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不公呐。”她说罢,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摇头感慨了句:“可惜了。”
楚云西没问她在可惜些什么,她已收回了那放肆的手,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还不忘拎走那缩在了墙角还没缓过神来的长安。
楚云西身边的侍从,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甚至看起了自己的衣摆,都不敢去看楚云西那张脸。
楚云西确实长得过分好看了些,可上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坟头的草都半人高了。
别说顾轻书这……算得上是调戏了吧?
天可怜见,他们家将军被一个男子调戏了!这个男子,还是楚云西的妻弟!
这都什么事啊!?
那边,顾轻书全然没受到这件事情影响,也没把楚云西的威胁放在心里,直接去见了今日她打算见的人。
对方对她提出的提议和条件有些犹豫,没有满口答应下来。
顾轻书也没有勉强,只让对方考虑清楚再传消息给她。
走出胡同时,已近夜幕时分。
长安这会已经摆脱了恐惧,只脸色还有些发白,瞧见她后,忙迎上来道:“姜公子差人去侯府送了信,说是想给您做个宴。”
“没成想,撞见了府内管事,直接被对方一口回绝了。”
“得亏前些个日子,您让我收买……照顾的那个门房瞧见了这事,寻着空隙递了消息过来。您看,这事当如何处置?”
顾轻书勾唇:“还能如何处置?”
“那咱这就先去姜公子那边?”
“不,回侯府。”
长安摸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只能跟着一并回去。
可回去之后,才发现这事并非偶然。
从那一日之后,只要有送进来找顾轻书的,都被侯府的人出面拦下,他们在府中,活得就跟聋子瞎子一样,半点都不清楚这些事。
一直到五日后顾轻书出门时,恰好碰见了一早守在门口的黄芪,才听说了这事。
“这几日,光是小的就上门来了三次,更别提姜公子手底下的人了!那第一日您没去,姜公子还生气了,以为您是不给他面子,得亏我们公子在旁边解释了两句。”
“连着几日都这样,姜公子也明白过来,多半是侯府在搞鬼。”
“可上次几位公子来侯府闹腾了一通,那永安候面上不显,转头就找姜大人告了一状,姜公子挨了打,是不敢随意上门了。”
“只能差小的在这门口候着,看能不能等到您。”
黄芪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地看了顾轻书一眼。
他这一等就是五天,顾轻书连面都没露。
“行,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告知黄玉文几个,就说我今儿下午请他们看好戏。”
“在庆鸿楼,莫要来晚了。”
黄芪摸不着头脑:“庆鸿楼?姜公子说了,不论您什么时候出来,他都在第一楼留了个位置等着您呐……”
第一楼,就如同这个名字一样,乃是盛京内最负盛名的酒楼。
“你且去请就是了。”顾轻书没解释。
黄芪也不好再说,回头将这件事情一说,黄玉文几人来了兴致,没等到国安院那边散学,就从后门溜了出来。
赶在顾轻书定好的时间内,抵达了庆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