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与皇后的明争暗斗(1 / 1)对面有晚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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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责罚奴婢,她不必亲自去看,但刚刚来传话的女使并不是正院的。

曹娪颜觉得这个女使不是与云佩关系要好,想让自己去给求个情,或者是想趁着这个事来正院卖好,曹娪颜边摇着手里团扇边对来传信的小丫头说:“王爷疼赵娘子,难免要追责。”

女使表情讪讪,紧忙道:“是是,王妃说的是,我就是特来给王妃报个信。”

曹娪颜摇团扇的速度慢了些,知道那个女使只是想来卖个好,就对着那个女使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了,去吧。王爷责与罚我也左右不得,但咱们王爷向来脾气好,估计不会有大事,有旁的你再来报就是了。”

女使连连点头,又行了礼,掩着满面春风退了出去。

偏院那头,候滦书好不容易将怒气压下去几分,“你要是照看十分得利,雪初也不会无故得了急症,你既这么忠心,也一定舍不得她自己一个人孤独。”

云佩一听知道王爷是想要了自己的命,赶紧什么也不顾的往地上磕头,求王爷饶了她,还搬出皇后来,候滦书依旧从而不闻,丝毫没有犹豫道:“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照看好,你就只管下去照顾雪初。”

谁说候滦书懦弱可欺,这雷厉风行不听辩白的样子,可不像一个软柿子。

王爷手下人办事也利落,他刚说完,就有人过来将云佩捂着嘴拖进了偏院耳房。

不知云佩是以何种方式没的,只知道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裹了尸体送出了府。

曹娪颜坐在正屋堂中,听着那个报信女使从头到尾学了一遍,只觉得心下发冷,那个柔软和善从不发难下人的安平王爷,到底是真是假?

如锦瞧见自家小姐愣了神,便替曹娪颜开口问道:“那现下王爷在哪呢?”

那个女使垂着头回答:“听说是去宫里了。”

如锦见曹娪颜还没缓过神来,便又道:“你先出去吧。”

曹娪颜倒不是怕,只是觉得,从昨晚到现在,王爷所做的一切一气呵成,现下又匆匆入宫去了,仿佛早有盘算。

这行事作风,也不像文亲王口中的窝囊废啊。

到底是皇家子弟,有些手段也平常,再窝囊的皇子手里也握着许多人的命呢。

今天是初一,正是安平郡王每月入宫叩见他生母贤妃的时候,除了今日,没重要事情安平郡王是不入宫的。

今日他到的有些迟,贤妃又听说他府里出了点事,倍加担心,早早守在自己宫门口翘首以盼。

贤妃瞧见候滦书的身影,悬着的心才放下两分。

“府中还好吧?”贤妃问。

候滦书朝着母亲一笑,然后携住母亲的手:“死了个伺候的,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个。”

贤妃面上一僵,神色十分担忧,“怎么死了?毕竟是皇后赏的,该有个交代呀。”

候滦书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是得了急症,昨日太医去瞧过了,没事,一会我就去拜见皇后娘娘。”

贤妃十分忌惮皇后,毕竟她和皇后的关系并不好,而皇后也并不待见候滦书,贤妃生怕候滦书因为这件事而惹上麻烦,“你赶紧去吧,过一会皇后就要午睡了,你现在就去将这事与皇后说了,母亲这没事,你不用担心。”

候滦书点点头,他不担心自己,反倒惦记母亲,皇后不待见自己也就罢了,毕竟一年也也见不上几面,但母亲在宫里与皇后却是日日相见,他生怕皇后为难贤妃,“皇后近来还宽厚嘛?”候滦书问。

“你父皇近些日子总来我宫里,你放心罢,你快去皇后那把,估计她也等你回话呢。”

“是,我今日就不在母亲宫中多留了,再过几日我又能入宫叩谢,那时儿子带着新妇王妃来给母亲磕头。”

此时贤妃方展笑颜,拍了拍候滦书:“好好好,母亲早就将礼物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儿媳入宫来了。”

贤妃是很满意这桩婚事的,她原以为候滦书不受重视,陛下压根不会管他的婚事,但没想到陛下还亲自赐婚了。

候滦书脚步匆匆,走了一会才到皇后的凤和宫,门口太监进去通传了好一会,也不见人出来宣他进去。

此时正午烈日骄阳,候滦书在凤和宫门口晒了许久太阳,通传的人才出来:“娘娘今日凤体违和,中午歇的早,现下已经起来了,王爷随奴才来吧。”

候滦书由宫人带着往凤和宫里头走。

凤和宫是整个后宫中风水最好的地方,不仅冬暖夏凉,离皇上的勤德殿还近,比起贤妃的永芳宫不知好了多少倍。

候滦书已经许多年没入过凤和宫的大门了,不知道凤和宫院里什么时候栽了一排芭蕉树,之前院里的一颗小柿子树,现在已经开始结果子了。

到了宫内,候滦书先给皇后行礼,问了安康,嘘寒问暖好一会,皇后才张口问话

“听说从我宫里领走的赵雪初昨天死了?”

候滦书微微垂了垂头:“回母后娘娘,雪初昨日得了急症就去了。”

“怎么正赶着你去岳丈家时候死了,这也太巧了吧。”皇后分明就是在问罪安平郡王

皇后坐在正座上,连个座都没给候滦书,就叫他那么站着。

候滦书却不在意这事,只道:“是,昨日是与王妃归宁的日子。雪初昨日午时就病了,后来请了郎中去看,喝了汤药好了许多,但午后又不行了,家里小厮还特意来路上寻我,到底没赶上见最后一面,连到宫里请的太医也没用上,深夜还扰了母后娘娘。”

“查出到底什么病没有。”

“宫里太医说是腹中内脏出血。”

“无缘无故内脏出血?难道你打她了?”

皇后这话问的恶毒,分明就是没事找事,但赵雪初死这件事,候滦书是脱不了干系的,皇后心里清楚。

候滦书自然不能承认,当然,候滦书也真的没有打过她。

“怎么会,我们候家男人不打女人的,父皇从小这么教导我们。”连皇上都搬出来了,自然能堵住皇后的嘴,“母后娘娘,儿臣杀鸡都不敢,别说打人了。”

皇后沉默了一会,缓和了一点凝着的脸色:“今日张太医给本宫请平安脉的时候说了,赵雪初是急症走的,你还怕府里请的郎中不行叫张太医给断了断,你也是用心了,去了就去了吧,好好安葬就行了。”

“是,伺候儿臣这么多年也是有情分在的,已经厚葬了,牌位就安置在白云观了,立春祈福也娘娘可以去看看。”

皇后早就在心中暗骂候滦书了,自己堂堂皇后哪有功夫去看个死了的奴婢,但皇后依旧一副惋惜的样子:“嗯,白云道观是个好地方,也算没白伺候你一场,就是没留下个孩子,可惜了。”

这些年候滦书偷偷给赵雪初喂的避子汤一大水缸都不止,莫说有孩子了,赵雪初月信都乱了。

皇后依旧不死心,让想让人继续监视候滦书,“我记得当时我还指了云佩去伺候,既然赵雪初走了,那就让云佩接着伺候你吧。”

说到此处,候滦书紧着给皇后行了个礼。“母后娘娘,云佩实在是个忠心的好下人,从始至终都记着皇后娘娘吩咐,今日刚安排完雪初后事,她自己就随雪初着过去伺候了,我还特意宽慰她,说这事和她没关系,她非不听,死活都要跟着去,我都没拦住。”

皇后身子怔了一怔,面色十分不快,随后又恢复如初,反倒柔和的笑了笑:“你是个痴心的人,当初将赵雪初送给你是想着你府内空虚,现下你有了正室王妃也就不需要旁人照顾了。”皇后抚了抚头发,“既已处理妥当,那就这样吧。”

“是,皇后娘个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真忠心。”

此时皇后就快气死了。

“我乏了,你回去吧。”皇后娘娘懒得再同他说话。

“是,盛暑将过母后娘娘要注意凤体。”

候滦书行礼告辞,退出宫里。

***

皇帝陛下此时正在勤德殿内看折子。

安平王爷刚从皇后宫里出去,勤德殿外头就进来个年纪不大的太监,与伺候皇帝多年的太监方盛耳语几句后,又猫着腰退出殿内。

方盛小声在皇上耳边道:“陛下,今日安平郡王入宫了。”

陛下停下看折子的目光,思考了一下又继续看折子,十分漫不经心道:“今天是初一,是他每月来看贤妃的日子。”

“安平郡王还去了皇后宫里。”

陛下又停了目光,稍抬起头来:“去了皇后宫里?”

“是,皇后赏给安平郡王的娘子赵雪初,昨日病死了。”

“皇后宫里出去的人死了,他应该与皇后有个交代。”皇上拿起奏折放在手里,又问:“皇后说什么了?”

“皇后娘娘问了问人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安平郡王说是得了急症,昨日的张太医也诊断了,确实是急症,后来娘娘又要让伺候赵娘子的女使再去伺候王爷,王爷说那个女使已经下去继续伺候赵娘子了,皇后娘娘就再没说别的。”

“皇后也是多事,非派个眼线过去,谁看不出来,要是别的皇子早就弄死了,老五还忍了好几年。”皇上反倒对皇后有些成见,“他对曹家女儿可还好?”

方盛抬眼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王妃是太尉之女,现下身份也是贵重,您又抬举曹大人,王爷对王妃也是以礼相待。”

皇上将背靠在椅背上,呵呵一笑。

方盛明白皇上的意思,在旁轻轻咧嘴:“王爷是个宽厚温润的人,一定能与王妃和美。”

“太子和文亲王对这事私下里说什么没有?”

方盛稍往皇上身边靠了靠,小声回答:“无人传话回来。”

皇上微微点头,继续低头看折子。

候滦书对赵雪初之事介怀已久,奈何她是皇后送过来,不能随意处置,即便是随意处置了,皇后也会寻个由头再安插进来一个,实在不必这么来来回回这么折腾,如今正室王妃入府,皇后也不能再随便送人进来,他就一刻也不耽误的解决了。

搁置心头多年的事一解决,候滦书感到十分愉快,满面春风的回了王府。

接下来,就是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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