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你给我分析一下。”
几乎是在听见浴室的关门声,何思年就把头转了过去,准备让南希遥给她分析分析一般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促使人去忘记,谁知道一抬头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南希遥穿着自己的粉红色浴衣跑了出来,因为尺寸问题,只到大腿根,颇有一种金刚芭比的风范,却gay里gay气的。
南希遥飞奔的动作一滞,转过头去看向了何思年,只见她拍着床垫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南大妈忧心忡忡再次上线:本来想快速的钻到被窝里不让这小丫头看见的,都已经做好了一百米冲刺的准备,可谁知道小丫头眼睛这么尖,已经在很用心的避开她了,可还是让她看见了。
怎么办?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变态?会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女装的癖好?今天白天她才刚刚和他生气来着,晚上又让她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超级尴尬的,早知道就不进来了,本来想占点便宜,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啊,哎,算了,就解释解释吧,尽管十有八九她不会相信。
“那个,没有合适的衣服。”
“我知道了,也了解,那个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两套,别和我见外啊,遥遥。”
即便是在说话,可何思年也在疯狂的输出嘲笑。
南希遥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已经冲完澡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个问题,是能尴尬的拿起何思年的小衣服,你别说,虽然尴尬,但是媳妇的衣服也太柔软了,有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是媳妇的味道。
所以虽然尴尬,可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可问题是她媳妇不能接受啊,完了完了,以后高冷英武的形象毁了,他可怎么在媳妇面前立威啊,哎。
南希遥已经躺进了被窝,悄悄地将浴衣扔了出去,可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散,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来,遥遥,咱们言归正传。”
何思年关了投影仪,躺在床上和南希遥对视。
“你说,在我们人类的记忆力,是要是想要忘记,会不会真的彻底忘记了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事,前提是没有受到什么外伤啊。”
“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可以,但是着需要催眠师的介入,否则光凭个人,即便是再努力也不能忘记的那么彻底。”
“催眠师?那对这方面,你有多少研究?”
“只知道一个皮毛,这些理论知识当年只学了一个大概,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自从手术之后,总有一串数字在我脑子里打转,是一个手机号,我把他和我所有认识的人进行了一个匹配,可结果是查无此人,刚才我也打了二十多个电话过去,就是没人接。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刚好我死党是个心理医生,等我三天之后回来就带你去找他。”
“你就不怕万一我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意外发现自己有一个真爱,结果把你给抛弃了?”
“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打断你的腿。”南希遥微笑着回应,这也是他内心真诚的独白。
“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南希遥掀开被子将何思年搂进了怀里。
“你说万一我要是一个杀人犯怎么办?万一电话的主人已经死了,是我埋的尸之后催眠自己把这件事忘了,结果我为了一个真相进了局子。”
“不会的,就你这小身板,也干不了啥。”
南希遥虽然出言安慰,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明天你把手机号发给我,我让侄子去查查所属人是谁,之后应该可以顺藤摸瓜,知道一个大概。”
“那不如,现在就给你侄子发过去让他去查吧。”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心疼下晚辈。”
“呦,就你心疼,哼,就你长心了。”何思年哼了一声,随即转过身背对着南希遥,否则他一丝不挂这么面对面尴不尴尬不说,主要何思年也把持不住。
“生气了?”
半个小时之后,何思年好不容易快要迷糊着了,南希遥的一句话,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
“没有。”何思年的回答有些不耐烦,却也验证了南希遥的猜想。
是不是自己又让媳妇生气了?因为自己拒绝了她没有及时给南望打电话?但是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打电话也是没什么意义。
那要不就是媳妇生气的是自己和她顶嘴,其实打不打电话无所谓,她就是想考验他这一次是不是能按照她说的话做。结果他没通过考验,让媳妇生气了?
哎呀,脑子好乱根本就睡不着,也不知道媳妇睡着了没有?她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生气。如果是睡着了还好,可如果还在生气怎么办?生气睡觉对身体不好啊,那要不要叫叫她呢?叫,一定得叫,可是说些什么呢?
就这样,有了半个小时之后的场景,从何思年的回答当中他推断出来:完了完了,媳妇生气了。
何思年原本快要睡着了,可就因为这一句话又清醒了过来,脑子里一直都在推测究竟那个电话号码之后的事情是什么,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做一些能加快自己睡眠的事情,省得自己总是乱想。
刚好南希遥一丝不挂,也方便了她为所欲为。
当南希遥察觉到媳妇的意图时,是一动不敢动:所以媳妇想要干什么?是终于忍不住怒火要惩罚自己了吗?难道她要淹了我?不会吧,小丫头不是那样的人。
直到何思年愤懑的拍了拍南希遥的脸颊说:“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南希遥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奋起直追,这一追就是大半宿。
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何思年倒是倒头就睡,睡的还挺香,可南希遥九点的飞机。又不能这么把媳妇晾在这,于是认命的做了后期一系列的清理工作,之后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
他终究是没懂得媳妇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怎么生气了,最后占便宜的反而是他呢?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做什么:打电话给南望,马上查那个电话。
于是六点一刻,南望怀着忐忑又不安的心情接起了小叔叔的来电。
“喂、喂?小叔。”声音带着不安和颤抖。
“嗯,帮我查个电话,要所有资料。号码是……”
“好,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九点之前发到我手机上。”
“好。”
话音还没落只听见了嘟嘟声。
南望确定电话已经放下,这才吐槽:小叔,现在才六点多,你起得早不代表我一定起了好不好?人家都八点上班,你就给我一个小时和一串数字就想让我把他查的底儿掉,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吗?而且我好不容易才轮到一个休息日,还要苦哈哈的为你上个班。你是长辈了不起吗?打得过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事实上,在实力说话的南家,南希遥除了对南北和他爸之外,还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所欲为的。就比如支使他,他也只能背后发发牢骚,然后认真工作,呵,这可悲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