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飞机,南望才把资料传过来,将资料缓存,他上了飞机才有时间去看。
机主叫方源,23岁,未婚,在三个月前被报人口失踪,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在单亲家庭长大,和母亲一个姓,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固定的账号给他们女子两人赚钱,几万到十万不等,生活还算富裕,直到这个人从三个月前染上了赌瘾,家里的家产被败光,不久人也失踪了。
何思年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联系?
南希遥思考着,眉头不由自主得皱了起来。
“师兄,师兄?怎么了?”
坐在南希遥旁边的黄凰感受到了南希遥的变化,于是开口询问。
“没事。”
南希遥缓过神来,何家的传闻他一向是有耳闻,自从何思年生下来之后父母离婚了,何言更是开启了浪荡的生活,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私生子女。
南希遥努力在脑海里回忆何言的样子,再看看照片上的人竟觉得有几分相似。
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有了一条线:也许这个方源是何言的私生子,只要顺着那个账号查下去,看看最后的所属人是谁就知道。
至于赌瘾,查查方源身边的朋友,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大多都是有人介绍,只要找到了这个中间人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凶手。
在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主线,只是他不愿意去细想。
没由来的,只觉得心脏被一股莫名的抓力牵引着,瑞瑞不安。
脑海里回应着昨晚何思年对他说的话:万一我要是一个杀人犯怎么办?万一电话的主人已经死了,是我埋的尸之后催眠自己把这件事忘了,结果我为了一个真相进了局子。
也许这就是真相,他对何思年的一切一无所知,而这是一个引诱他的借口……
“师兄,你脸色不太好,喝点水吧。”
黄凰叫了一杯苏打水递给南希遥。
“谢谢。”南希遥接过水,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最后放到了桌子上。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让何思年知道,至少在他知道全部真想之前。
南希遥看着手机上男人的照片,神色沉重,与此同时,同样的照片也出现在刘幸的电脑桌面上。
回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方源?”
“找我有事?”
“一句话,多少钱你才能不去骚扰何思年。”
“哎呦呦,那个病秧子可以啊,还学会找人出头了,那我可要好好想一个价,毕竟何家的可以一个宝库啊。”
方源挑了挑眉,仔细思考。
“你我都是明白人,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只要何老爷子不开口承认,何家的家产一分钱也拿不到。”
“所以啊,我才去找我的好妹妹,毕竟只要她开口了,何家那位还是会答应的。”
方源并不准备接受刘幸抛出来的橄榄枝,毕竟他已经快要拿到打开何家金库大门的钥匙了。何必为了一粒芝麻,丢下一个西瓜?
“一千万,我的价码对你一直有效。”
说着刘幸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私人号码,随时为你效劳。
“呵,想不到那个病秧子还真是受你宠爱,这还没结婚呢,就甘愿这么为她花钱,只是你是在担心她还是在担心我以后和你抢家产?
虽然我不认为我会用到,不过谢了。”
说着方源将桌子上的纸条揣在了怀里,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可刘幸知道,这个人在不久的一天就会和他联系,因为——赌瘾。
果然,三天之后,方源打来了电话,说愿意离开这个城市去国外,只不过那一千万他要现金,还有一步没有牌照的车。
刘幸满口答应,一千万的现金,不过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准备完了,他开着车,到了和方源约定好的地方。
那时候的他,穿着风衣带着墨镜,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就算看见了他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把车子开走了。
之后的几个月里,他再也没有见过方源,可他知道这个人活不了多久了,这只是直觉而已。
从那之后他找侦探,秘密观察方源母亲的动静,无非是整日被债主逼债,听说那女人虽然四十多岁了,可也算是风韵犹存,以身抵债虽然算不上,可到无奈之处,还是抵了点利息。
之后没多久,那女人因为这债卖了房子,最后还跳楼自尽了,这结果还是挺让刘幸唏嘘的。
他知道何思年远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单纯,否则按照方言的生育量,她又怎么能保持这么多年在何家的地位不被动摇?何老爷子固然是关键,可还是要归功于何思年这个人的手段。
正因如此他才会疯狂的爱上她,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啊,这也是刘幸确定何思年说和他分手只是气话。
因为墨点想要污染一张很容易,可要是黑纸上出现了一个白点,那这零星的白就会成为原罪。
他的思思啊,最终还是要回归到他的怀抱的,他们两个人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直到报应的到来。
然而此刻的何思年却对已经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直到一个电话的到来。
“老板,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个姓方的不会再出现了。”
何思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那一瞬间,所有的疲惫瞬间消失,什么叫:再也不会出现了?
何思年顺着电话打过去,可等待她的却是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结果。
所以打电话的人是谁,这个何思年到底隐藏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她对这一切又一无所知?
所有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混乱,就像是一个被滚成一团的毛线,想要解开秘密还需要时间,但是现在她好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等了。
心理医生,现在她必须要去找一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