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马主任快来快来,就差你一人了。”
李来起身,马主任花枝妖娆的往前飘却把我推出去做了挡箭牌。
“李镇长,今天给你带了位新朋友来。”
这个镇长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一对色眯眯的小眼睛在我全身扫射,虽然他长得比陈所长好看不到哪儿去,不过眼神中全没了陈所长眼中的鄙夷,到是让我舒服了许多。
“今天这牌我就不打了,让咱们子归来。”
我这名字取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得来另外两个小妹一脸的诧异,而那李镇长反到像熟人似的直接走过来把我按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嘴上的话就叫我疑惑了。
“今天让咱们见识见识女警花的魅力。”
马主任也没跟他介绍我的职业呀,他怎么就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想到自己的任务,难道被他们看穿啦?这句话这时听来就像是在说:今晚就让你死在这里。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露了馅吗?救命呀我的洁儿,看这样子要玩完。
我惊恐的脸色让那对男女哈哈大笑,还有那对小妹子中的一员明显的拿出一副刀俎的派头,而另一个小妹就跟我的表情属一个妈生的,任人宰割的相,不过看得出她与马主任是认识的,而且对她还有几分畏惧。
压制住狂跳欲出的小心脏,我傻愣愣的摸牌,表面专注于手上的牌,实际上却盯着桌上的手机。大家一边玩,一边自我介绍,我才知道另外两个妹子,神情自若的叫菊花,可怜巴巴的叫小丽。
马主任就像个监工来来回回在我们四人身边转悠。
没有机会求救呀,我手心开始冒冷汗,拿出纸巾擦了把额上的汗珠再看看自己的牌,妈呀,什么时候还做了一条清龙,旁边跟我一样神情紧张的小丽倒霉了出了一张八筒,我将牌一推糊了,清一色的筒子。
一糊牌心里就更怕了,会不会让自己死得更快?管它先赢两把再说,就开始算帐了。
至于自己该收多少,在麻将桌上还没实干过五次的我哪知道规矩,就将求救的目光递向了马主任。
她好像特别明白我的意思,一五二五的算着,一出结果那小丽就要给出一千六。
小丽哭丧着脸,李来捏了捏她的肩膀发话了:“哈哈小丽呀,不要在乎钱吗,明天你就可以正式上班啦,这个职位可是好多人打破头也挤不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李来嘴里的肥差是个什么活儿,不过看小丽这时输出了一脸的感激来判断必定是个好差事。
好在她第二局打了个小自摸捞回八百,心情自然放松不少。
生手手硬还真有几分道理,我的运气不错几个小时下来赢了六千多块,怪不得那么多人爱赌,这活儿来钱太快,太刺激了,不过打这么大怎么说也算是赌博吧,犯法的事儿偶是不会干的,这一次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情非得已。
我要是没点演技怎么在各色人群中混,红票票在手心叠好,母食二指像验钞机迅速清点,眼睛泛着红光就恨这厚度太薄。
小丽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她只带了三千,早输光了。
好在李来也不为难她,输了也就算了,后面的帐他就用“自己人”三个字直接给抹掉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那个叫“小妹”的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对李来说道:“哥,有人输了钱想赖帐。”
“把她带到里面来”李来命令。
两个男人在小妹的指使下便拖了个妹子进来,又是个学生模样的,不知有没有从高校毕业。
李来这次比看我时还看得仔细,就差没贴过去了,旁边的马主任狠命瞪着他,才让他收回那猥琐的眼神。
“你欠了多少钱?”李来问话的语气很温和,到像是个恩人了。
妹子战战兢兢道:“五千。”
“你叫什么名字”
“薇薇”
“薇薇,好听,五千块钱而已不多吗”李来看着同自己一起打牌的菊花问:“听说你是做贷款的,也不需要什么抵押,不如给这小姑娘行个方便,也帮帮她?”
菊花满口答应,不过提了个条件,要薇薇写一张借条,利息吗,按市场价两分。
薇薇没办法只能照办了,写好借条还在上面摁了自己的手印。一切都像是事先按排好的,连印泥小妹都随身带着。
这事儿就这么三两下了了,李镇长和马主任会心一笑,吆喝着继续打牌。
我现在是连内脏都在冒汗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为什么会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
又打了半个多小时,我沉甸甸的口袋越变越轻,额头上冷汗淋淋,就害怕变成下一个薇薇,这时救命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是武勇。
他办完事不放心就跑到我租房那里去探探结果发现里面没人,夜深人静的一担心就打电话来问。
听见我与人通话马主任好奇问:“你男朋友?”
我呵呵一笑,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来镇上没几天呀,怎么就有男朋友了?”
对呀,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我灵机一动移开手机回道:“姐姐说笑了,不是什么男朋友,就我一保险客户。”然后就听见武勇在电话里“喂……喂……”。我转个弯假装对武勇说:“你明天就要过生日了呀?那必须得把保险给买了,不然交费的金额会涨,划不来。”顿了顿又道“好,好我马上就回来,要不你开车来接我吧……把地址发给你?”
“子归,子归”一听要发地址给对方马主任慌了神忙阻止“子归,记住,这里的地址不能发给任何人。”
“哦”我点点头听话地改口,“要不你在老街口等我吧,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我假装不懂问:“姐姐这里的地址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呀?”
马主任抓过我的手吧唧着嘴道:“我的傻妹妹也,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要不是上头交待说你是自己人,你以为我会带你来这儿?”
“自己人?”我心说,什么时候我成了她们的自己人?
我嘿嘿傻笑,也来不及多想,反正现在是可以逃了。
别过那四人我急步而走,路过“逍遥堂”时仍不忘向里面窥探,陈所他们正玩得热火朝天,看这样子估计是要通宵了。
一出了大门,外面就是黑布隆冬的夜。妈妈呀,看状况可并不比里面安全呀,一颗心又悬起来,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在这无人路过的地方直接把我给灭了,没武器还没力气,你说我干吗要趟这浑水呀,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跟着来!
怕归怕,路还得自己走,进入黑幕我打开手机的电筒然后就朝着老街口的方向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