业自律车险都是统一价格吗怎么会低那么多?再说了,我就赚她三百块,不过分呀?又问道:“姐姐是谁给你报的价,这不可能,是不是里面的险种报的不一样,比如说第三者责任险我给你报的是一百万,有可能他们给你的是五十万。要不你把详细的资料发给我看看。”
对方也想搞清楚很快就发了过来,我一看火就大了,什么大器保险,大气一场保险还差不多,公司名字没错,报价的是人家财产险的电话车险,结果所谓的大品牌全金融产品全是鬼话,我就是个卖保险的,而且只卖寿险,其它都是狗屁,顿时有点泪奔得烧心。
一想就这么便宜那帮假大空了?NO,直接卖个人情给她,这世道不留后手怎么生存。
我马上发了个号码给她,那是我一个小学同学的,她在晓启保险上班,那家公司只做车险,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等着看它们杀价。想到这个呵呵乐了,也借着要找业务的当口将麻局给推掉。
几天后马主任果真在我同学那里以七千二的价格投保了车险。
我耿直马主任也不含糊,直接告诉我:“妹妹够意思姐姐也不会亏了你,现在去老转盘等着我,姐姐带你去捞点钱花。”
除了煤矿厂难道她们还有别的生意,我的心里直打鼓,好歹我还背着个辅警的名头想来她们不敢在自己面前为非作歹吧,肯定不会是地下六合彩、民间赌球或者民间高利贷之类的营生,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钱的魔力最终让我来到老转盘,马主任的小奥警示灯活络的一闪一闪。
见了我热情地打开副驾车门。
金归镇穿老街而过有一条小沟比起水凹镇的那条小溪就可以称得上是河了,马主任带我去的地方就在河边一丛松树林里。
从外观来看应该是一个农家乐,里面的细节被一周高高的围墙藏住。
穿铁门进去,几辆豪车已停在墙边的车位上。
房子的确是农家乐的格局,里面的主人却不是农妇的格调。
出来笑脸相迎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头到脚皮衣、皮裤、皮鞋、手上还戴着皮手套,这范儿是保镖?大姐大?
我各种猜测就听见马主任亲热的叫她“小妹”。
见她们的熟络劲就知道马主任是这里的常客。
被小妹带进屋里,打麻将、抓金花、斗牛……各种玩牌的声音传进耳朵。
大堂里玩的都是小角色,越往里玩得越大。
路过一间叫“逍遥堂”的小房间,门口像着火似的冒着浓烟,呛人的烟味夹杂着茉莉花香,我好奇的往里面打望,还特么就在这烟雾中发现了一堆熟人,谁呀?陈所长还有同我一个办公室的那两个临时工,另一个是生面孔。
“妹子别乱看!”马主任低声在我耳边提醒。
“为什么?”
我装傻充愣。
“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等在镇上呆久了很多事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哦”一声继续跟着她们往里走,直到最后一间小屋,上面挂的门牌叫“弄雾堂”。
房间依然很小,里面只放了一张麻将桌,一男两女已坐在桌旁等着,三缺一呀,两个女人都很年青,二十多岁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男的那个油头粉面算是老熟人了,他是这里的一镇之长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